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焕拢了拢外衣,看着满眼兴奋的少年郎,哑口无言。
谁给他的胆子想从曹老板手里抢人?
曹孟德曹校尉文武双全,之在兖州当州牧时军务方面有孙坚在用他『操』心,他个儿顾管内政,好容易有机会连军务一起管着,马停蹄就去了关中。
曹老板概运怎么好,到关中之后也没什么仗要打,还正好赶上突然爆发的蝗灾,一年下来心里正憋着火,这个时候从他手里要兵,霸王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孙策信心满满的说完,等他们公拿意。
他爹手下的老兵从老带出来的,曹校尉手下的老兵也从扬州招的,俩人现在都坐镇一方的人物,区区几千人马应该会放在眼里。
再说了,他要人,要马。
原焕捧着茶杯暖手,很委婉的询问霸王到底怎么想出来这么个“好意”的,“那些士兵关东联盟时就跟着曹校尉,想要讨去怕容易。”
关东联盟十八路诸侯没几个靠谱的,曹老板想打董卓,一群人在后面拖后腿,的他己带兵往冲,然后意料之中吃了个败仗,要曹洪把己的马让出去,怕他当时就能栽在那里。
他手里那些扬州出身的士兵都那次逃出生天之后招来的,跟着他打完董卓□□山贼,又一路带去关中,可以说亲信中的亲信,会轻易给出去怪。
霸王就打他爹的意也比从曹『操』手里要兵安全,谁给他出的馊意?
孙策一点儿也觉这馊意,曹『操』身边现在上万的兵,那些扬州籍的士兵没准儿还乡过度想回,关中那地方用着水军,跟他去打扬州好,既能让那些士兵免受背井离乡之苦,还能让他们在水上展身手,何乐而为。
他没说谎,在江东那地界儿,骑兵步卒都如水军能打,公要信的话,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和他回江东看看,打将军缺什么都能缺水军。
原焕对少年郎天的想做评价,继续问道,“如果兵马粮草充足,伯符能拿下扬州几郡?”
孙策笑灿烂,“看公愿意给少粮草。”
朝廷还没有任命新的扬州刺史,扬州郡县各为政,要兵马粮草充足,全部拿下时间问题,他的目标可没有局限于扬州一地,还有扬州隔壁的荆州呢。
没有栽过跟头的年轻人看什么都觉简单的很,原焕笑『吟』『吟』抿了口茶,看他如此有信,索『性』让这子放开手去闯『荡』,“既然伯符已经有打算,年后便可以找文若要粮,过话先说在头,粮草可以从这里拿,兵还你己想办,打了胜仗有赏,打了败仗可要受罚,到时候就算哭鼻子也挨军棍。”
“公放心,江东没几个能打过我。”孙策答应的干脆,他对扬州各郡县的守将都有了解,能打的没几个,肯都他的对手。
给他兵也没关系,了他带足了粮草回扬州再招就,别的地方说,老吴郡总能让他招个几百上千人吧?
他爹乌程侯赫赫有名,背靠树好乘凉,乡亲们就算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也能太冷淡,要让他度过最难熬的开始,要拿下一座城,接下来就什么都难住他了。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他孙伯符到了江东就游龙入海,神仙来了都打过他。
霸王目的达成了一半,剩下没完成的那一半也担心,他至少要在邺城待到年后十五,近一个月的时间怎么着也能从他爹或者曹校尉手里要点儿兵,他己脑袋瓜够用,这还有奉孝先生帮忙吗。
时间还长,问题。
原焕看着少年人连蹦带跳的离开,沉片刻让人将荀彧喊来,霸王闯『荡』归闯『荡』,他们这边做好最坏的准备,放孩子出去让他历练,让他送死。
吴郡太守许贡,庐江太守刘勋,这两个人和陶谦刘表都没有关系,会在背后下黑手,暂且可以用那么防备,但扬州那么郡县,每个太守都和其他势力没有关系。
如果他没有记错,扬州九江郡的太守陆康,豫章郡的太守朱晧,名将朱儁之子,这两位都吴中姓,霸王管顾就要打扬州,怕跟头要栽的轻。
过话说回来,他的猜测也一成,史上霸王能在丧父的情况下打下江东片地盘,现在虽然『性』子跳脱了点儿,但有周瑜在旁边看着,江东世顾忌着兖州那位非常护短的江东猛虎,兴许的能让他打出威名。
一会儿的时间,荀彧便匆忙赶过来,原焕看看手里热还没有散尽的水杯,猜测荀彧匆忙过来为了什么事情。
这人这么快过来,应他的人过去之就出门了。
荀彧在门口停下脚步,稳住呼吸恢复以往的淡,这掀开厚厚的门帘进去,“公。”
“必礼,坐吧。”原焕点了点头,让人送来茶水点心,待荀彧坐又问道,“哪儿出事了?”
“益州,刘焉背疮迸发而亡,其子刘范继任益州牧之位,今冬怕会生『乱』。”荀彧沉声回道,没有担心,益州离他们太远,就算生『乱』也内『乱』,最波及到荆州,要新任益州牧傻就会和他们过去。
原焕挑了挑眉,“其子刘范?”
他刚还在想背疮到底个什么疮,为什么那么名人死在这上面,听到继任益州牧的人谁后立刻将刘焉的死因扔到一边,他怎么记刘焉之后的益州牧刘璋刘季玉,哪儿又蹦出来个刘范?
“刘焉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些年并在益州,跟在他身边的有三子刘瑁和子刘璋,公对刘范甚熟悉也正常。”荀彧解释道。
刘焉子,长子刘范为左中郎将,次子刘诞为治书侍御史,刘焉领益州牧之职往益州,此二子留在朝廷为官,一来当质子,二来也能及时给刘焉提供朝廷的消息。
原焕若有所的点点头,益州牧从刘璋变成刘范,究其根本还因为他的蝴蝶翅膀。
刘焉三子刘瑁体弱病,子刘璋懦弱无能,但长子和次子颇有其父之风,刘焉听人说益州有天子之而请命出任益州牧,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刘范和刘诞应该在郭汜、李傕占据长安的时候和西凉兵马密谋攻取长安,事情泄『露』而被处死,长子和次子死在郭汜、李傕手上,三子体弱病,约莫也早亡之人,最后能继任益州牧的就剩下刘璋一人。
现在郭汜、李傕在董卓伏诛的时候一同被杀,刘范和刘诞没有死,也没有试图攻打长安,而在关中『乱』的时候趁机去益州找刘焉父子团聚。
有来寄予厚望的长子在,继任者当然轮到『性』子懦弱的幼子。
“刘焉有本事占据益州,刘范了他几分传还尚且知,注意汉中的情况,张鲁野心勃勃,未必会服刘范这个新州牧。”原焕缓缓说着,眉头觉的皱了起来。
曹孟德盼打仗盼了那么长时间,来年怕的要他亲上阵,汉中那地方可好打。
刘焉此人有野心也有实力,缺了些魄力,他能在目睹朝纲混『乱』的情况下促使灵帝恢复废除已久的州牧制度,i又能在别人说益州有天子之时改交州牧为益州牧,就已经能显示出几分称帝的野心。
益州个好地方,天府之国听上去好听,荆州物产丰饶已经天下人往之地,益州与世隔绝,官府民间屯起来的粮草金银至少荆州的两倍。
刘焉有“为天子”之心,治理益州时也颇有手段,对治下百姓宽仁有度,对当地的豪强族下手毫手软,刚到地方就杀了十好几个,也管他们罪有应还冤枉无辜,要族势力够就全在他的死亡名单上。
之的益州刺史死于黄巾之手,益州从事贾龙和黄巾打了几个月肃清益州,结果把刘焉迎到益州没久就被新上任的州牧人找借口杀了,那之后,益州再没有人和刘焉作对。
名为州牧,实际上就无名之君。
“张鲁在汉中称太守而称师君,五斗米教在汉中如日中天,刘范想和刘焉一样降服张鲁,怕还要费上一番功夫。”荀彧温声开口,嘴上说着“费上一番功夫就能降服张鲁”,心里想的“费上再功夫也降服了”。
皇帝身边的人都他安排过去的,刘范和刘诞在关中时官职低,但凡这兄弟俩有一个聪明人,现在的司隶校尉都会曹『操』曹孟德。
汉中益州的北边门户,占据汉中就能占据益州通往关中的唯一门户,关中『乱』起来的时候刘焉还没死,张鲁听从刘焉的号令,再有刘范、刘诞兄弟二人在长安里应外合,区区刘表根本足为惧。
结果可好,兄弟二人趁『乱』离开关中去益州,留下张鲁和刘表对峙,最终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们公。
荀彧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益州易虽然事,但短时间内刘范忙于接手益州各部势力,防范别人还来及,一时半会儿没工夫顾及外面,还至于让他们公因此费心。
原焕送走贴心的荀别驾,走到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刚感叹了两句局势越来越有意,开了条缝儿的窗子就被侍女给关上了。
好吧,养病之人能吹冷风。
今年的冬天比两年冷,好在各方御寒的物资充足,连最穷苦的关中都没听说有百姓冻死。
从曹『操』去关中开始,整个关中焕然一新,最明显的就通往面八方的官道重新修了一遍,以有的重新修,没有的就修新的,短短半年的时间,关中的官道比以了好几倍。
曹校尉心里憋着火,除了屯田就修路,其他一概管,修渠挖沟需要通畅的道路,在他把关中各城打通之,所有的流民百姓还有牢里那些犯人都出来修路,想干活也行,里有余粮爱干什么干什么。
暴躁的曹『操』回到邺城之后脾也没好哪儿去,孙霸王上门第一天就被吓了回来,别说要兵了,相关的一个字都没敢说,生怕曹孟德一个开心直接拿刀追着他砍。
兵重要,命更重要,他还找他爹要兵吧,至少他爹看在他亲生的份儿上会留他一条命。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皇帝改元建安,更改年号的诏书发下去之后,各地官员都上表庆贺,一时还有些辞旧迎新的感觉。
建安元年的邺城很热闹,被派去镇守府城的将们回到邺城和人团聚,孩子们交到了少新朋友,人推杯交盏联络感情,去想他们过了几天就要各离开,热热闹闹的还挺错。
荀攸被公孙瓒烦的行,回到邺城第一天就请命往幽州,中山太守的位子留给高顺,他以朝廷的名义去幽州当个太守,公孙瓒觉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吗,他荀公达认比刘伯安差,刘虞能干的活儿他一样能干。
具体哪个太守也用公『操』心,他己已经挑好了,渔阳郡就可以。
渔阳有盐场,公孙瓒再敢烦他,他就让那三千白马义从全都吃上盐!
荀公达面无表情的模样着实有点吓人,原焕听着他的话感觉这人要去幽州帮忙,而先拿下渔阳然后把公孙瓒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毕竟这时候部分情况下都分文官武官,在人均文武双全的世子中荀公达也其中翘楚,他要的和公孙瓒过去,以公孙瓒的本事十成十的他的对手。
想开啊,怎么把他们的老实人给欺负成这样,这己给己找麻烦吗?
原焕在心里感叹着,动作一点儿也慢,当即表荀攸为渔阳太守,等年后就直接走马上任,去幽州和公孙瓒当同僚。
邺城的热闹久久息,年关解了几天的宵禁,城里城外的百姓仿佛感觉到冷一样争相出门游玩,直到过了十五渐渐平息。
就在此时,益州又传来消息。
刘表趁刘焉病亡刘范继任的机会派他的别驾刘阖策反了益州少将领,刘范怒,任命赵韪为征东中郎将驻扎在巴东郡,虎视眈眈有开战的意。
原焕对荆州益州开战感兴趣,他感兴趣的被刘阖策反的将领。
沈弥、娄发、甘宁……
甘宁甘兴霸,这人被策反之后没去荆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