镇京城,折笙隐身于街角的阴影中,目光一直盯着街对面的麻将馆。
最近来自摄政亲王的压力越来越大,为了帮助少典铜洗脱罪名,谍情司在镇京城的所有人员没日没夜地忙碌着,情报堂堂主已经有五天没见过自家家门了,重新出山的杀手堂主自然也没闲着。
眼看堂审即将结束,折笙决定做最后的尝试,找年嗣试探一下。
上回的接头方式已经失效,年嗣的行踪更加隐蔽,他排除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这家麻将馆。
由于时局动荡,到麻将馆的客人不多,他蹲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几个人进出,不过刚到中午时分,一辆装满粮食马车来到麻将馆侧门。
一个中小型的麻将馆没多少人,这么一车粮食够吃半年的,不正常!
他双眼一眯,随即在阴影中消失。
几个杂役将车上的粮食卸到偏院,过程中多出一个身影,直接走进内院。
与此同时,折笙跳进了麻将馆的后院。
好几年没有执行任务的他身手依然矫健,在没人察觉之下潜入内院。
嗯?是他。
折笙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呼,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糟糕!有高手!
经验告诉他有人埋伏在身后,于是赶紧双脚发力,猛地扑向前方。
“手下留情!”
他听出这是年嗣的声音,紧接着脑后一痛,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丁馗的身影出现在折笙背后,一只手钳住折笙的后劲,眼带疑惑地看着年嗣。
“大人,他应该没有恶意。”年嗣快速跑过来。
“哦?他是什么人?为何偷偷摸摸的?”丁馗抓起折笙看了看。
“他乃杀手堂堂主,与卑职有旧,这次来估计想打听点消息,否则他就带人来抓卑职了。”年嗣赶紧解释。
“嗯。”丁馗伸指点几下折笙头部,然后轻轻放下,“一会你来处理。”
“多谢大人!”年嗣将昏迷的折笙拖进旁边的房间。
丁馗跟着走进房间。
“就在这里说吧。”
“是!最近的情况是这样……”
丁馗夫妇在少典绵的帮助下潜回镇京城,为了掌握都城的最新动态他来找年嗣,正好碰上鬼鬼祟祟的折笙。
等年嗣汇报完,他看了看脚下,问:“此人什么来路?”
“他叫折笙,谍情司折家的,说起来跟您有些渊源。”
“哦?”
“当年你在峡西镇老宅遇刺,他奉命前往曹国实施报复,暗杀了不少曹国贵族,还干掉了姚莽的一个私生子。”年嗣拣好听的说,生怕丁馗一不高兴就出手杀了折笙。
“如此说来我还欠他人情。”丁馗又望了折笙两眼。
“不能这么说,那是少典密大人下的令,他奉命行事罢了。”年嗣没忘记给顶头上司说好话。
“呵呵,有没有办法拉拢他?”丁馗想起老家的折蓝,倒是跟自己有点交情。
年嗣摇摇头,道:“折家在谍情司有很深的根基,不会轻易地选边站,之前他就不想选边而离开谍情司。”
“明白了。”丁馗点点头,“夏祭之前以打探消息为主,你们不要安排别的行动,发现情况不对就撤离。”
“是!”年嗣束手听令。
折笙悠悠醒来,看到对面坐着年嗣,一下子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居然埋伏了高手。”
“不对!”他摸摸后脑,“
你要事先知道就不会喊那嗓子。”他才反应过来。
“嘿嘿,你算是死里逃生,我要反应慢一点你就变成尸体了。”年嗣抱起双臂。
折笙冷静下来,搬张椅子坐下。
“你们居然敢派一位六级战力者来都城,就不怕折在这里?”
“不要乱猜,对你没好处,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呃,好吧。”折笙撇撇嘴,“你们为什么要设计陷害少典铜?”
“等等!话可别乱说,少典铜的事与我们无关。”年嗣矢口否认。
“真的与你们无关?”折笙盯着年嗣。
年嗣耸耸肩。
折笙没看出什么,只好点点头,道:“上面压力很大,说不定会找人顶罪,你们可是最好的人选。”
“明白。”年嗣抬手做“请”的手势。
……
7师团驻地,惠勐召集手下的大队长商议军情。
“今夜一、五、十大队出击,偷袭叛军的哨所,以击杀斥候为主, 每个大队斩首一百便可撤回……”参谋详细说了一遍作战方案。
“若只是斩首百级的话,恐会招来敌军报复,而我们新兵占比较大,这么大没有优势。”一大队长提出疑问。
“多打几次新兵就变老兵了嘛。我部可深入诱敌,你们两个大队迂回攻击敌人侧翼,肯定能扩大战果。”十大队长姜雄却有更激进的想法。
笃笃笃,惠勐敲敲军案,道:“这是战区指挥部发来的命令,你们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擅自更改!”
“还有,此次作战将以金钱补贴战功,你们不用太拼命。”
他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没有哪个大队长听不懂,战前会议很快结束。
姜雄故意放慢脚步,等其他人走完才停下来,“大人,属下能不能不要钱?属下的大队长还欠一些战功。”
“不行!”惠勐压低声音说,“这个军令来自最上面,此次获得的战功不会记录在统帅府的档案里,没办法给你抵扣战功。”
“什么?还能这样啊。”姜雄的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小。论军龄他连小队长都不如,正规军法都背不全,何况那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潜规则。
“唉,傻孩子!不该问的你别问,若是不想去,我可以换别人。”惠勐不想解释太多。
“去,属下去!只要是您的命令,属下不要钱也去!”姜雄不笨,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
……
轰动一时的少典铜侵犯冬矜和冰露露一案终于审结,司律司判定少典铜私闯民宅、非法禁锢和动用私刑的罪名成立,其它罪名因证据不足宣告撤销,最终判处少典铜监禁一年。
“什么?才一年!”少典鸾十分不满。
“能定他罪就不错啦,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比王子差多少。”丁馗却能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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