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打在医生下班之后再自己联系高韵锦。
她今天晚上还要加班,一时半会走不开,打算下班之后再找高韵锦。
下午吃了晚饭后,回来却见到一个同事在翻东西,她觉得奇怪,“你在翻什么啊?”
“没什么,我看这里有点乱,整理一下,”然后转移了话题,“你吃完饭了?”
“对。”
“我还没吃饭,先走了。”
“……好。”
虽然觉得她同事有点奇怪,女护士也没多想。
而她同事在走远了些,才打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林以津那边也接到了电话,听到电话那边的回答,皱眉“没有?”
“对,没找到。”
“确定没看漏?”
“确定。”说完,顿了顿,又问“要不,我们派人帮查一下监控?”
“好。”
不过半个小时,林以津又接到了那边的电话,“高韵锦确实挂了妇科。”
“怎么会查不到单据?”
“这个……可能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
“知道了。”
“还需要查吗?”
“暂时不用了。”
知道高韵锦确实怀孕了,其他的也就不这么重要了。
而那个护士,则在第二天早上才联系了高韵锦。
高韵锦周六日也没什么可忙的,第二天早上,高韵锦亲自开车到医院里,把单据归还给了那护士。
过了几天,她接到了薛永楼的电话,“下午会到一趟京城,有空一块吃晚饭吗?”
“好啊。”
“行,晚上忙完之后再联系你。”
“嗯。”
高韵锦说完之后,薛永楼那边就挂了电话。
薛永楼这个时候,人已经在机场了。
进去安检,在候机室里等待的时候,刚坐下一会,就看到了门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顿了下,“这么巧?”
林以熏点头,“是啊。”
“你一个人?”
“嗯。”
“去那边工作?”
“我去京城,除了工作,还能去干什么呢?”
薛永楼没说话,让了下位置,让她在身边坐下。
两人一时无言。
林以熏也觉得尴尬,“你呢?你去那边也是去工作?”
“嗯。”
“有约高小姐一块吃饭吗?”
“……约了。”
他其实想客气的问她一下要不要一起的,但他敏感的听到了她说的是“高小姐”,并非她之前称呼的“韵锦”。
“挺好的,在陌生的地方有个朋友可以聚一聚。”
“嗯。”
气氛又冷了下来。
幸而很快就要登机了,两人也没有尴尬太久。
上了飞机,两人隔了一个位置,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用绞尽脑汁去想话题了。
下了飞机后,两人点了点头,打个招呼,就各自离去了。
薛永楼回了一趟公司,忙完之后,就约了高韵锦,两人一块吃饭。
两人都挺高兴的,坐下来之后就开始点菜,薛永楼向来绅士,让高韵锦点菜,高韵锦也点了两个薛永楼喜欢吃的。
放下餐牌后,她问“这才来这边多久?”
“天吧。”
“这么忙?”
“嗯。”薛永楼迟疑了下,又说“对了,小薰也到这边来了。”
“……嗯。”
对于林以熏,高韵锦心情略微复杂。
“她应该知道你和傅瑾城的事了。”
高韵锦愣了下,有些惊讶,“怎么会?”
“傅瑾城应该不会主动说,可能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吧。”
“嗯。”
她知道也好。
这样她反而没有这么尴尬。
只不过……
也不知林以熏有没有误会她。
两人又聊了一会,菜就上来了。
这几天高韵锦胃口都很好,也比平时要能吃一一些,也爱吃一些。
这一次点的菜,其实并不油腻,都是孕妇爱吃的。
只是,点的鸡肉,骨头带了点血,她咬了一口,胃部便开始翻滚了,捂着小嘴,立刻朝着洗手间那边跑。
薛永楼愣了下,立刻跟了上去,“怎么了?不舒服吗?”
高韵锦痛苦的皱着眉头,摇着头没有放开捂住小嘴的手,只是用另一手示意他不用跟来,也不用担心。
然后,就跑进去了洗手间里。
薛永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女洗手间里等她。
过了一会后,高韵锦吐了出来,从洗手间出来时,薛永楼忙走上前,握着她的肩膀,关心的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吐了出来?”
“我——”
她还没说完,薛永楼就当机立断的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
“没事你怎么会吐?”说完,又问“还是吃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他看她脸色不是很好看,越来越担心了。
高韵锦捏着小手,看着他,半响之后,说了实话“我怀孕了。”
薛永楼愣住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站在拐弯处,本想往前走的,听到高韵锦的声音,再看到薛永楼和高韵锦,脸色微变,缩了回去,躲在墙角里,捂着小嘴,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好一会后,他才问“真的?”
“嗯。”
“你——”
薛永楼皱着眉头,“那傅瑾城知道吗?”
高韵锦无声的摇了摇头,薛永楼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高韵锦淡淡的说“迟一些再说吧。”
“要迟到什么时候?”
高韵锦回答不上来。
看她的表情,薛永楼就猜到了一些东西了,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这个孩子,不在傅瑾城的预料之中?”
“嗯。”
“他还不想要孩子?”
“……嗯。”
“你——”
高韵锦忙拉着他,“你别说出去,该说的时候,我会跟他说的。”
薛永楼冷着一章俊脸,不语。
“永楼……”
“知道了。”薛永楼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虽然现在她和傅瑾城的感情挺好的,傅瑾城对她似乎也是在意的,但他始终觉得,她要和傅瑾城走到最后,非常艰难。
之前他就劝过她了,她不听,现在她怀孕了,他难道劝她把孩子该打掉了?
他哪里忍心?
也说不出口来,这种关乎“人命”的事,他也不敢随便帮她给主意的。
“你放心,我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