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初李白醉酒误事,想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姜佑陪睡,被陆云起发现了,于是白白送出十间铺子赎罪。
可回过头来,这十间铺子捏在陆云起手上,由于没有专人经营,里面可能还有李白的暗中操作,十间铺子已经贬值许多。
若还放在手里,实在划不来。
不如早早地出售给李白,相信李白很愿意拿出一大笔钱赎回。
有了这笔钱,买回一些家底清白,干干净净的铺子,这才叫资本积累。
这些铺子以后才是上将军府的财产,不掺杂一点杂质的。
……
“十间铺子我已经低价,抵给牙行还债了。”
陆云起说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十间铺子。
这是上将军府的财产,陆云起怕姜佑一个黑心小细作,白白舍了十间铺子。
“还债?”姜佑饶有意味的嘴角一笑。
“可我怎么听说,府里的债务还是那么多,没少呀。”
陆云起故作不知道,眼睛望天,小脸无辜。
原来戳破陆云起的谎言是这种感觉,姜佑心中无能狂笑,看陆云起无辜的样子,好好笑呀。
“您拿出铺面,我来换钱,您要是不放心,派个人盯着我总成了吧!”
“我都有铺面了,还换什么钱?”
“您不知道吗?从拿到那些铺面到现在,收成减多少了,您心里没算过这个账吗?”
十间李家铺面,就是个烫手山芋。
收成只会越来越少,虽说当初打包并入上将军府,可铺子里的人手还是李白的,那些忠于李白的掌柜做些手脚,上将军府又有什么办法呢。
陆云起听到这,终于认真起来,姜佑说的没错,铺面的收成越来越少,府里的齐师爷算过一笔账。
不出意外,到明年开春,十间铺面的收入就会减半。
如此江河日下的铺面,还是早日出手比较好。
“你自个去跟齐师爷商量,不过青梧要当面。”
青梧,陆云起信得过,所以要当面,这是陆云起的底线。
姜佑笑嘻嘻,还以为自己要和这女人唇枪舌战一番,才能说动这位不威自怒的上将军呢。
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会过日子的,家里的账算的门清。
也不钻牛角尖,不是个固执的女人。
看来自己拿下她,指日可待呀。
想着,姜佑又嘿嘿傻乐起来。
经青梧提醒,才又开始奋笔疾书。
同时姜佑发现,青梧小气的很,还不能跟她开玩笑,要不然这丫头能记一辈子。
刚才不就是拿手蹭了蹭她隆起的胸吗,你要是没有,是平的,我姜佑也感觉不到啊。
不管,这是你的错!
至于胭脂的味道,那也是随口说的,茉莉花味道很淡,但很好闻呀。
这叫夸奖,怎么到青梧这儿,就感觉成调戏了?
古代女人真保守。
……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
“你有完没完!”
陆云起轻抬嘴唇打断,瞪了姜佑一眼,写故事就好好写,话那么多。
看陆云起不喜,姜佑闭嘴,乖乖写故事,当一个勤劳的码字工具。
还是被读者堵在家里,强迫更新的。
牛也没像自己这么被逼得!
不过旋即,陆云起忽然站起身来,转身撩开珠帘,在床边的柜子里摸索什么。
姜佑好奇,伸头看去,不得不说,这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撅起屁股的女人……
啧啧啧。
陆云起摸了一会,手里拿出一个盒子,径直走到书桌这边。
姜佑赶紧收起眼睛,作沉思样。
将盒子放到姜佑桌子上,陆云起转身离开,又坐回软榻:“瞧瞧吧,给你以后行事提个醒。”
姜佑莫名其妙,放下狼毫,小心翼翼地伸手打开盒子。
入眼的不过是一张黄帛,两头镶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展开来看。
得竖着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脱手,姜佑惊的把圣旨掉在桌子上,然后又颤颤巍巍地重新捡起来。
妈呀,这是圣旨……姜佑心里叫道。
强忍心底的好奇心和激动的心情,姜佑把圣旨看完,最后,还摸了摸皇帝的宝印。
封我为长安县县男!
什么鬼?
姜佑摸不着头脑。
此刻陆云起又说话:“长安县人士姜佑,破蛮国幼女案,解救数百蛮国幼女,特此封长安县县男,以示嘉奖!”
姜佑抬头,看向陆云起更加疑惑。
解救数百蛮国幼女,什么鬼?
不是只有十几个吗,再说,又不是自己解救的,而是徐彪呀!
朝廷搞错了吧!
此刻青梧是时候出来为姜佑解惑:“酒坊案事发当晚,在城外几处货栈行子里,出现一位身手不凡的大侠,大侠以一己之力,独战几十名杀手,解救数百蛮国幼女,这泼天大案,十年少有,姑爷懂了吗?”
姜佑咂咂嘴,摇摇脑袋,还是不懂,大侠做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青梧又说:“翌日,官府的人到场,在地上发现大侠留下的字:吾乃邪神姜佑是也!”
额……姜佑惊呆了。
邪神姜佑!
这貌似也不能说明就是自己吧!
重名的多了去了,再者,这个诨号也太中二了吧。
“上将军在幽州的名号是杀神,懂了吗?”
懂了,这次完全懂了。
夫妻双煞!
都是“某神”的诨号!
明白人一眼就懂,这邪神姜佑就是杀神陆云起的夫君,举人姜佑!
可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我姜佑没干这种事啊,事发当晚,我差点成了公公,躺在床上疼的要死不活呢。
除非是陆云起派人干的!
姜佑眉头一挑,明白过来:“上将军此番,何意?”
白白送给自己一个男爵位,虽然在“公侯伯子男”中是最low的那一个,但从此,乌鸦坐飞机,成为勋贵阶层的人。
它是质的飞跃。
陆云起神色淡然,捋顺耳边头发说道:“现在告诉你无益,只是为了提醒你一句,日后行事,想想自己县男的身份,别丢了上将军府的脸面。”
还没等姜佑辩驳,陆云起又说:“这么做自然有本将军的用意,时间一到,你自己知晓,好了,多说无益,继续写故事吧。”
姜佑闭嘴,低头伏案。
可心里却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陆云起暗地里做这些,到底是何用意?
嫌自己的身份低,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