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婉荣一脸的不敢置信:“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邓焕成没再看二女儿一眼,这个女儿已经被她母亲宠坏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邓婉荣脸上旳表情很是狰狞:“父亲,您这样做,有没有替我和子曜想过,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如何做人?”
邓焕成听了这话,脸上也有了怒气,之前觉得她是个女儿家,多少得给她留着脸面,看到她母亲的下场,定会收敛一些,可现在看来真是无药可救了。
抬头冷眼看向邓婉荣:“别什么事都拉上子曜,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意识到你的错,那就和你母亲一样,在自己院里反省吧。”
对着边上站着的下人道:“送二小姐回自己院里,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二小姐踏出院子半步,谁要是替她求情,那就一起反省。”
说完,不再看邓婉荣,而是摆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邓婉荣没有想父亲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挣扎,反倒是被人拽出了书房。
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她才清醒过来,正欲返回书房,却是听到一旁的下人道:“二小姐,丞相都发话了,还请移步。”
邓婉荣此时本就心情烦躁,再听这下人的话,一时间怒从心来,抬手就给了这人一巴掌,还口无遮拦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这下人名叫邓三,一直在前院书房当差,也算是府里得脸的下人,平日里就算是后院那些女眷对他都得客气三分。
没想到今日被二小姐当着众人的面甩了巴掌,眼底的恨意很快就被他收了起来,不卑不亢道:“还请二小姐不要为难奴才。”
邓婉荣打完人,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当下一阵心虚。
这可是在父亲的书房门前,要是这邓三闹起来,怕是要惊动父亲,到时候自己怕是还得被父亲训斥。
于是顺坡下驴,抬脚往后院走去,看来还没蠢到没救。
丞相府的天一下子变了,听说府务全交给了大小姐,让那些跟随继夫人崔敏慧的人慌了。
头一天得了消息,看大小姐一真没有叫他们过去见礼,觉得大小姐到底是年纪轻没经过事,不足为惧,便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跟大小姐对抗。
结果,等来的却是大小姐邓婉悦的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的用人法则,这下那些人傻眼了。
邓婉悦看似柔弱,却是个利索的性子,继母几次三番的对她出手,也彻底惹恼了她,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在北源的外家也是被精心教养过的。
自打上次出了事,继母给的人一个不留的全被哥哥处理了,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换成了哥哥邓少奎给安排的人。
昨日她是故意没有见那些人,先是派了人出府打探了一下近几年的物价,接着又派人调查了一下府里哪些人是继夫人的人。
等心里都有数了,这才按自己的意思通知下去,给了那些人一个猝不及防。
短短的两天时间,丞相府成了无声的战场,愣是让邓婉悦查出近五年的时间,有将近十一万两银子进了继母的腰包。
这还不包括这些年打着送到江源林家的名义,记在公中账上,被继母私吞的银子。
当这些证据摆到丞相面前的时候,邓焕成手握成拳,使劲的砸在了桌子上,可能是气狠了,手背上青筋都显露了出来。
邓焕成心里清楚,小儿子还太小,府里的事务将来是要交到大儿子手里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自己不能公正处理,怕是两双嫡出儿女的隔阂将无法解除,日后林家和崔家怕是也会此事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