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夜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句什么,就听到慕清瑶对他道了声“晚安”,随即房门被她从里面关上,他就这样被她拒在了门外。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既尴尬又狼狈,想他萧凉夜生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谁敢如此对他?
偏偏慕清瑶这个女人,一而再的挑战着他的底线,而他竟然还完全拿她没办法!
好半响,他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只能自我安慰:别生气,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当初自找的,等把老婆追回来就好了。
云间会所。
萧凉夜难得心情不错,就约了傅深一起,在纪博年的云间会所小聚。
纪博年对傅深不是迟到就是放鸽子深感不满,自从傅深当了医生之后,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傅深那家伙儿,这次该不会又要放我们鸽子吧?”
萧凉夜闻言,抬眸瞥了纪博年一下,对于傅深是不是又要放他们鸽子的事情,他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就算傅深真的来不了,也完不会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而且,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慕清瑶,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如何。
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放在鼻尖轻嗅,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完全陶醉了。
纪博年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总觉得他有些不太正常。
“凉夜,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萧凉夜非常淡漠的回他一句:“你不八卦会死?”
纪博年被他一句话呛到,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时,傅深推开包间的门走进来,刚好听到了萧凉夜对纪博年说的话,忍不住笑道:“他就是一八卦精,不让他八卦,估计也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纪博年听着傅深一来就诅咒自己,直接冲他吼:“滚!”
傅深无奈摇了下头,随即挨着纪博年坐下,“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担心被我放鸽子,现在我才刚来,你就要轰我走,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纪博年哼哼道:“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和凉夜一个鼻孔出气,相互勾结。”
萧凉夜和傅深听他这么形容他们两人,彼此对看一眼,一个是高冷无情,一个是儒雅浅笑。
傅深开口劝纪博年,“行了,别搞得你自己跟个外人似的,就算是一个鼻孔出气,那也是我三个一起,少你一个怎么行?”
他说着,转而看向萧凉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凉夜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博年八卦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不等萧凉夜有所回应,纪博年已经拿话怼傅深了,“还说我八卦,我看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也是八卦精一个。”
傅深不理会他的吐槽,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今晚他不用去医院值班,倒是可以喝上几口,解解馋。
萧凉夜突然向他们丢出一个火爆消息,“阿瑶说要跟我试婚。”
他这话音刚一落下,傅深和纪博年两人,就齐齐的看向了他,均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纪博年惊讶道:“什么情况?”
傅深也非常诧异,“慕清瑶竟然要跟你试婚?”
萧凉夜就知道他们会是这副表情,毕竟在他们看来,像试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慕清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他点头回应他们,“应该会从明天开始。”
傅深和纪博年两人在得到萧凉夜确定的答案后,都唏嘘不已。
纪博年笑着打趣,“真是看不出来啊,慕清瑶竟然连试婚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
傅深则是看着萧凉夜,叮嘱他,“不管怎样,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了。”
因为深知萧凉夜对慕清瑶的感情,所以他才会这么劝他。
萧凉夜淡淡的看了眼傅深,自信道:“我心里有数。”
他懂他的意思,既然慕清瑶愿意给他试婚的机会,而他也想和她复婚,他就应该要抓住这次的机会好好表现,让她重新接纳他。
纪博年趁着萧凉夜和傅深两人聊天的空儿,转眼就把慕清瑶要和萧凉夜试婚的事情,通过微信告诉了唐黎。
唐黎原本正打算要睡觉的,突然收到纪博年发来的消息,她没忍住,打开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就惊叫起来,“什么,清瑶竟然要和萧凉夜试婚?”
她不知道这消息,究竟有几分可信度,便回复了纪博年的消息,向他追问起来。
“真的假的?”
纪博年因为上次和唐黎闹矛盾的事情,已经被她冷落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会儿收到她的回复,他的心情大好,忙又回了消息给她。
“萧凉夜刚刚亲口说的,绝对假不了。”
唐黎看到纪博年的这条回复之后,就再也没理他了。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慕清瑶要和萧凉夜试婚的事情,她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又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慕清瑶这丫的,她脑子是坏掉了吧,萧凉夜求着她复婚,她坚决不肯,现在她竟然要和他试婚?”
“她到底在搞什么啊?”
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便给慕清瑶打了视频电话过去,决定问问情况。
与此同时,云间会所这边,纪博年再也没有收到唐黎的回复,心里又开始郁闷了。
他愤怒之下,猛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将酒杯狠狠的掷在桌子上,咬牙恨道:“真是太过分了!”
萧凉夜和傅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傅深问他:“好端端的,你抽什么疯啊?”
萧凉夜紧抿着唇瓣,看着纪博年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是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
纪博年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酒杯要喝下肚,他讽刺的笑了笑,回应着傅深的话,“我可能真的是疯了。”
为了一个心里根本不在乎他的女人,他已经把自己折磨的快不是他自己了,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萧凉夜和傅深两人面面相觑着,实在难以理解纪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