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说完这番宣誓“青葵私有化”的话后,青梧取了碗筷回来。
二人心照不宣停止这个话题。
姜佑伸手接过自己的碗筷,也不等这个家的大主人先动筷,他就夹菜到自己的碗里,像母猪拱食一样。
陆云起看看,扶额轻叹一声,没说什么话。
等二人吃完饭,青梧收拾碗筷出了小红楼,二人的对话又重新启动。
“青葵先不论,咱们还是说说你的酒楼计划吧!何家本将军也有所耳闻,你是个聪明人,不至于撞到南墙也不知回头吧。”陆云起先开口,拿帕子擦了擦嘴。
姜佑背靠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舒爽道:“透露计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上将军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火锅计划”开业的时候,需要一位声名显著的人物过来镇场子,试吃,思前想后,陆云起最合适不过。
正为难怎么开口请陆云起帮个小忙,没想到她自己问了,那可就不怪姜佑了,姜佑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条件而已。
“那你撞南墙吧,本将军不想知道了。”陆云起的好奇心没那么重,她也不轻易应允别人,再者,这个条件是未知的。
姜佑泄气:“您真不想知道?”
陆云起慢悠悠地给自己倒杯茶水,放在嘴边吹了吹,摇摇头:“不想。”
“我不信。”
“我自己信就成了。”
“我真服了你……算了算了,算我上辈子欠您老的,我已经找到了合伙人,长安县朱乐天,他家专攻酒楼生意,事后应该五五分成。”
“大概每月盈利几何?”
“这个暂且不知道,一切等店开起来再说。”姜佑心里没底,也不知道火锅受不受大家的欢迎。
“我还听说,洛阳汤池被砸了。”
“嗯。”
“你们搞出了个新玩意,颇受人的欢迎?”
姜佑再点点头,最后没忍住:“您不放心我,也不用了解的这么详细吧?赵二虎说的,还是青梧?”
按理说陆云起没必要知道的这么详细,一个破澡堂子,一介杀神,二者身份不匹配呀!
陆云起知道这么多,很明显有人仔细对陆云起禀告过。
这个人选,算一下,有青葵,青梧和赵二虎,如果徐彪不傻的话也算一个。
“你没必要知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陆云起喝茶,但好像忘记了刚倒的滚烫茶水,接触的那一刻,她猛地往后一顿,摸了摸自己被茶水烫的嘴巴。
姜佑在一边幸灾乐祸:“这应该就是报应。”
陆云起拿边上的书就往姜佑身上砸了过去,但这点力道,不疼不痒。
姜佑拾起书,重新放回原来位置,看了眼一脸嗔怪意味的陆云起,竟一脸笑嘻嘻地说:“难得看见上将军还有生气的时候……这样说也不对,您老整日绷着一张脸……”
话没说完,陆云起拿书又砸了过来,正中姜佑脑门。
姜佑揉揉额头,又捡起书,不敢放回去,而是紧紧攥在手里:“您老这样挺好的,发泄发泄,别整日除了看书就是练剑,让我瞧瞧您老看的这本书质量如何,有没有孙子兵法高超。”
说着,姜佑就随手翻开书,书皮上二字《兵谋》,著书者:不祥。
再翻开一页就是正文,第一段:月黑风高,青龙寺中头戴黑巾的白面和尚,身段八尺,匀称至极,对面一位只穿了荷花藏鲤肚兜的姑娘,笑吟吟的,媚眼如丝,一双纤手柔弱无股攀上和尚的……
越往下看越不对劲,这怎么有点像……那种带点颜色,不健康的……
一阵刺耳的声响,陆云起猛地站起身子,大力拉开椅子,上前欲抢夺姜佑手里的《兵谋》。
姜佑往后躲,陆云起脸上慌张,眼睛死死地盯住兵书,猛地绕到姜佑身后,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书的一角。
姜佑把书直往自己怀里拽,同时背也弯了下去,整个人快钻进桌子底下。
陆云起也不甘示弱,利用长年习武身子的柔软度,硬是伸手去够,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在了姜佑的背上。
姜佑只觉背后两股凸起坚硬,硌的自己生疼,可他终究不敌陆云起,一个不留神书被陆云起抢了回去。
待姜佑直起腰,陆云起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上楼回屋了。
姜佑坐在板凳上,伸手按了按自己被硌的生疼的脊背,一时无语:陆云起都穿了什么?穿了铁板吗?
……
午后,姜佑去了学堂,在后山看见了消失不见的青葵,这丫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没心没肺地往嘴里塞锅巴。
这回姜佑没敢伸手去抢,只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落座。
青葵感觉身旁坐了人,瞧见是姜佑后,先是一阵惊喜,而后突然绷紧小脸,将身子也扭到了一边。
没别的:还在生气。
姜佑早早地掏出在路边买的一袋炒花生,报以歉意:“对不起,姑爷我不该抢你的东西,我还给你一大包,你原谅姑爷还不好。”
“不好。”青葵说完,看了看锅巴袋子,已经空空如也,眼泪吧唧一下就掉了出来。
姜佑瞪大眼睛,我没干啥呀,你哭啥呀?
赶紧剥了一颗花生,送到青葵嘴边,青葵正在哭,花生顺理成章地送进丫头嘴里。
青葵立马停止哭泣,嚼了嚼,又吐了出来:“不好吃,我要吃街口的那一家。”
踢着自己的小短腿,青葵又哭了,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老可怜了。
“一会姑爷我还要上课……要不晚上带你去逛夜市?”姜佑提议道。
青葵立马停止了哭闹,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子,抢过姜佑手里的一袋炒花生,可怜兮兮地说:“别以为这样做,我就可以原谅你。”
“明日再带你逛一次。”
“好。”青葵表情如晴雨表一样,说变就变,立马换了笑脸。
姜佑扶额,有些无可奈何。
这妮子……也真是贪吃,好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