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上的纸张拿起,林寒微微皱眉,这上面连半个字都没有,却规规矩矩的放在此地,旁边还有没干的墨汁!
他把这纸张翻看了个遍,可任凭如何探查,哪怕是将神识贯入其中,也依旧一无所获。
怀揣着好奇,又将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这一看,顿时感觉心惊肉跳。
屋子里边随便一件陈设,都是传说之中的先天至宝。
他试着用意念与至宝沟通,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他的神念无法进入其中,就仿佛这里所有的宝物都已经失去了先天之灵,成为了死物。
要知道,宝物有灵,尤其是一些先天至宝,天地韵养,为自然所生,其中蕴含着极为强大的气息。
那是一种来自于荒古之时的天地灵气,随便一丝都会轻易的将一个至尊撑爆,而就是如此可怕的宝物,失去了灵性,当真是可惜。
他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放弃跟这些宝物沟通的打算。
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曾经住在这里的强者早已离去,只有桌子上边摆放着一个神龛,里边放着一张简简单单的白纸,上面写着宇宙洪荒二字。
林寒想到了镇元子,作为传说之中的地仙之祖,一生未曾向他人低头,在道观之中供奉着天地。
自身拥有地书功德,实力强悍,那天仅仅是一尊虚影就直接碾碎了一位天尊的骄傲。
而那也只是他实力的一小部分。
眼前的人,供奉着宇宙洪荒,岂不是说明,在他的眼里,只有宇宙和洪荒值得注视。
他很可能修炼的是大道!
盘古开天辟地,原本的大道隐世不出,现在的洪荒是由天地人三道主持大局,可无论是哪一道,在大道的面前都如同儿子一般。
这倒是一件令他惊讶的事情。
看来,住在这里的人是一位绝顶强者,很可能是鸿蒙试炼塔的主人!
他长叹一口气。
如今还是想办法离开此地。
就在他即将有所动作的时候,他的额头出现一缕缕光华,这些光华逐渐凝聚到一起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而这光点不停地吞吐着周围的鸿蒙之气,也在不停的膨胀,很快就如同一轮耀阳。
而在光芒达到极致,世间万物,犹如没入黑暗。
林寒心生震撼。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极致的光明,而极致的光明,也正是黑暗!
同时,漫天光华逐渐内敛,等到光点恢复如初,在光华的最中心孕育了一个天地胚胎。
这胚胎,如同拥有灵智,在不停的跳动,每一下,都在契合着天地大道。
等到达到极致的那一刻,小小的胚胎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林寒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心中有些担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急忙内视,直接一个小小的胚胎悬浮在他的识海上空,源源不断的精神力没入胚胎内!
哪怕他的精神力浩瀚无垠,足够凝聚成一条天河,可在那恐怖的吸收速度面前,依旧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任凭对方吸收,很可能会导致他的精神力枯竭!
强烈的不安在内心深处蔓延,他咬了咬牙。
于识海内幻化分身。
霎时,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条天河,向着上边的胚胎席卷而去,又化做一只参天大手,仿佛要将那个胚胎卷走!
然而,任凭林寒精神力滔天,撼动天地日月,却没有办法撼动这胚胎分毫。
反倒是刚才的举动,让胚胎吸收精神的速度变得更快,身体周围更是形成了一道精神力凝聚的漩涡。
怎么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
他的心中烦躁不安,也不知道这胚胎到底是好是坏。
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另寻机会,将这胚胎从识海之中剔除,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想办法补充精神力,防止被胚胎吸成干。
也幸亏他精神力强悍远超自身的境界,以胚胎的吸收速度,别说是至尊,哪怕是一个尊皇,也会在几天之内精神力枯竭。
来到此地,一无所获,又搞了这么一个麻烦。
他心中略带烦躁。
此时,一道紫色光团,像是飘洒的雨滴,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眉心,哪怕他刚才已经调动混沌神火,在眼前凝聚成一个圆形护罩,可那力量就仿佛是与混沌之力同源,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圆形护罩。
他心中烦闷。
原本有一个胚胎在识海之上,本就让他有些提心吊胆,如今又出现一团诡异的紫色光华,将那胚胎包裹于其中。
虽然延缓了胚胎吸收精神力的速度,但也让眼前的胚胎,出现了一道道诡异的阵纹,每一道正文都仿佛深深的刻入胚胎中,痕迹之上亮起明亮的光芒,光华流转,晦涩深奥!
也是在这一瞬间,紫阳神光落下,在他的眉心深处烙印出一尊烈焰印记,如同正在燃烧的太阳,里面有着金乌虚影。
他神念一动,镜重新出现在鸿蒙试炼塔。
难道这个印记可以让他自由出入鸿蒙试炼塔?
随着意念牵引,他的身形化作一个个黑色光点,在鸿蒙试炼塔的顶层逐渐凝聚。
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言语的喜悦之色,虽然这一次多了两个诡异的麻烦,但如今能够进入鸿蒙试炼塔的顶层,绝对是天大的造化。
而。
这一层宽广无比,仿佛是另一个洪荒世界,但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哪怕周围的一切看起来生机盎然,可一旦触碰到,就会立马化成齑粉!
更让林寒震惊的是,其中有不少残破不堪的影响,以前都曾经是先天圣灵!
可现在却散发着无尽的死亡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死亡法则所笼罩。
到底是何等强者,可以利用一道法则覆灭一个世界。
他慢慢往前走,不知道行了多少万里,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中央。
此地有一棵参天巨树,深不可见其高,横贯天地之间,在树的下方是一尊足足有万丈之高的雕像。
面白无须,身穿一身儒袍,一只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握着一卷书,正凝神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