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西鸣城丰府那位表小姐在京城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丰家人耳朵里,这让丰家人膈应不已,所以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表小姐一开始还不清楚自己的马甲掉了,还装着一副柔弱,等着丰家大少爷抬了她做平妻。
只可惜左等右等,府里半点动静也没有,之前伺候她旳那些丫环看她的眼神还带上了嫌弃,她一时间还觉得奇怪。
她问那些丫环是不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丫环一个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什么都不肯说。
实在憋不住了,这才想着到表姨母那里打探一下情况。
结果,姨祖母之前有多稀罕自己,现在就有多嫌弃自己,再不提让她给表哥做平妻之事,而且话里话外都是她该回京的话。
一时间,她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她说实话。
拐到前院想问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得到的结果是表哥和几个同窗出远门办事去了,归期不定。
这下他算明白了,表哥怕是为了躲自己才离府的,就在自己心不在焉的往回走时,听到了假山后有人说话:“平日装的跟个什么似的,原来是被婆家休了的。”
“要不能从京城跑到咱们府上来避难,看那眉眼,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你算说对了,咱们府上正儿八经的表小姐有好几个呢,哪个没来府上小住过,可没有哪一个没来几天,就和表哥眉来眼去的。”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竟然还是和婆家的同族堂兄有染,可真是不要脸。”
“唉,说一千道一万,那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嫁谁都是祸害人。”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说的可不就是她,原来自己在京城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西鸣城。
自己当初是错了,这不是想重新来过,怎么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要这么伤她。
越想越心酸,捂着嘴哭着跑了,身后跟着的丫环有些着急:“表小姐,您慢着些。”
这下假山后嚼舌根的下人皆是一惊,纷纷探出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看着跑远的表小姐,知道闯了祸,片刻间跑了个干净。
丰府里最后得知消息的还是邵晓榕:“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还真是个狐媚子,京城里名声臭了,又跑到这西鸣城来丢人,真真是个不要脸的。”
说着就要往外走:“我得找她好好的说道说道。”
还是身后的丫环一把拉住了她:“少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去,这几天府里被人议论的都是她,您要是一掺合,那连您也牵扯进去了,何必呢?
再说,奴婢可听说了,现在别说是夫人,就是老夫人都和表小姐没有从前热络了,还不是因为知道了她在京城做的丢人事,您沉住气,怕是她在丰府也住不久了,咱们只管看戏就好。”
邵晓榕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说的对,狐狸尾巴终是露了出来,还每天装柔弱、装圣洁,我呸,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再来我这里嚣张,真是活该被人骂。”
果然,没几天,那位表小姐实在是受不住府里人的指指点点,终是告辞离开了。
这下邵晓榕算是彻底放心了,与此同时她也收到了京城邵家捎来的信。
邵家人并不知道事情已经解决,只说让她沉住气,别再惹事,表侄女不会看着不管,已经派人去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这下邵晓榕才明白,为何京城的事能传到丰府,她倒也不是个蠢的,把这份人情默默记在了心里。
到书房提笔给京城的邵家去了一封信,把丰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让邵家人别忘记帮她去感谢一下表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