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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安从医院出发才不过一小时,老先生发来了三四个视频请求,他自己脚挂着石膏还非要亲眼看裴子安喂猫不可。裴子安在倒满猫粮的碗边敲了敲,小猫毛绒绒的脑袋接二连三从洞口钻了出来,像几朵炸开的蒲公英。
裴子安拿起手机,摄像头对准挤在碗边吃食的小猫:“一个都不少,这下您老可以放心了吧?”
老先生的白眉毛一扬:“大黄呢,它怎么样?”
裴子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老先生问的是什么,哭笑不得:“师父,人家明明叫莫妮卡。”
老先生面上一窘,争辩道:“我知道,不就是摸你卡嘛,也没比大黄好听啊……”
正说着,假山旁边传来一声猫叫,裴子安举起手机过去一看,一只黄猫蹲在草丛里,白眉还缺了耳,正是莫妮卡。
“喵——”
莫妮卡的叫声听上去有些虚弱,老先生在手机另一端担忧:“小裴,我听这叫声不对啊,大黄是不是受伤了?”
“我看看。”裴子安拨开草丛,把莫妮卡抱了出来,大黄猫很乖并没有挣扎,但也提不起什么劲。裴子安检查到右边的后腿,发现脚掌心扎进了一根木刺,估计是下午卡在树上的时候弄伤的。
老先生隔着屏幕心疼得不得了,连连道:“诶哟,可怜的小乖乖,腿一定痛死了,小裴快带它去医院啊!”
裴子安看老先生这幅爱猫如命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师父,您的腿就不痛吗?”
“那怎么一样,大黄只是一只小猫咪……乖乖,不痛不痛……”
老先生很快被护士催着休息了,裴子安想了想还是给莫妮卡的主人打了电话。
“哪位?”
电话接通,磁性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听上去竟然还有些耳熟,但裴子安一时之间并没有想起来是谁,只把莫妮卡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十分钟之后,裴子安看见站在眼前的两位熟人,才想起来刚刚那声音不就是姜堰开酒吧的吉他手男朋友吗。
“莫妮卡,爪爪扎到刺啦?痛不痛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出来乱跑?”姜堰抱起大黄猫揉了揉脑袋,把它放进了猫包,看上去确实颇为亲近。
原来莫妮卡是姜堰的猫,怪不得姜堰会画白眉毛的小黄猫当表情包。
“裴老师,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莫妮卡就喜欢在外面玩,要不是你及时通知,恐怕回家的时候,伤口会化脓。”姜堰和裴子安道了声谢。
“我也没想到这只猫竟然是你们养的。”裴子安忽然想起假山里还有一窝小猫,连忙道:“对了,莫妮卡还生了一窝宝宝,你们知道吗?”
姜堰和唐羽愣了愣,不约而同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宝宝,莫妮卡已经绝育了啊?”
这下困惑的人换成了裴子安:“不会吧,莫妮卡还天天来照看呢。“
三个人看着一窝黄的白的小猫面面相觑,其中那只短眉毛的小胖猫吃饱了,跳进饭盆里软绵绵地撒娇,确实和莫妮卡有几分相似。
当然也和糖栗子很像……
不是莫妮卡生的……
难不成,糖老师还真做了渣猫?
最后一窝小猫都送去了姜堰家,姜堰说莫妮卡就是流浪猫,他对收养流浪猫很有经验,打算留下一两只给莫妮卡作伴,其余的会在本地猫友群寻找领养。
裴子安帮他把小猫送回家,路上聊起来当初收养莫妮卡的经历。
“莫妮卡胆子大得不得了,在长樱路上乱窜,要不是我表……我救了它,差点都被车撞死。”
长樱路是省博前面的一条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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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春天会开满樱花而得名。裴子安问道:“省博的长樱路?”
“对……对啊。”
“嗯,那一块确实车流很多。”
姜堰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了,裴子安总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省博,车祸,莫妮卡……
到底是什么呢?
裴子安帮着姜堰给几只小猫做驱虫,姜堰看裴子安抱着猫的姿势很专业,问他:“裴老师也养过猫?”
“嗯。”裴子安点了点头,想起了糖栗子,脸上扬起了笑:“是我老师的猫,现在由我照顾了,养在省博,和莫妮卡长得挺像,我一开始都没分辨出来,说不定有什么亲眷关系。”
姜堰听着裴子安说的话,脸色不知不觉沉重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必须打断裴子安:“裴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我哥为什么回来?”
裴子安不知道姜堰为什么突然说起陆博远,笑容凝固在嘴角:“什么……?”
姜堰张了张嘴,正准备说出口,唐羽忽然把他拉走了。
他们在角落里吵了起来,裴子安隐约只听到“陆博远”、“回国”、“腿伤”这几个字,他登时如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连那只短眉毛的小黄猫何时从他的掌中逃脱都没有注意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回旋。
裴子安的手指落在手机屏幕上,陆博远三个字映在联系人一栏,他很想问问陆博远,你受伤了?伤得重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所以,是为了什么回来呢……
唐羽拉着姜堰不让他说出真相,姜堰丝毫不理解:“这些事他应该知道,你看见了吗,莫妮卡腿伤了裴老师都这么关心,如果他知道我哥是为了什么回的国,又为了什么伤了腿,他一定会……”
唐羽淡淡地说:“他会和陆博远复合。”
姜堰不明白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要阻止:“那你为什么还拦着我?”
“你冷静一点,想一想你哥他真的想要这样吗?”
姜堰压低了嗓子吼道:“他为什么不想,他明明还爱他啊!”
可唐羽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姜堰就偃旗息鼓了。
“他要的是爱,不是同情。”
裴子安对着屏幕看了很久,久到姜堰和唐羽的争吵渐渐平息,他也没有拨出号码。
姜堰的眼圈有点红,他低着头说了一声抱歉,裴子安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留下了,和他们说了再见。
夜晚的风是寒冷的,路人埋头前进,期待快点回到家的港湾,只有裴子安不一样,他想让风更大一些,好把那些压在心头的,沉甸甸的,一股脑儿吹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