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风风火火的从转角处走过来,一手捏着悬挂在腰间的鞭子,一把将白安安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冷冽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下人道,“安儿别怕,今日有为娘在,我看谁动得了你。”
白景琛也跟在白夫人后面进来,他担忧的看了一眼白安安,发现她完好无损,也并没有受伤之后,才走到白父面前,恭恭敬敬的道,“父亲,昨日秋猎之事并非只有白晚清一个人去了,安儿也是当事人之一,父亲为何不听听安儿是怎么说的就想要动手呢?”
“哼。”白父冷哼一声,他瞟了一眼被白夫人护在身后的白安安道,“蓄意谋杀自己的庶妹,想来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夫人一双美目圆睁,“你放屁,我的安儿我最是了解,虽然脾气不是很好,可是良心那简直就没话说,根本不可能做出你所说的谋害她白晚清的事情,再说了,杀了白晚清对安儿有什么好处?相反,若是白晚清可以想办法杀了安儿,那对她来说倒是当真受益无穷。”
白父一瞬间也觉得白夫人说的似乎也有一定道理,可是白夫人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满是不屑的神情让他十分不愉快。
“我看她之所以这么胆大妄为,都是因为你惯的。”
白夫人俊秀的眉头不悦的拧在了一起,“我惯的?你一年三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一心扑在那狐狸精生的小狐狸身上,我若是不对安儿疼爱有加,安儿岂不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了?怎么?你自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还不允许我心疼吗?就算是官府捉到的杀人犯还要容许人家说说起因经过呢,你这样不容安儿辩解一句就要上家法,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些。”
昨日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的时候白安安没哭,方才白父火冒三丈扬言要拿家法处置她的时候她也没哭,唯独这一刻,她却忽然有些想要落泪。
白景琛永远都是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现在却也难得的有些气恼,“父亲,儿子觉得母亲所言甚是,若不是母亲多加庇护,安儿岂能是今日这般模样,昨日之事你岂能因为别人三两句话就认定了是安儿要谋害庶妹?”
边上被评为“别人”的丽娘忽然痛心疾首眼含热泪的道,“大少爷的意思是清儿那肩上的伤是她自己刺进去的?清儿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你们怎么……老爷,你可要为清儿做主啊,清儿自知身份卑微,是从来不愿意与大小姐争的,甚至对大小姐处处忍让,难道清儿捅了自己一箭就是为了污蔑大小姐吗?”
白景琛自然是不愿意同丽娘争执的,白夫人却冷哼一声道,“这不是你们母女俩最擅长的手段吗?”
不知道白夫人的这句话引起了白父什么不美好的回忆,白父忽然越发的暴躁,“胡言乱语,我看你们八成是疯了吧!”
白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忽然大笑起来,笑完了她又一把抽下腰间的鞭子,“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今日谁想动我的安儿,我就要了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