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顿,白晚清喝茶的动作一滞,彩月清晰的看见白晚清捏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连忙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讲。
“又是这个赫连煜!”白晚清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发出来的,她咬牙切齿的道,“怎么次次都是他赫连煜?他干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白晚清崩溃的将茶杯砸向墙壁,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都是,有一些甚至还洒在了彩月身上,茶杯碰上墙壁是便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了无数块了。
赫连煜赫连煜,为什么次次都是赫连煜?白晚清忿忿不平的想,明明前世的时候他对自己就挺好的,为什么这一世却一定要追随白安安那个贱人,处处和自己作对?
当初抓了丽娘的人就是他,如今更是三番五次的帮助白安安。
白晚清恨的牙痒痒,这一对贱人,自己迟早要让他们去死。
白晚清坐了半晌,独自一个人在哪里生着闷气,院子中跪着的下人便不敢起来,西苑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白晚清生气的时候,下人们脸大气都不敢喘,平日里说句话都要小心谨慎,生怕撞了她的枪口。
对比起这个,下人们忽然羡慕起了东院的仆人,白夫人和白安安都十分宽容大度,从来不会将怒火迁移道下人身上,大家说话也十分放得开,特别是白安安身边的哪两个丫鬟春桃和春杏,跟着白安安那才叫做自由快活。
每日见她们俩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的,在看看白晚清跟前的彩月姐姐,更多的时候都像是一个受气包。
“都跪着做什么?”白晚清气消了,时间也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下人们膝盖都已经发麻了,白晚清才像没事的人一样冷冷的道,“都起来吧,彩月,去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寺庙上香。”
彩月站起来时有些踉跄,紧绷着的小腿和膝盖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酸麻,不过她还是咬牙忍住道,“是,小姐。”
随后,她走到门口,点了一下门口的两个丫头道,“你们俩跟我来,去收拾明日小姐出行要用的东西。”
两个丫鬟伺候在白晚清面前原本就有些心惊胆战,如今被彩月点了名,立马像是如获大赦一般跟在彩月身后走了,走到白晚清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丫头才同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彩月姐姐,这小姐进来也太难伺候了吧,动不动就发脾气,我这一颗小心脏,那可是日日都提心吊胆啊。”一个丫鬟苦着脸抱怨。
“是呀。”另一个丫鬟也附和,“彩月姐姐你可是一等丫头,伺候大小姐就好了,偏偏被分配来伺候了二小姐,我看着春桃春杏两位姐姐那日子过的可是十分的美滋滋啊。”
“闭嘴。”彩月板着脸转过身教训两个丫头欧,“主人家的事情岂是你们能私自议论的。”
两个丫鬟闭了嘴,彩月带着两人匆匆的穿过游廊去准备东西,却也没人看见彩月嘴角的一丝苦涩,自己何尝不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