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虽说身体早已恢复,可程老夫人对此并不清楚,明里暗里的叮嘱了景睿几次,让他消停些。
景睿虽然每日煎熬的紧,可也知道一切要云依身子为重,不能太心急。
这不,满月过后,就怕自己哪天再情到浓处难自控,景睿决定先去把玻璃作坊的事情落实了,这样那边事情办好了,这边回来也可以你浓我浓了。
云依帮他亲自收拾了行李,叮嘱他别记挂府里,安心办自己的事。
景睿带着对妻儿的依依不舍打马离了京。
宫里
圣上正在批阅奏折,看到下面加急送来的折子,好多地方今年的粮食都欠收,税粮收集不是很顺利。
圣上停下朱笔,揉着眉心,又想到了那二十万的程家军,之前军饷暂缓,半点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如果要是军粮也断了,端王还能坚持多久?
再想到龙卫前些日子禀报的事情,想着一旦煜王那边有个风吹草动,那自己就下令驻扎在京郊的程家军去抵抗。
端王听令,那他们便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自己坐享渔翁之利就好。
端王要是拒绝出兵,那就是欺君之罪,自己便可以这为由,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喜,再看这些奏折也没有之前那么心烦了。
煜王府
煜王冷着脸坐在桌案后,看着面前站着的儿子:“如今时机刚刚好,你为何还要拦着?”
陌景霆表情严肃道:“招兵买马的事情,怕是宫里那位已经发觉,他能不做一点准备,现在怕是就等着咱们入套呢?”
煜王有些不高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算他有猜测,咱们先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更好?”
陌景霆不赞成道:“下半年的军饷暂缓发放,已经得罪了程家军,现在,各地秋粮减产,秋税怕是收不到往前的六成,说不准宫里那位为了收那二十万的兵权,连军粮都找理由克扣,你说端王会怎么做?”
煜王听了儿子的话,眯着眼睛用手指轻敲着桌子:“你的意思是......”
陌景霆点头:“本来这北陌的天下该是端王的,就算他原本不想争,可宫里那位一直这样打压他,谁敢保证他没有别的想法。
我觉得咱们可以再等等,等他有所行动,这谋反的罪名咱们可就不用担了。”
煜王满脸是笑的站了起来,走到桌案前拍拍儿子的肩膀:“还是你脑子转的快,这主意甚好,那咱们就再等等。”
陌景霆看父亲同意了,这才又说起别的事情:“父亲,之前这老天一下没有下雨,渭河那边也没什么事,可前些日子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儿子还真有些担心,今年这天真的有些不寻常。”
煜王坐在椅子上,摇头道:“能有什么事,渭河那边又不是没人修河堤,就算宫里那位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破绽。”
陌景霆听了父亲的话多少心安了一些,可随即又说道:“父亲,今年秋粮欠收,咱们之前存的粮食可不算多,现在又招募了那么多人,怕是得派人准备起来了,可别人还没派上用场就先饿晕了。”
煜王坐直了身,略一思考:“霆儿你说的对,咱们之前存着的那些粮食怕是过不了冬,再加上这次招募的那批人,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陌景霆说道:“这事马上就得提上日程,别忘记京郊还有二十万程家军,咱们能想到的,端王父子肯定也能想到。
而且儿子觉得,圣上为了不让端王抓住破绽,肯定京郊大营的粮草也会暂缓发放,宫里那位肯定会让他们自己先想办法。
这样一来,势必粮价会有涨幅,咱们得赶紧下手,否则等粮价涨了得多花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