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与斗气功法有关?”
“不愧是丁镇的后人。”东方望两眼发光,“迄今为止只有王室的斗气功法能够晋级武神,这对有五千年历史的少典国来说,正常吗?”
人类的斗气功法从无到有,直至武神的诞生,只不过经历一千多年,有五千年时间足够完善几套功法了。
除王室外的几大世家都曾出过史诗骑士,他们的功法距离武神不过一步之遥,为何这几千年来没有改进?
丁馗思细级恐,神色惊疑不定。
“有门派的魔法师不愁晋级法神的功法,不过却没有魔法师在世俗国度晋升法神。”东方望又道出一个隐秘。
“为什么?”丁馗脱口问道。
事关他也有晋升法神的梦想。
“大联盟掌握适合各系法神晋级的地点,还有专人负责护法,无论有没有门派的魔法师都不会放弃这个福利。”
“大联盟间接干预俗世王国?”丁馗眨了眨眼。
“动荡的人类世界不符合大联盟的利益。”东方望没有直接回答。
这不难理解,大联盟的根基在人类世界,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也不希望根基不稳。
见丁馗没有追问,东方望继续说:“没有武神的家族难以挑战王室,各国王室都不希望其国内有新冒起的武神家族。”
“由传奇骑士晋升史诗骑士的难度,要比史诗骑士晋升武神简单很多,年老的史诗骑士基本断绝晋级可能,王室只需警惕年轻的史诗骑士。”
“王室供奉就有监控传奇骑士和史诗骑士的职责,一旦发现新武神诞生的苗头,各国王室就会招来老祖宗,抹杀一切可能。”
“那丁镇老祖!”丁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对!老祖才晋级主宰骑士。”
“问题就在你家的斗气功法!”
东方望双手拍拍椅把,整个房间随之一震,四周墙壁和天花、地板都笼罩在金光中。
“少典家的斗气功法似乎与你家的同出一源,都是直通武神的功法,不过你家的功法似乎不完整,我怀疑与少典家有关。”
他谈论少典家秘辛时很小心,不惜耗费魔力隔绝外界。
“看来你已经解决了功法问题。”
丁馗看看四周,谨慎地问:“这里可以讨论某位尊者吗?”
“八级战力以下你都可以说,神级大能也未必能感应得到。”东方望很有自信。
“那晚辈能问问您怎么认识先祖的吗?”丁馗没有贸然提少典桓。
东方望眼神一凝,想起一段回忆。
“那年我到横断山脉,寻找一样对我门派十分重要的灵物,可是我从山脉南面翻到北面,依然没有半点收获。”
“就在我要放弃寻找时,正好碰到令祖,他告诉我一条重要线索,帮助我顺利地找到那灵物。”
“离开横断山脉前,他说起修炼上的困境,恰好我熟读门派典籍,研究过斗气与血脉的联系,便与于他深入交流一番。”
“结果你应该知道,令祖成功晋级主宰骑士。”
“不过回去后我遭老师痛斥,说我反害了丁镇,还可能连累护国侯一族”
“我赶紧派人暗中通知令祖,叫他千万不能教丁家人修炼改进的功法。”
“可惜令祖仍遭暗算,丁家也因此一蹶不振。”
“”
丁馗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丁镇之死正是百年大战的起源,丁家人口在百年大战中严重减员,最终只剩一脉单传的护国侯,这里面居然有此等隐情。
“可,可是,我,晚辈见过护国尊者,如今还好好地啊。”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是个异类,偌大的护国侯家族就剩你一人,令尊这把年纪已无晋级的可能,令爱又是姜家的人,以后要学姜家的功法,令郎有王室血脉,少典桓只要盯住你就行。”
丁馗无奈道:“犬子已送到尊者身边。”
东方望恍然曰:“难怪少典鸾出任辅国公主,你还手握重兵,少典桓没被关傻。”
丁馗没有注意到少典桓被关的细节,此时满脑子想着另外一件事。
“万一我晋级传奇骑士,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七级战力者有机会躲避八级战力者的追杀,不过少典氏有武神!大联盟对武神追杀七级战力者并没有禁令。
“这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如今大联盟正组建魔军团,预防魔族反攻,如果你有机会晋升传奇骑士,那你千万不要选择在国内突破,届时我可以带你去大联盟,选最好的环境晋级。
只要你离开人类国度,不给家族留下新的斗气功法,少典氏不会赶尽杀绝的,况且你可以加入魔军团,除了魔族没人敢动你。”
“哦,魔军团,我知道,可那也很危险啊!”丁馗知道地底通道地封印已松动。
“哈哈哈,说得好像你马上要晋级似的,等你摸到七级战力的门槛再考虑这个问题吧。”东方望被丁馗的样子逗乐了。
别看丁馗如此年轻便晋级主宰骑士,可想要晋级传奇骑士则非易事,东方望不认为他在短期内能晋级。
“也对哦。”丁馗心中暗想:青龙神让我拖延晋级时间,跟太上会长去大联盟并不冲突,看来要在六级战力阶段待久一点。
东方望还真小看他了,他距离七级战力门槛没有多远,不过他没有晋级的迫切性,也不急于帮敖羽解除封印,可以选择压制自身的魔力和斗气修为。
“那万一晚辈在您去大联盟之后才晋级呢?”
“这个问题不大,我走了还有太玄在,他会安排的。”东方望收起笑容,“你想保全丁家,我可以帮你,不过”
丁馗心想:到哪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魔法总会享受朝廷的供养,不能公开与朝廷作对,除非我们的独立性高一点。”
东方望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说:“我要跟你说的第三件事,希望你能帮助魔法总会减少对朝廷的依赖。”
“哦!晚辈不是一直这么做吗?”丁馗直了直腰。
这话也只有他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