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描绘的情景,在他的前世曾经就经历过一回,绝对不是他在危言耸听。
有关部门的人坐在会议室后面,听了有点皱皱眉头,因为这与现在国内的主流思想是想违背的。
80年代,包括陈夏所处的1993年,国内为啥对芯片不重视,这就要跟当时的社会情况也有一定的关系,不仅仅是缺钱,
(当然钱和汉奸是两个主要因素)
比如说,电子产品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当时我国的计算机普及率是相当低的,就连政府机关里面,也主要是依靠纸笔记录,有几个领导玩过电脑?
那时候也没有现在大家都在玩的手机,国产汽车还是机械化为主,国产的彩电、冰箱、洗衣机也用的是最简单的芯片,甚至不用芯片。
这些领导自己都不接触需要芯片的产业,再加上“忠烈侯”这样的汉奸在旁边忽悠、鼓吹,自然而然,就没有人去重视芯片产业,觉得这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尤其是进口一条圆晶生产线,就是几亿美元,投资一家大型芯片厂,需要上百亿美元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坏了。
于是渐渐的,“造不如买”的思维成为主流观念,甚至将国内的半导体相关厂家、研究机构都解散了,真正做到了“东方不败”。
每一个时代,都有时代的局限性,只能说那个时代的领导,眼光远没有棒子国、李家坡、湾湾这样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有眼光。
更不要提美日荷等国了。
陈夏的忽悠还在继续:
“可能诸位对我的了解不多,像张连厂教授就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就是喜欢所有生产制造环节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比如大家都知道,我们四季集团是做药厂起家的,我做中成药,从药材种植,到原材料加工,再到生产环节,我们全部都是自己掌握的。
我们发展医药,我自己有实验室,可以发明药物;我自己有药厂,可以自己生产;甚至我还有自己的医院、药店,可以自己销售。每一个环节我都自己掌控,自产自销。
同样的,我们现在要从事医疗器械和仪器,当初我也是从全国各地招了许多教授专家,加入了我们的明德村研究中心,自己研究自己发明,再申请相关专利。
现在所有的环节当中,就少了一个芯片,有人会说,你花几十亿美元去购买几条生产线,再花几亿甚至几十亿研究半导体,有这个必要吗?还不如花几千美元,几万美元去买就行了嘛。
不,我就要自己造,我宁可现在花几十亿美元,也不想将来被迫去花几百亿,几千亿美元进口,关键是你还不一定买得到,人家最先进的不会卖给你!
所以,我非常诚挚地邀请在座的诸位教授、专家,能加入我们四季集团的芯片计划中去,咱们先把国外的技术都摸透,然后再研究咱们自己的光刻机。
等有朝一日,咱们自己的芯片造出来,甚至超过了美日荷等国的水平时,那我们企业也好,我们的国家也罢,那就真正是站起来了!”
“好~~~~~~”
陈夏的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人站了起来,激动地大叫一声好,紧接着,会场中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陈夏的话没有什么豪情壮语,但正是这种真诚的语气,这种对半导体行业的了解,对芯片未来的看好,让这些专家们产生了共鸣。
他们以前积赞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是呀,谁TM说芯片不重要的?是谁说芯片是没有未来的?
瞧瞧人家陈夏同志,人家一个卖药的都这么有觉悟,为啥某些人连这点都看不透?或者是直接装看不透?
不是傻就是坏!
华清大学的平和光教授大声问道:
“陈夏同志,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你可知道半导体研究一定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实验室随便买台机器都是几百万美元起步,你有这心理准备吗?”
陈夏呵呵笑了两声,看向了张连厂。
张连厂连忙低声介绍道:“这位是华清大学的平和光教授,是我的老同事。”
“平教授是吧,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半导体产业多费钱,这次我已经被上了一课,5条圆晶生产线就花了20多亿美元,这几乎就是将我手上的私房钱全部都给榨干了。
但你们放心,我们四季集团所有分公司加起来,一年的利润就超过了15亿美元,另外还有一个大头,是我们的药品专利授权费,一年超过30个亿,其他我的私人投资就不说了。
我想搞研究,这是细水常流的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就要掏空我的家底吧?我可以保证对芯片研究的持续投资,我想每年给10亿美元,应该够了吧?”
底下坐着的好几个教授都将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了。
一年给10亿美元,换成人民币就有80亿了,妈呀,这是什么概念?82年国家启动半导体研究,组成了一个国家队,当时也仅仅给了2个亿人民币而己。
一年给80亿,什么样的研究做不出来?
别说80亿,你就算给10亿,也让这群穷怕了的半导体教授们给乐疯了,因为项目启动这些钱足够了。
陈夏对芯片的要求又不高,涉及的范围也不广,让他们专注于医疗芯片就行,这样研究就会简单很多。
但芯片行业,一通则百通,
当你的医疗芯片做到全球最顶级,最先进的时候,到时四季集团其实完全也掌握了最先进的芯片制造技术。
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摇身一变,成为芯片生产大户,这点是陈夏没说的,因为不想刺激某些国家。
陈夏的种种承诺,让会议室里的每一位专家们都心动不己,尤其当陈夏说出每一位教授、专家的年薪不会少于20万港币的时候,其实他们心里都投降了。
又可以从事自己最爱的半导体研究,又可以拿高薪,知识分子为人老实,但不是傻,好赖总分得清的。
现场唯一还有顾虑的,是谢希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