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觉醒能力？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义父的所作所为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要知道，现在的雪之国盟友，是土之国！而土之国的唯一官方忍者组织——岩忍村——可不像木叶那么好说话。

自五大忍村共治忍界体系成立以来，岩忍村可是毁灭了好几个小忍村，像少年他们这种无名组织更是不知道被摧毁多少。

岩忍和木叶一直是不对付的，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说不得，木叶的那位大佬就是在用‘冰之石’进行某种重要的计划。

要是被岩忍知道了他们和木叶有联系……不，或许都不需要岩忍知道，就是被雪之国大名知道，他们这个只有一名上忍的小小组织也是混到头了。

少年不禁为义父的胆量暗中咂嘴：啧啧，连岩忍这种庞然大物的虎须都敢捋，义父也是个狠人！不愧是有着上忍实力的男人。

不同于义父敢于虎口拔牙的疯狂，在想通的那一瞬间，少年反而产生一种带着少女远走高飞的冲动——他虽然不怕死，可是那也要看在什么情况去拼死一搏。

他对组织的归属感极低，除了秋，对于其他人，少年虽说有感情不假，可是对他们的感情加在一块也比不了秋的一根小指头。

若是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还好说，死于任务差不多是忍者的宿命，冬并不抗拒，可对这种明摆着送人头的事，少年是打心眼里抵触……更何况是送俩。

这无关实力，也无关所谓的器量，只是每个人的观点不同罢了。（ps：宇智波斑器量大吧，也没见他在年老体衰的时候去五大流氓跟前起舞啊……雾……）

不过，这个念头的存活时间只有一瞬而已，下一瞬，少年就把它摁死在萌芽。

自己对义父已经注定无情了，但不能不讲义吧……先这么着混下去再说，若是真到事发的那天，大不了自己带着少女跑路好了，以自己的实力，如果运气不算太差，突围是没有问题的…

少年脑中思绪联翩，却一直低头不语，首领也只当是少年被这则重磅消息震晕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是这样。

“你的修行很勤勉，我传授的刀术，你已经全部学会。

你的实力已经是中忍中的精英了，以你现有的条件，想要再度提升，要么在刀术上有所感悟，要么等待身体慢慢长成，或者得到强大的忍体幻秘术。

精英中忍的实力，在忍界里虽然不高，但在组织里已经是仅次于我之下了，我想，是时候让你接手组织里的一些事情了。”

首领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补充道：“至于忍术修行，还是不要在这上边浪费太多时间了，没有忍术传承，想要自创强大忍术太难了，以后利用空闲时间修习体术和刀术吧。”

少年的心中涌起一阵不甘：不是自己只有成长到当前实力的潜力，而是受到的教导，让自己只能拥有当前的这种实力！

在明面上，十五岁的精英中忍，在五大忍村中，在整个忍界中，已经可以让人称赞一句有天赋了，而在雪之国这种穷乡僻壤，更是首屈一指的天才。若是算上自己隐藏的实力，就算是在人才辈出的木叶村，自己也绝对当得起天才的称谓！

可是少年并不满足，他自信，若是有着足够的知识和忍术，自己现在的成就绝对会令所有人侧目！

奈何，组织不是五大忍村，是由首领凭借一己之力建起来的，可首领也不过是一个祖上勉强算是阔过的普通上忍，这样的组织，又能有什么底蕴？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不过是首领的家传刀术罢了。

至于忍术幻术……

组织只有两个火遁：火遁•大火球之术和火遁•火雨之术；一个水遁•水分身；一个土遁•土墙，都是C级忍术……再没了，这就是组织里的全部家当了。

虽然少年通过其它方法学到了一些忍术，可是，他将它们隐藏的很好，只在生死搏杀中用过，除了秋和冬自己之外，再没有一个活人知道这件事。

至于说自创忍术……

虽然冬自认天赋卓绝，而且火遁与雷遁的造诣很高，基本达到了这个世界的上限，但是忍术的创造可不是查克拉性质变化达标就行了。

没有足够的知识，没有足够的忍术来借鉴，想要成功创造出忍术简直是天方夜谭，就像冬，捣鼓了那么久的雷遁，也才只是研究出了一种效率极低的用雷遁刺激身体的方法，比起三代雷影赫赫有名的雷遁模式，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当然了，就算少年成功创造出强力忍术，他也不会透露给除了秋之外的人的，毕竟，忍者可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存在，保持自己的隐秘性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是组织里忍术极度匮乏却不是出于什么隐秘性而有所隐瞒，那是真的少。

而除了忍术极少，还有一件事，也能看出来组织的底蕴浅薄：

大家都清楚，首领一开始训练少年等人的时候，是想把他们训练成死士的。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惨烈，在没有相关知识的情形下，首领一番迷之操作，结果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每个人都是心思各异，至少没出现二五仔不是。

生活中，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再不屈的汉子也要向现实低头，再有天赋的忍者，

少年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但他知道，如果没有奇迹降临，在身体长成时，他的战力将彻底定型——就如同大部分忍者一样。

嗯……

虽说自己的上限肯定比别人高的多。

当然了，冬并没有向外人展示过自己的与众不同，如此的信息不对等，就必然导致首领枭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这样看来，首领让少年此时开始学习组织的管理也是事出有因，合情合理。

“属下必定不负首领所托！”少年终于在这场对话中摆脱了复读机的作用。

“……”首领沉吟一会儿，道，“明天，我会去完成一笔‘冰之石’的交易，你也一起去见识一下，回去准备准备吧。”

“是。”

“砰！”

随着大门闭合发出的轻微的响声，诺大的房屋里再度只剩下枭一人。

目睹着少年离去，枭忍不住轻声自语：“快了，就快了，十六年的苦功，马上就要出来成果了……”

他的右手不停地摩挲着装有冰之石的盒子，仿佛只有这样做，才可以让冰之石将自己灼热的内心平复。

……

少年回到家中，盘膝静坐，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让他思绪如麻，他需要好好捋一捋。

少年细细思索义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眉头微微皱起，突然发现了一个忽略的事：好像除了在训练场里自己亲眼看到了义父的眼中闪过忌惮的眼神外，其它所谓的从义父身上感觉到的异样情绪，都是凭空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

少年仔细回忆了一遍之前的经过，还真的是这样！

少年马上又联想起来：前几天和少女执行任务时，自己的脑海里也有过突然冒出来奇怪话的事情。

少年恍然大悟：原来有问题的人，是自己啊！

想通这一点，少年顿时身躯一震，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我觉醒了一种感知能力！

这个念头一出现，饶是以少年这种杀人如麻的心性，此时都感到一阵火热。

实在是感知能力太重要了，探查敌情，克敌先知，谋划在先，把敌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一个强大的感知能力，带来的是全方位的提升！

尤其是自己这个能力！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这种能力，很有可能，就是只存在于人们臆想中的——读！心！术！

“冷静，冷静。”

少年心里默念，深吸一口气，运转了两遍查克拉提炼术，当少年再度睁开眼睛时，心态已经稳定下来，开始仔细琢磨其中的利弊。

“虽然这种想法很大胆，感知能力出现的也很突兀，可是确实是一种非常合理的解释，毕竟我的血脉，确实不凡，忍界中突然觉醒某种能力的人也不在少数，比如那些血继限界……

从目前的表现看，这种能力与传说中的读心术还是有所差别，能力只是感知到别人的情绪波动，不像读心术那么逆天可以直接知道别人的想法，而且是时灵时不灵。如果未来能够稳定的使用，倒是可以派上大用途，在战斗中的作用不大，可是在与旁人言语交锋中，这种神技能让我占尽先机。

可惜……”

少年长叹一声，可惜这种能力才刚刚出现，它的准确性、适用性等自己完全不了解，只能通过有限的几次经验大概的推想一下，然而最麻烦的是，自己根本不能向在能力发动时的另一位当事人——义父——询问他的内心情绪。

难不成让自己现在跑去问他：义父，您在刚才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如果义父真的心怀不轨，那肯定会撕破脸皮；如果这真的是自己的幻觉的话……

少年想了想义父平日里冷酷的行事风格、严厉的御下手段……

emmmm，他会砍我吧，他绝对会砍我吧！

少年立刻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无法亲自求证，就只能用一些蛛丝马迹作为佐证，这样的证据就很多了。

比如说，以义父那残酷无情的性格，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不小心露出对自己的忌惮之色，以及“掌权者对优秀下属怀有防备”这种常识，种种结合到一起，得出“义父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结论就很自然。

再比如，一个小组织首领与木叶大佬有着交易，在想起对方时产生一些畏惧之心，这更是不足为奇。

总而言之，一通带有强烈主观意向的求证后，少年对感知能力的态度是：相信，但不确信，一切都还要等待更多实验来验证。

而他对义父的态度则是：继续小心提防。

如果说以前对义父的疏远是出于心理作用，那么现在的提防则是基于现实与经验的必要措施，要知道，掌权者与继承者之间的关系可是很微妙的，别说义父义子，就是亲生父子间，为了权力刀戈相向也是不在少数。

“等秋回来后，再和她一起试验吧。”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少年的脸上不由浮现出柔和的微笑，仿佛看到少女因为被自己看穿内心、面露娇羞的爆打自己的画面，“相信又是一段印象深刻的记忆，临死时值得回忆的事马上又要多一件了呢！”

雪之国某处一望无垠的雪原上，背着一个包裹的少女秋忽然停下疾行的脚步，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少女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打喷嚏呢，难道是感冒了？”

少女仰头望天，太阳当空，天色清明，可是在少女的行进路线上，半乌不白的云在缓缓聚集。

“可不要有暴风雪啊。”少女不由嘟囔着再度启程，一阵疾风吹在少女瘦小的身后，让她本就不慢的速度再快几分，在风力的吹拂下，她身后的包裹紧缩，隐约能看出里面的物品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下午，少年在草草填饱肚子后，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准备着明天出行的装备。

突然，一个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少年面前。

“铮！”少年下意识拔刀出鞘，刃指来人。

“是我。”义父低沉的声音传来。

少年定睛一看，果然是义父没错，马上以剑拄地，单膝跪下行礼道：“义父。”

少年偷眼打量着义父，他虽然面沉似水，但眼中发散着熊熊怒火，会让每个看见的人都产生“这个人正在气头上”这种想法。可是少年却没有在他身上感知到任何情绪波动，也不知是能力失灵了，还是义父根本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愤怒。

首领用蕴藏冰冷杀意的语气道：“冰之石失窃了，你立刻和我一起去追击窃贼，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夺回冰之石！还有，那些窃贼绝对不能放过，不能让他们把冰之石带出雪之国，必须全部击杀！”

“是！”少年不疑有他，义父的安排也是合情合理。

表面上看，组织里的人只有自己能勉强跟上义父的速度，自己的实力也是义父外最强的，他们二人组队很正常。

至于把所有可能存在的窃贼都杀死。

虽说正常情况下抓活的更有价值，可以从中得到一些重要情报，如“他们是怎么知道冰之石的？又是怎么不知不觉把冰之石偷走的？”甚至可能从其口中拷问出一些忍术。

然而，这个“正常”的标准是相对于五大忍村来说的，他们这个小组织里并没有擅长审讯的特殊人才，他们掌握的审讯手法只在意志不坚定的普通人身上才能见到效果，因此，没有特殊要求时，组织里的忍者一般都不留活口。

何况，冰之石干系重大，不说它能牵扯出组织与木叶大佬的关系，单是耽误了明天与木叶大佬的交易，首领枭都担待不起，搞不好就是身死村灭的下场。

杀人是没问题，少年从小就是干这个的，可是，他并不擅长追踪，或者说，据少年所知，他们组织里所有人都不擅长，包括义父。

此情此景下，少年觉着义父肯定有追踪的办法，因此也不做那不懂装懂的蠢蛋，直言不讳的提出疑问：“不知要向哪个方向追击？”

首领从怀中拿出一个风向标模样的物品，风标整体普普通通，只有指针尖头由一小块冰之石打磨而成，散发着缕缕寒气，冰之石上黑色线条交织，结成一个术式。

“这是木叶制成的道具，能和木盒上的封印术式互相感应，也是一个防盗手段。”

首领往风向标注入一股查克拉，指针尖头上的术式微微亮起，迅速转动起来，并最终指向了东南方。

少年的眼中升起一丝凝重：那里，是火之国的方向！

“这次的目标不简单，一定要打起精神。”义父意味深长的说，“你跟在我后面，出发！”

首领一声令下，两道“嗖嗖”的破空声后，两人消失在原地，朝着向标指示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