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忙站起来道,“没事,不用管她。”
白夫人忽然疲惫的闭了闭眼睛,他先前为了白晚清要打白安安,现在有可以为了自己对病着的白晚清不闻不问,这种人,真的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白夫人没有搭理白父,只径自出去了。
白父在这里吃了闭门羹,白夫人走了,他也不好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他便站起来朝着白安安的院子走去。
“小姐,你不知道,听说好像二小姐病了,高热不退。”春桃凑近白安安,将手中的铁锹递给正在侍弄花草的白安安,“丽娘找了府中的郎中看了一下,说是二小姐伤口感染了,府中的郎中也看不好呢。”
白安安心思全在眼前的这盆花草上,若是以前,她可能会想着找个大夫过去给白晚清看看缓和两人的关系,不过现在白安安已经没那个心情了。
反正无论她做什么来缓和,白晚清都始终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那还不如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她没没那个闲心去搭理白晚清。
不过出于好奇,白安安还是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春桃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小声的道,“后来我听说丽娘又哭哭啼啼的去找老爷去了,可是老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没有搭理她。”
白安安刨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搭理她是什么意思?”
春桃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就是老爷没有随丽娘去看白晚清,也没有为她找郎中,而是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呢。”
白安安捏了捏手中的铁锹,春桃看不出来白安安的情绪,继续欣喜的道,“小姐,以往二小姐在你面前既嚣张又猖狂,不就是因为有老爷的宠爱吗?现在没有了,我看她怎么猖狂。”
这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呢?白安安心中太清楚了,在白父眼中,什么东西都重要,他的仕途他的名声他的权利他的脸面,可唯独不重要的应该就是自己的枕边人和儿女了吧。
之前她可以为了丽娘的几句话要休了白夫人,要给白安安上家法,今日有忽然对丽娘和白晚清不闻不问,就连白晚清高热不退他都可以不管不顾,放任她自生自灭,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白安安略过了春桃的话,有些担忧的问,“母亲她……”
春桃皱了皱眉头道,“老爷虽然一回来就去了夫人的院子,不过夫人好像不大乐意的样子,老爷进去没一会儿,夫人就拿着马鞭出去了。”
白安安正在心里想白夫人干的好的时候呢,白父就进来,顿时大好的心情就变得糟糕透顶了。
“安儿。”白父笑容满面的走进门来。
白安安放下手中的铁锹站起来道,“父亲以往不是从来不进安安的院子吗?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白父忽然有些僵硬,确实,白安安从小就十分骄纵任性,白父也不甚喜爱,所以很少会踏足白安安的院子,对比下来,他还是更喜欢乖巧讨喜的白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