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敢这么大胆?”
郑贵妃感到难以置信。
“他们知不知道,那可是由皇上亲自赐名的永寿银号,是由二皇子殿下亲自掌管的!”
“哎呦,贵妃娘娘。
老百姓苦了一辈子,就攒那几个钱儿,都存到银号里去了。
取不回来,他们都敢拼命。
哪里还能顾忌到是谁赐的名?是谁掌的权呀?”
郑贵妃浑身一软,呆呆地坐下了。
项文尧赶紧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母妃不必忧心,儿臣这就去看看是哪些刁民敢趁机闹事。”
然而还没等他离开随宁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老奴参见贵妃娘娘、参见二皇子殿下。
启禀二皇子殿下,皇上召您去一趟御书房。”
郑贵妃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颇有深意地瞥了老太监一眼。
老太监即会刻意。
面色为难道:“皇上很生气。”
这一句话,让郑贵妃心口一震,身子猛然一抖,差点又要倒下。
项文尧再次扶住她。
“母妃,您没事吧?”
郑贵妃立即推开了他,恼怒道:
“管我做什么!你若真孝顺,就赶紧去御书房把你父皇哄好!”
“是,儿臣遵命,儿臣这就过去!”
项文尧匆匆去了。
路上细细思量了整个过程,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项映雪那个贱丫头给耍了。
怎么银号在她手里多年,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到自己手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他气愤地想着,待自己向父皇说明情况,就找那个贱丫头算账去!
眼前着就要到御书房了,项文尧收稳了稳心神,打算一进门,就向父皇好好卖卖惨。
却没想到,刚一迈过门槛,项君昊就把砚台砸向了他,俨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你干的好事!”
项文尧揉了揉红肿的额头。
一边忍着疼,一边解释道:“父皇,您莫生儿臣的气。
儿臣就是太单纯了,着了项映雪那个丫头的道儿了。
您把她叫过来,儿臣愿与他对质!”
“二皇子殿下莫要无端怪罪他人。”
孙浩言沉稳的声音从旁侧响起。
项文尧这才注意到,屋子里不止有项君昊一个,还有四五位朝廷重臣侯在两旁。
他心下有些慌了。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还要把这些元老们都请过来?
再一细看,孙浩言那个老顽固手里竟然还握着祖父御赐的镶金软鞭。
他他想干什么?
项文尧的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二皇子殿下,兴盛银号在大楚国也有三四年的光景了,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差错。
您刚刚接手,就在永春城闹出了暴乱,该作何解释?”
暴乱?
项文尧彻底呆住了。
不就是一个银号吗?
怎么会闹出暴乱呢?
嗯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孙老说的是百姓们排队去兑银子的事儿吧。
他们只是一群财迷心窍的平民百姓,想把银子拿回家去存着而已。
没有什么暴乱。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哪来的误会!”
项君昊气的满脸涨红,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几乎大半个永春城的百姓都挤在了各个银号里,疯狂地要银子,永寿银号的好些铺面都被砸了。
连禁卫军出动都无法制止。
甚至还有些胆大的百姓与禁卫军动起手来。
这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