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感觉十分敏锐,他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周围情况,不过年龄还是太小了还没成熟,谁让周围都是一群大佬。
轿车一路加快速度来到了三号港口附近。
这里一片安静,远处还有船只往来,但里面的仓库周围都已经人员清空,轿车刹车的声音十分响亮。
被留在附近等待的成员立刻上前,在降下的车窗前单膝跪地:“首领,一切都安排好了,您要找的人也很安全,对方的警惕性很高,没有卷进我们的行动里,还甩了我们的人几次,最后是广津先生用孩子的事情说服了他们。”
“那就好,”羽宫澈微微颔首,回头看着已然目瞪口呆的新一和兰,道,“稍微等我一下,我把你们爸妈叫过来吧。”
“啊……嗯!好……”唯一反应过来的新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羽宫澈让其他人等他一下,和那个成员一起来到了一座仓库前。
空气里还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甚至就连必经之路上都有未干涸的红色。
羽宫澈看了一眼,那个成员反应飞快地解释道:“都是对方的,我们没有人员伤亡。”
羽宫澈点点头,同时在仓库大门前看到了想找的人。
那对夫妻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和工藤新一的相似之处。
夫妻两人倒是艺高人胆大,被一堆西装男包围,看起来十分镇定,男的还在和广津柳浪交谈。
结合新一说他爸爸是为了取材的家……
游戏在这时给羽宫澈调出了世界背景观。
羽宫澈迅速了一遍。
走的足够近了,他彬彬有礼的看着夫妻二人:“看到新一那孩子的时候我真是没想到,他父母会是大名鼎鼎的推理侦探家工藤优作,母亲是退役前的当红明星工藤有希子啊。”
羽宫澈的年纪过于年轻,他又没戴围巾,气质一旦收敛,完全看不出和普通人的区别。
工藤优作夫妻二人被找到的时候就基本摸清了这组织的情况,哪怕不敢相信,也能从周围人的态度里分析出羽宫澈的威慑力。
更何况在他们反应前,周围的成员除了警戒者,包括刚才那看起来很威严的老爷子都二话不说单膝跪地,恭敬的对这个青年喊道:“首领。”
广津柳浪请人的态度足够诚恳,对方又是个看起来颇为绅士的形象,工藤辞,打了电话去酒店确认。
要不凭借着工藤优作的脑力,广津柳浪他们还是找不到人的。
可是身处实地才发现,不管怎么靠谱绅士,这新来的年轻首领怎么温和,这里就是个afia混战现场啊!
羽宫澈的眼神扫了下仓库半遮掩的大门内,收回眼神,示意部下起来。
工藤有希子有些紧张的抓着丈夫的衣服,不过还是保持着女明星训练有素的镇定。
工藤优作谨慎的看着羽宫澈:“过赞了,没想到您还认识我们夫妇啊。”
羽宫澈道:“那当然,我也是偶尔会想找或者电视剧电影打发时间的,你也知道,近代文坛一直都不怎么兴盛。”
很可惜在现实世界就不丰富的文豪界,到游戏里依然稀缺。
在游戏设定里,当年这对夫妇的结合也算是引起过一阵轩然大波。
工藤优作看对方没有为难的态度,松了口气,问道:“请问我家那两个孩子?”
羽宫澈朝着来的方向抬起手,道:“就在那边的车里,我怕出什么意外,例如说让小孩子看到不好的东西。”
“……”工藤夫妇的嘴角一起为羽宫澈的体贴抽了抽,工藤优作留着冷汗道,“那两个孩子没受伤就好。”
“关于人贩子的问题,我以后会更多关注的,”羽宫澈脸上的笑意消失,严肃却不失游刃有余道,“新一和兰都是很优秀的孩子啊,要不是他们是没办法和对方周旋那么久的吧。”
正常人面对这么诚恳,还在一对父母面前夸孩子的说辞,应该多少都会放松警惕了,但是这对夫妇毕竟姓工藤,没那么容易。
工藤优作也知道afia的底线:“是,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了。”
羽宫澈笑道:“不如等工藤先生新作出版,送我一份亲签如何?”
工藤优作立刻抓住了羽宫澈给出的梯子,一块笑着:“那当然没问题,给我个地址好了。”
将地址写好后,羽宫澈道:“我的部下带二位去吧,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没办法多陪几位了,我家的孩子和护卫也在那边,能处理好一切的。”
工藤的部下离开时,又不由得回头看了看。
清秀的年轻首领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那个溢满血腥气的仓库。
这样的情景,让前来为新取材的工藤优作突然有了新的脑洞。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好好的,哪怕中原中也太宰治一等羽宫澈不在就闹腾起来了。
两个孩子一看到他们总算是松了口气,毛利兰直接抱着工藤有希子哭了起来。
问清楚两个人是怎么跑出来的,又遇到了什么,工藤夫妇连忙安慰了一番。
工藤有希子揉着自己儿子的脑袋:“新酱,你保护了小兰啊,做的真棒。”
工藤新一脸色发红:“这才不算什么啦。”
再次对织田作之助这个年龄最大的人道了谢,他们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他们开来的车上面。
离开的路上,两个孩子都不由得回头看去。
深红色头发的青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绷带青年有些懒散的靠在车外打了个哈欠,中也也靠着车,但他笑着朝两个孩子挥了挥手,又说了遍“再见了”。
工藤新一很清楚,他们都是在等一个人。
四个人的车开回到横滨市内的大路上,坐在后座的三人里,毛利兰已经快趴在工藤有希子身上睡着了。
等红灯时,工藤优作突然若有所思。
“这次我是想在推理的某个环节里,加上afia的元素,不过没想到大白天也这么危险,幸好新一你们两个没事。”
“afia啊……”工藤优作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这个情节,并且迅速抓住灵感脑洞大开,“afia首领教父和他的少年侦探养子?”
迷迷糊糊的毛利兰听到这里,道:“刚才新一为了躲开人贩子,带我喊了那个人爸爸。”
工藤新一脸一红,辩解道:“只是为了寻求帮助嘛!”
工藤有希子笑着推了推儿子的肩膀,开玩笑道:“怎么,看来你给自己认了个有权有势的干爹吗儿子?”
工藤优作更是眼睛一亮:“少年侦探为了寻求真相过关斩将,结果最后发现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养大自己的afia首领,不得不做出抉择吗?!”
“……???”工藤新一无语了半天,嘴角抽搐道,“老爸,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对夫妇看着总算把孩子们的心情安抚好了,暂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另一边,羽宫澈在黑蜥蜴的簇拥下走入那间仓库。
这里在羽宫澈眼中遍地马赛克,可哪怕这样,也照样能感觉到它的血腥程度。
打到一半的仓库里剑拔弩张。
黑蜥蜴的部下和其他几个港口afia的异能者包围了剩下的敌人,双方哪怕持枪互相威胁,也能明显看出对方的颓势了。
在这紧绷的气氛里,突然进入的羽宫澈相当格格不入。
现在不方便行礼,部下们便都喊了声“首领”。
敌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除了港口afia的首领,谁还有权力让他们暂停战斗,敌人自己本来想拼死一搏的,但是以afia最后的思维,还是给了这个面子,他们自己也不想因为违抗死的太凄惨了。
对于这样玩弄敌人最后生命,遍地血腥的行为,羽宫澈毫无感觉,只想感慨游戏做的真逼真。
他停在部下的包围圈外,以敌人们看来极其残忍的笑容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失礼了,我的事情办完了,继续吧。”
羽宫澈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说完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异能者们对他的背影鞠躬行礼,再抬起头时,眼睛里重新染上了嗜血的光芒。
羽宫澈踏出大门,大门重新关闭的那一刻,战斗就再次开始了。
羽宫澈看着蔚蓝的天空,顿了顿,对广津柳浪多叮嘱了一句:“广津先生还是少抽点烟。”
广津柳浪无奈的点点头:“首领,我只在战斗结束后来一根罢了。”
“那看来我得多安排广津先生休息了。”羽宫澈笑道。
羽宫澈接触到的作家从那天开始多了一个。
不过工藤优作新书的消息迟迟没有,看来又是个鸽子成精啊。
太宰治的话也从那天之后多了一些,他总喜欢在羽宫澈空闲的时候,追问他有关于死亡方法的问题,理由是见多识广的羽宫澈会的肯定比书上的多。
羽宫澈很想把他那个“完全**”丢进海里。
太宰治这样在别人眼里,也算是黏着羽宫澈了,没过几天,羽宫澈毫不诧异的听到了,有关于“太宰治该不会是首领私生子吧”的传言。
从中也到太宰治,你们倒是找两个年龄对的吧?!小了十岁要怎么生?!
那帮人才不在乎逻辑,他们只想吃瓜。
大家都是蹦跳的猹罢了。
随着传言越来越多,搞得原本自信的羽宫澈都不由得去问兰堂这个问题。
羽宫澈神秘兮兮的在兰堂耳边道:“兰堂,太宰治是我的私生子……像吗?”
兰堂不知道像不像,但是羽宫澈这个大喘气的说话方式让□□头硬了。
不过说到底最不会相信这个的就是兰堂。
织田作之助果然看不过来太宰治,羽宫澈索性划分了个专门的小队给太宰治当部下,当然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跟着太宰治给他收拾烂摊子。
一个月后,他们就报告说渔网的使用技巧直线上升,退休后去捕鱼都可以谋生。
羽宫澈:“……”
他的成员们都是如此多才多艺吗……
森鸥外好像从太宰治开始,捡孩子捡上瘾了。
他又从据说是哪个友人开的孤儿院里,找到了一个疑似异能者的孩子给带了回来。
那孩子据说是一次被欺负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异能力,让他受伤的人全都陷入了精神失常的状态,总之导致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孤儿院的人不知道异能是什么,也无法完全确定都是这孩子干的,但还是害怕的把他关进了地下室。
森鸥外意外听到友人的形容,就去要来了这个他们恨不得立刻甩开的烫手山芋。
羽宫澈本以为会是个什么样的异能者,结果带来一看,名为梦野久作的异能者根本就是个控住不住自己的小孩子。
他和其他任何小孩都没有区别,神色恐惧的缩在角落里。
羽宫澈最近和太宰治相处多了,怎么看其他的小孩怎么觉得简单单纯。
甚至于,他只是送了梦野久作一个布娃娃,就招揽到了新的异能者。
不过羽宫澈问了问,梦野久作的年龄还没到,他又控住不住异能力,不能去上幼儿园。
这个问题倒是简单,羽宫澈大手一挥,让afia里上过学的轮番去教梦野久作,务必让他能在控制的住异能后,去上学也没什么问题。
被挑选出来的部下们不由得感慨:首领到底是对学业有多大执念啊?!
这是要打造有文化的afia吗?
梦野久作被从孤儿院带出来,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除了孤单和寒冷什么都体会不到。
直到……一只手突然放到他头上。
戴着红围巾的青年单膝跪地和他平视,笑着送了他一个布娃娃:“你好啊,久作。”
世界是从此刻开始改变的。
首领的身边多出了不少围着他晃的影子。
只想着攻略好感度的羽宫澈,丝毫不会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到底都带来了什么。
羽宫澈今天定好和兰堂一起出门,去找外地来的其他组织的首领洽谈事务,又是费了半天,才把想要陪着他玩的梦野久作给哄好。
“要么是太宰问你问题,要么是陪着小孩子玩,你最近忙得过来吗?”刚刚上车,兰堂看着略显无奈的羽宫澈。
羽宫澈对他笑了笑:“他们不会在我真的忙不过来的时候烦我的。”
“不过今天太宰去做任务了,一时见不到他,我还有点不习惯。”
兰堂知道羽宫澈心里有数,因此也没有追问,这就是两个人的默契。
哪怕不打算往外扩张,港口afia和外地组织必要的交易还是得联系的。
对方的手下也有异能高手,但在兰堂这里还是不够看,羽宫澈一点都不担心安全问题。
会面在横滨,具体地点是对方挑的,严格确保双方没有埋伏对方的机会,毕竟信誉这种东西在利益前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贴身的部下,羽宫澈只带了兰堂和织田作之助,对方的身后也是两个人。
一见面又是虚假的商业互吹,不管多少次,对方好像总是带着羽宫澈出人意料的年轻的台词。
拥有能镇压黑夜组织的手腕,二十多岁的阅历的确年轻很多。
不过这位合作的老大有点奇怪,名为平川的首领看了看兰堂和织田作之助,笑道:“长发的这位是最近大名鼎鼎的五大干部据传港口afia最强者的兰堂吗?听闻已久。”
“不过还有些传闻也没错,羽宫你和你部下的颜值都挺不错啊,还是你挑部下先看颜值的?”
面对平川的玩笑,羽宫澈沉吟了一下,挑眉道:“虽然这是不大可能的理由,但是你这么说我就无法反驳了。”
平川不太会开玩笑,不是首领澈的人设,其他人恐怕已经开始尴尬了。
这波得问建模师啊,还得问问他为什么你这个合作组织的首领这么重要的角色,带着的部下居然还是墨镜西装的统一批发版本!
要不是标注了nc名字,他根本不知道平川带的是路人甲还是异能者。
平川哈哈大笑起来:“这份诚实真好啊!”
平川拉着他,两个人好像非常亲近的一起走到座位上相对坐下。
“另一个也是干部吗?”
“不,是我的贴身护卫。”
“也是年轻人啊,一表人才,真是,多的我都想让你送我两个了。”
羽宫澈笑道:“这个问题我可没办法解决。”
羽宫澈在心里升起了疑问。
这种玩笑开在洽谈里,就显得情商非常低了,他不答应显得没诚意,他答应了你敢接受?
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着急,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羽宫澈已经在心里警戒起来,他不经意的扫了眼兰堂。
兰堂接收到信号,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外地的组织……还是有不少觊觎横滨港口这块肥肉的啊。
双方洽谈的业务前期已经进行了很多,今天算是最终拍板。
一开始一切顺利,恢复正事后,对方也不继续开玩笑了。
十几分钟后,对方突然有个部下敲门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平川的脸色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羽宫澈静静等着他的反应。
桌子上的茶杯冒着热气,没有人动。
“……说起来,横滨这块地方,城市还是年轻,里面的人也年轻,”挥手让部下出去后,平川靠到沙发靠背上,叹了口气,感慨道,“就总是会有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呢。”
羽宫澈敏锐的察觉到平川想搞事的气息,不动声色微笑道:“你进入横滨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那可是我这个请客的人失职了啊。”
平川道:“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一个小破孩子带着一堆人,就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了,还想拦我的路。”
“孩子?”
“啊,我把他抓起来了,羽宫要看一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吗?”
羽宫澈道:“好啊。”
为什么这么特意想给羽宫澈看的原因很快就出现了。
他们见到了被从门口推进来的,浑身狼狈,还被绑住了双手,风衣外套也不知丢去了哪里,只穿着白色衬衫的头发乱蓬蓬的少年。
三个人里,织田作之助的反应最大,他吃惊道:“太宰?”
织田作之助立刻就想走去太宰治身边,又想起来这件事不对劲,太宰治身边的那个人更是侧过身挡住了织田作之助的方向。
“呦,首领,兰堂先生,织田作!”太宰治居然很是欢快的抬起被绑住的手,朝着三人挥了挥,示意他们,“几个小时不见了呢。”
“冷静一下嘛织田作。”
“织田。”羽宫澈看了织田作之助一眼,对方很快就冷静下来,不过神色里依然充斥着担忧。
羽宫澈平静的望着太宰治,道:“怎么回事?”
“惊喜!”太宰治笑道,“那个大叔是我偶遇的人,嘛,本来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想调查一下,没想到他们我想象的还要狠多了,真是又厉害又可怕啊,我本来以为能在他这里迎来永别呢,你看对我这种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处理吧?可是他就说一定要把我抓过来!”
太宰治再次晃了晃自己被绑住的手腕:“就成这样了。”
兰堂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羽宫澈,皱眉对平川道:“港口afia需要一个解释,您为何在我们的地盘上绑架我们的成员?”
平川对太宰治的“认亲”一幕挑起眉,却并不诧异,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抓了个冒犯他的小子。
对方无声的笑了笑:“说什么呢,我可是现在才知道,这小子是你们的部下啊,兰堂干部。”
羽宫澈一语不发,他站起身,走到太宰治身边。
看着太宰治的那人还想阻拦他,羽宫澈脚步一顿。
兰堂沉声道:“不可对首领无礼。”
还没等兰堂出手,羽宫澈眼神冰冷的望向阻拦他的人:“滚开。”
铺天盖地的杀气突然压下,那气质独特的青年恍若突然变成了一个地狱走出的恶魔,训练有素的敌方部下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跪倒在地。
太宰治自顾自的笑了笑,对身前的羽宫澈道:“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