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歇息了一会儿,继续逛庙会。
康熙和纳兰『性』德、顾贞观聊得很尽兴。
不一会儿,胤礽的眼神就开始飘。
他听得懂那些诗词歌赋的话题,但不想听。于是他装一副“大人的话题小孩子并不想参与”的表情,甩掉他阿玛的手,和福全走一起。
福全立刻把胤礽抱怀,把他皇帝弟弟抛一边,胆子大极了。
康熙看着一大一小疯玩的人,奈地笑着摇摇头,任他们去了。
康熙听了胤礽所说的“南北党争”的事,非常好奇。
他再好奇也不好意思揪着胤礽打听。
我这个当阿玛的不要面子吗?
所以康熙只能自琢磨这件事。
纳兰『性』德虽然也不知道什么南北党争的事,但他门客中文人众,南边的北边的都有。这些文人日常相处的时候总会带一些地域偏见来。纳兰『性』德感情细腻,对那些人的感情冲突记得很明白。
康熙询问的时候,他便这些事一一细说给康熙听,和康熙一起琢磨这些表面冲突背是否有更深刻的含义。
顾贞观作为东林党人的代,从小耳濡目染,对文人那些弯弯道道了解得很清楚。每当康熙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就问顾贞观。
顾贞观不断擦汗。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回答。
君子之争怎么变成了朋党之争?
问争论怎么变成了利益争夺?
那些光风霁月的道德模范,背地又有怎样的阴暗勾当?
地方豪强家与朝中大员勾结,他们立在前面的标杆人物,是怎么从小开始养望?
顾贞观身为文人,即使自是真的道德模范,也不愿意揭开文人那层光鲜的外皮。
若这事传去,他就法立足了。
可面前是皇帝啊。皇帝询问,他能不回答吗?
他倒是可以以死明志,但好不容易才有了救回友人的希望,他不能连累友人。
康熙:挚友在我手中jpg。
还好有胤礽这个神仙宝宝,解救顾贞观于水火之中。
胤礽头戴刚买的虎耳帽,脖子上挂着几串鲜艳的绒布花,左手拿着小小的木风车,右手拎着一个兔子灯笼,跑到康熙面前阻止康熙继续折腾顾贞观。
他跑到康熙面前,先看看左手的木风车,然看看右手的兔子灯笼,发现没手去拉康熙的衣角,脑子不知怎么的一抽,用木风车戳了戳康熙。
当胤礽跑过来的时候,康熙便停止聊天,微笑着低头看向胤礽。
胤礽用木风车戳。
康熙岿然不动。
胤礽『迷』『惑』地眨了眨眼,又用兔子灯笼戳了戳康熙。
康熙微笑不语。
胤礽用木风车和兔子灯笼轮流戳康熙,被康熙一把提起来大眼瞪小眼。
康熙哭笑不得:“保成,干什么?”
胤礽:“我有话要和阿玛说。”
康熙:“然?”
胤礽『迷』糊皱眉:“我要说什么来着?”戳着戳着就忘了。
康熙:“……蠢儿子,嫌弃。”
福全立刻伸手:“嫌弃的话给我给我,三爷,乖侄子给我抱抱。”
康熙瞥了福全一眼:“已抱得够久了。”
他让纳兰『性』德把胤礽手中的小东西拿好,让胤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中坐好。
“想起来了吗?”康熙笑着问道。
胤礽眼睛一亮:“想起来了!”
康熙道:“说。”
胤礽幽幽叹了一口气才道:“阿玛,别欺负顾贞观了。再问下去,他就会变成文人的叛徒,被口诛笔伐,说不定全家都会被『逼』死。”
顾贞观:“……”太子殿下,您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康熙皱眉:“有这么严重?”
胤礽头:“小人不容易被『逼』死。君子会。”
康熙叹气:“有道理。罢了,我找几个人问问。说于成龙如何?我之前认为他是个难得的清官……”
康熙讽刺地笑了笑:“大清的俸禄可不低,倒也不至于抛妻别子,身别物。”
顾贞观:“!!!”皇帝陛下,您真的是想『逼』死我!
胤礽拽了拽康熙的『毛』绒绒领口:“阿玛,人完人,论迹不论心,论心好人。被阿玛和玛法一直挂在嘴边的于成龙大人政绩斐然,生活简朴,这是事实。”
“说得对。”康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汉官仕途本就艰难,若没有一些特立独行的“养望”之举,如何被他人所知?
从顺治朝到今朝,两代皇帝都在整顿吏治,整顿吏治的举动都十分艰难。
康熙需要树立一个清官典型,于成龙能吃得下当清官典型这个苦,他们便可以一拍即合。
“这时候怎么变聪明了?”康熙『揉』了『揉』胤礽刚买的虎耳朵帽子。
胤礽给了康熙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儿子说的话,不是阿玛常说的吗?阿玛是在自夸?”
康熙“哈哈”大笑,丢开纳兰『性』德和顾贞观,继续和儿子玩了。
福全跟在面,表情十分落寞。
他才和太子侄儿没玩一会儿,皇帝弟弟怎么就又把太子侄儿抢走了呢?
纳兰『性』德和顾贞观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中是对太子此举的惊艳。
从古至今神童不少,许文人三岁能作诗,五岁写锦绣文章。
更别说当朝皇帝也是个“神童”,八岁登基时便已初具明君之相。
太子已近五岁,聪慧过人并不令人惊诧。太子令人惊诧的地方是他童言稚语中对人心的把握。
这种人情故需要验积累,也需要天赋,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
国有如此太子,只要太子不夭折,定可以保证国两代安康。
顾贞观是汉人。汉人本就认可太子,顾贞观自然只会欣喜。
纳兰『性』德心中就纠结焦虑了。
他认可太子,可家站在太子对立面上。思绪两相拉扯,让纳兰『性』德不由头疼得厉害。
胤礽和康熙笑闹的时候,眼神瞟到在皱着眉头『揉』太阳『穴』的纳兰『性』德,拍了拍康熙的脸,指向纳兰『性』德。
康熙会错意:“怎么?被容若病美人之态『迷』了眼?”
病美人纳兰『性』德:“……”皇上您够了!
胤礽震惊:“阿玛,难道不是该心纳兰侍卫的身体吗!”
康熙:“……”
康熙把胤礽的小脑袋按进怀,神『色』如常道:“怎么?风吹了头疼?是侍卫,身体这么弱怎么行?”
头埋在康熙怀的胤礽闷声道:“阿玛,阿玛,是心爱护,不是唠叨斥责。”
康熙把胤礽的脑袋按得更严实了一,胤礽没声音了。
纳兰『性』德失笑:“三爷,下官只是喝酒吹了风,不碍事。”
胤礽把小脑袋从康熙怀拔、来,头顶两虎耳朵因为他动作幅度太大使劲晃了晃。
“少喝酒,喝酒伤身。”胤礽老气横秋地晃脑袋,虎耳朵跟着他的晃脑袋的动作继续晃啊晃,“身体健康是实现一切理想的本钱,没有身体健康就没有一切。”
这绝对是胤礽他玛法的抱怨。康熙失笑。
顺治不就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吗?
纳兰『性』德愣了愣,然笑道:“小少爷说得对。”
胤礽对纳兰『性』德招了招手,纳兰『性』德在康熙的眼神示意下,把脑袋凑了过来。
胤礽努力探身体,伸两只温暖的小肉手,捂住纳兰『性』德的太阳『穴』。
“『揉』『揉』,呼呼,痛痛飞走。”沾沾纳兰『性』德文气,然回去蹭给天天为读书头疼的大阿哥。胤礽美滋滋地想。
纳兰『性』德感受到脸上的柔软和温暖,表情微愣。
“咳。”康熙嫉妒了。
儿子太过温柔怎么办?虽然很骄傲,但并不想儿子对其他人这么温柔。
纳兰『性』德回过神,忙向胤礽道谢。
胤礽笑了笑,又给吃醋的康熙『揉』了『揉』。
康熙高兴了。福全对胤礽伸手,伯伯也要,伯伯也想!
康熙:“不,不想。”
他迈动大长腿,抱着儿子快步离开。
福全跟在康熙身一路小跑:“就一下。”
康熙:“不给。”
落几步的纳兰『性』德『摸』了『摸』自的太阳『穴』。
顾贞观感慨:“太子殿下真是……”
顾贞观想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大清太子。
只能说,谁看到这位大清太子,都会萌生“这是我家儿子好啊”的感受吧。
福全:是的,没错,想抱回家jpg。
……
在宫门落钥前,康熙带着满载而归的胤礽回宫。
康熙白日玩了一天,晚上就只能秉烛处理宫务。
胤礽便让内侍们拎着大包小包,找胤褆困觉。
胤褆知道胤礽今日会宫,心有酸。
他也想宫。
但这酸意在胤礽包袱款款来找他抵足而眠的时候就消失了。
我弟弟果然爱我!
胤褆和胤礽坐在宽大的软塌上分东西。
“这个绒花给额娘。这个给太皇太。”
“哥哥,皇太呢?”
“啊,我忘了还有皇太了。”
“哪个给弟弟?”
“这个。”
“哥哥,就只给弟弟一个泥人不太好。”
“他那么小,给他他也玩不了。算了,再给他一个布老虎。”
胤褆和胤礽一言我一语,把一大包东西分成几小堆,宫的高位嫔妃都有份。
胤礽会以他和大阿哥的名义,把这些东西送给宫中众人。
胤礽说,虽然这些东西是我逛街买的,但是大哥分的,所以算我和大哥两人送的。
胤褆认为很有道理。
“明天我们一起戴这个!”胤褆拿起虎头帽子。
这个帽子比胤礽逛街时戴的虎耳帽子更夸张,完全是一个虎头玩偶。
戴上帽子之,他们的脸从大张的虎口处『露』,就像是老虎口中吐了一个胖娃娃。
“好。”胤礽道,“不知道汗阿玛有没有虎皮袄子,我俩一人一件,就可以扮大老虎。”
胤褆道:“明天去问问汗阿玛。”
他们分完东西之,缩进同一个被窝继续聊天。
胤礽先把索额图和明珠的事告诉胤褆。
胤褆感慨:“家穷亲戚怎么比我还麻烦?至少我家穷亲戚地位不高,不会给我添太大的麻烦。”
胤礽又把常宁“面瘫”的事向胤褆告状。
胤褆冷笑:“仗着自是长辈为老不尊的家伙,明天我们一起和太皇太告状!”
当胤礽说起纳兰『性』德和顾贞观时。
胤褆对纳兰『性』德不感兴趣。他对顾贞观这个为了友人奔波二十年的人很感兴趣。
“那些什么诗词我听不懂,但讲义气的人,不错。”胤褆还想和胤礽说些什么,胤礽不知不觉呼呼呼睡着了。
胤礽在宫外累了一天,刚才和胤褆聊天的时候就强撑着。
胤褆把『奶』团子弟弟往怀拢了拢,下巴垫着『奶』团子弟弟的头顶发了会儿呆。
胤褆从胤礽或开心或抱怨的分享中,发现了一些让他很困『惑』的事。
连太子弟弟都知道索额图在败坏自的名声,汗阿玛为何不阻止索额图?任由索额图败坏太子弟弟的名声?
太子弟弟从未得罪过恭亲王,为何恭亲王对太子弟弟如此厌恶?为何一个亲王对太子如此不敬,汗阿玛却连斥责都没有?
胤褆再次想起身边那些说太子弟弟是大清尊贵的皇子、是国之储君、是未来皇帝的人。
那些人已消失了。
额娘说那些人是故意嘴碎,挑拨他对太子弟弟的嫉妒。
嫉妒?
胤褆又把呼呼大睡的『奶』团子拥紧了一。
他一都不嫉妒太子弟弟,只是不理解太子弟弟现在的处境,又因为不理解太子弟弟现在的处境而感到害怕。
或许是大人会考虑许小孩子不会考虑的事。
如果是他遇到有人欺负太子弟弟,他会直接上拳头。
汗阿玛却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胤礽:“呼……呼……”
胤褆蹭了蹭怀比暖炉还温暖的团子弟弟。
额娘说,这些事没那么简单,等自长大之就知道了。
长大还有久?胤褆想着想着,也不由睡着了。
第二日,胤褆先吩咐人把胤礽带回来的东西分送去,然指挥小太监们给还在打瞌睡的胤礽洗漱。
胤褆每日天刚亮就要起床读书,已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
但胤礽不行。胤礽只想睡觉。
胤褆一边给胤礽套虎头帽子,一边道:“说好的去给太皇太请安,顺便告状,难道想等午膳时再去?”
胤礽打着哈欠抱怨:“可以等午膳才去啊。”
胤褆道:“不行!我再过几日又得上课,难得的玩耍时间怎么能浪费在睡觉上!”
胤礽小脑袋一一,很想说上课但我不上课。
胤褆一边抱怨一边给胤礽喂饭,胤礽打着瞌睡还能顺利地把饭吃完,并且胸前的小围裙上一滴食物残渣都没有。
胤褆『揉』了『揉』胤礽的虎脑袋,夸奖胤礽真乖,然指挥太监把胤礽抱起来,一起去慈宁宫告状。
惠嫔笑着看胤褆折腾半睡半醒的太子。待两小门,惠嫔感慨道:“大阿哥越来越有哥哥的模样了。”
嬷嬷笑道:“大阿哥在太子殿下面前特别成熟。”
惠嫔感慨道:“希望他们俩一直这样。”
惠嫔已没了让大阿哥争位的心。那么大阿哥和太子系亲密,就好不过。
当然,和自家儿子系亲密的太子能登基,就更好了。
“收拾收拾,今日去宜嫔那逛逛。”惠嫔也换了一身衣服,不乘坐小轿子,娉娉婷婷走着去串门。
答应大阿哥了,一定要好好养身体,争取活过康熙。
每日串门,便是散步锻炼身体的时候。
……
胤褆带着胤礽去慈宁宫告状的时候,常宁已在慈宁宫了。
他知道自得罪了康熙,忙来慈宁宫搬救兵。
他在太皇太这哭一下闹一下,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太皇太都会宠着他。
顺治子嗣稀少,现在还活着的只有福全、康熙、常宁、隆禧。隆禧又是从小到大就病恹恹的,眼见着活不长,常宁便是太皇太小的孙子。
太皇太老了,对孙子特别在意,自然总护着常宁。
不过涉及太子之事,太皇太可不会偏帮常宁,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常宁用春秋笔法告诉太皇太自昨日得罪康熙只是误会,胤褆就拉着胤礽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还敢来!是想恶人先告状?!”胤褆把还在打哈欠的胤礽护在身,指着常宁道,“不要以为是叔叔,我就会怕!”
胤礽被胤褆突然怒气爆发吓得哈欠都断了。
他睁开半眯半醒的眼睛,眼中水雾弥漫。
常宁想生气,太皇太却焦急地跑过来,左手揽住胤褆,右手护住胤礽。
“怎么了?大阿哥,慢慢说,乌库妈妈为们做主。”太皇太见胤礽居然哭了,立刻怒气攻心。
自家两个曾孙何时如此委屈如此生气过,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
常宁茫然。
等等,他们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给我定罪了?!
太皇太以前不是这样的!
胤礽和胤褆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告状。
胤礽:“汗阿玛说叔叔面瘫中风。”
胤褆:“他就是故意甩脸子!我弟弟怎么惹着他了!汗阿玛给他台阶他还不肯下!”
胤礽:“我自没站稳,没摔。”
胤褆:“什么长辈啊!连小孩子都推!他要脸吗!要是摔伤了他怎么赔!”
胤礽:“就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痛。”
胤褆:“我弟弟这么小这么脆弱,就算他只是不小心打到了也应该道歉!他居然说我弟弟构陷他!他配我弟弟构陷他?!”
常宁怒了:“大阿哥说什么?!”
胤褆梗着脖子道:“我说什么?我说实话!自做了什么还不敢认?”
常宁脸『色』阴沉:“别忘了,我是叔叔!”
“我知道是我叔叔,所以我才更生气!作为叔叔不爱护侄子,欺负侄子还告侄子的状!怎么当叔叔的!”如果不是太皇太拦着,胤褆都要气得扑上去咬常宁了。
弟弟在外面受了欺负,汗阿玛不给弟弟做主,胤褆找太皇太做主。
可常宁居然想恶人先告状?这还得了?
“常宁,够了!”太皇太怒道。
常宁委屈了:“皇玛嬷,我什么『性』子皇玛嬷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故意欺负小孩子?”
太皇太道:“什么浑『性』子我还不知道?!”
常宁:“……”您说得好有道理,但这次我真的是辜的。
太皇太冷声道:“回去反省反省,这几日别门了。否则皇上生气,哀家必不护着!”
常宁:“……是。”
太皇太这样说,已是护着常宁了。
毕竟也不能因为常宁对太子甩脸『色』而惩罚常宁。若这事传去,常宁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众人不会说他什么,但太子的威望会大打折扣。
连皇帝的亲兄弟都不尊重太子,这个太子的地位如何稳固?
太皇太知道,康熙强忍着不发作,绝对也是因为这个考虑。
但康熙虽然能忍,忍了一时不代表会忍一辈子。康熙定会找其他借口惩罚常宁。
常宁这时候居然还敢进宫和大阿哥吵架,真是欠守陵吗?!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乌库妈妈让他滚。”太皇太护着两个孩子,让人拿来好吃的好玩的哄孩子。
胤礽『揉』了『揉』眼睛,强撑着困意道:“不伤心。谢谢乌库妈妈,谢谢哥哥。”
胤褆抿着嘴,一言不发。
让常宁滚?这不是护着常宁吗?太皇太甚至连骂常宁一句都不肯!
可恶!究竟为什么!宫人还有没有和我一样想护着弟弟的人了!
“太皇太!德嫔发作了!”
太皇太哄孩子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
太皇太立刻欣喜道:“德嫔要生了?快,快备轿子。”
胤礽立刻道:“我也去。”
哇哦,那个有名的四弟弟终于要生了吗?
迟了两三个月生,四弟弟不再是早产儿,希望他能拉得动四力半以上的弓,噗嗤。
看着胤礽欣喜的表情,胤褆突然福至心灵。
大人们靠不住,那我拉拢几个弟弟,大家合心合力,不知能不能护得住傻乎乎的太子弟弟?
“我也去!”胤褆立刻道。
三弟那么亲近太子弟弟,其他弟弟一定也一样。
不会有人不喜欢太子弟弟,除了肮脏的大人!
“好,好,一起去。”太皇太笑道。
担心的就是宫中众位皇子们兄弟阋墙。虽然皇子们还小,但这么小就能表现对兄弟姐妹的期盼,以感情一定也会很好。
这都是太子这榜样当得好。太皇太心中叹息,更气常宁了。
那个混蛋孙子再这么作死下去,迟早会被皇帝送去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