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命运必然

“莱恩原体所统御的黑暗天使阿斯塔特军团在真正意义上毁灭了冉丹文明的文明之火，帝国为之付出的代价是一位原体和他的阿斯塔特军团。这也导致了莱恩本人对于冉丹异形而言，就如同黑暗之魂中，葛温的王魂对于矮人们（智人种）来说，具备天生的权能。”

“除非冉丹的文明之火再度燃烧起来，否则他们将再也不能摆脱这种压制。这也是为什么冉丹被毁灭后，一向凶狠睚眦必报的冉丹异形，在河外的一些幸存的哨站再也没有踏足帝国境内的原因。”

系统适当地补充着关于冉丹的情报，当然在李江浩眼中，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故事。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在战锤的世界观中冉丹当年对帝国的威胁，以及“牺牲”了一位原体的意义。

在他意识中，战锤40k的帝国毁灭了无数异形文明，冉丹应该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位而已。

李江浩回过神来，问道：“你能在我的脑海中伪装成一位原体，那么在现实中可以做到吗？我能感觉到刚才的莱恩在我面前有一种天然的压力，我能感觉到即便是这个世界的变种人，也无法在莱恩面前有任何动手的勇气。”

系统毫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你的精神力足够，我甚至可以模拟出帝皇。我从冉丹遗民的身上察觉到了莱恩的信息素，才能做到模拟原体。帝皇曾经在你的灵魂中留下过痕迹，虽然微不足道，也不是不能用。但是下一刻，跨越多元宇宙的空间，就会被亚空间的阴影注意到。那些思潮的存在无法毁灭太阳，但是掐灭你一个火柴光都比不上的伪造者，轻而易举。”

李江浩摆摆手，说道：“那算了，能模拟出原体就行了。以后遇见问题了，还能拿来撑撑场子。”

李江浩从意识中苏醒，他正坐在弹药舱的地上靠着墙壁，身边的不死队们一脸疲惫。他们在意识中汇聚成为真正的深渊监视者耗费了太多的意志，在他们成为不死人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疲劳。

好在这一部分损耗的力量是可以恢复的，而且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余火之外的来自初始火炉的温暖，这个意义甚至超过了系统的程序判定。

系统完全没有意识到黑暗之魂世界无尽混乱的时间线中，有一丝初始之火来到了外界，而非通过拯救者系统的模拟出的余火。

李江浩跳入楼层之中，看着索恩坐在地上喘着气，他的一条手臂已经暂时无法动作，卡伽罗从四周找来一个铁片，用自己的火焰为其消毒。

“他的骨骼结构和普通猴子有些不同，得开刀来掰回来。那个敌人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不是你背后的力量出手，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卡伽罗阴惨惨地说道，倒不是什么阴阳怪气，而是因为自身的力量在急速地翻腾，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位冉丹异形的灵能不仅仅入侵到了他们邪魔族的上层空间，甚至在现实物质中扭曲了他的邪能，导致卡伽罗甚至有些难以在现实世界维持自己的身体和上维空间投影的统一。

他走到索恩身边，手中的钢片撕开索恩的皮肤。这是索恩尽可能放松肌肉的结果，要不然这些金属很难划伤他的身体。

李江浩尴尬地看着眼前两个猛男刮骨疗毒一般的外科手术，等待着索恩恢复过来。

幽绿色的火焰如同腐蚀一般啮合了后续的伤口，索恩总算恢复了行动，慢慢站了起来。

他看向李江浩，低声说道：“刚才敌人的灵能爆发连接了我们所有人，但是有一道雾门阻挡了我和卡伽罗进入你的意识。尽管如此，在最后我还是隐约看见了一个身影。能告诉我那是谁吗？我并不是出于崇敬或者其他什么情绪，而是感到一种怨恨。我能感到那个身影是帝皇的造物，但是我还是感到了怨恨，这很不正常。”

李江浩思考了一阵，决定如实回答道：“那个身影是莱恩·庄森，帝皇的子嗣，真正意义上的子嗣。据我有限的所知，以他的基因种子建立的阿斯塔特星际战士军团可能在建军初期参与过泰拉的统一和月球的战争。并且——”

李江浩迟疑了一下，他想起来索恩说过，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雷霆战士同胞正要前往月球轨道切断某个线路，并且在此回归泰拉消灭最后一位敌人。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和禁军一起处决了大部分雷霆战士。其余散落的雷霆战士前往帝皇的宫殿寻求帮助的时候，被视为反叛。”

索恩低垂着头，听着李江浩的诉说。

他伸开手掌，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掌纹，感受着体内变种器官的运行，久久没有说话。

“这样啊，帝皇，还有阿斯塔特女士，我们的意义仅仅于此吗？”

阿斯塔特女士？

李江浩皱眉，作为云锤他还不知道有个女性叫阿斯塔特。

不过这并不影响大事件的结果，如果不出意外，在索恩现在的时间线里。那场所谓统一泰拉的雷霆战士的最后一战，也将成为他们的末路。

这是命运的必然。

和冉丹异形一样，在人类的历史上停下脚步，被后来者代替。

“完成这里的任务后，我要回到泰拉。”

索恩坚定地说道，看向李江浩。后者不知道该不该把索恩已经身处多元宇宙之外，可能为数不多的寿命中绝无机会回到战锤世界的事情告诉他。

片刻之后，李江浩深呼口气，说道：“我会帮你的。”

不死队们恢复过来之后，他们重新回到了维京上，开始前往最后一个目标点，连接了整个震荡塔防御体系的反应炉。

无尽多元宇宙的身处，歪曲的时间线拨动着，被命运拨动着弦。

某个较为稳定的长波中，蓝色的双头巨鹰试探下一只头颅的眼眸，那是可以窥探未来的眼睛。

在这双眼眸中，祂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石深处，那个沉睡已久的半神，第一军团黑暗天使的原体莱恩·庄森，如同他的父亲，那位神明般的面容上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

巨鹰收回头颅，向祂的主人，一个真正的神祇诉说着其所见。

命运中传来诡异的笑声，蓝色的火焰附和着时间线条的波动，不只是在嘲笑命运，还是在为自己的计划喜悦。

“吾主奸奇，我们将把受诅咒者的又一位儿子带入混乱领域。这是命运的必然，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进攻纳垢的领地，去试探受诅咒者的光辉之子（基利曼）在死而复生后，是否承载了什么受诅咒者的力量。”

“去吧去吧、带去混乱的变化吧。必然，嘿嘿，必然是最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