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竟然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跟踪你”这三个字的。
“晚辈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师叔见谅。”赫连煜拱手道,“不过师叔和师父既然都互相挂念,为何不互相寻找一下呢?还有……你们当年……”
“我们当年是有误会的。”范鹤月找了鬼灵子拿着出来,交到白安安手上,“这便是鬼灵子,小心保存。”
白安安点点头,又朝着范鹤月屈膝行礼道,“前辈的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师兄,这小丫头是章远的外孙女。”玉京子笑眯眯的看着白安安,“果然是犹如章远一样呢。”
白安安瞬间回想起了方才范鹤月对自己的外祖父的评价——狡猾。
“是呀,她还是煜儿的未婚妻,以后煜儿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有个帮手,这样也挺好的。”范鹤月看着赫连煜和白安安,似乎是越看越满意一般,半晌之后才回过头看着玉京子,“师弟,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京子眼中的光亮忽然暗淡下去,他长叹了一口气,“师兄,当年你去闭关之后,没想到师父没多久就忽然病情加重了,临走的时候,师父将我单独叫入了房中,将秘籍传给了我,可是你也知道,三师兄四师兄他们几人觊觎秘籍已久,甚至可以说,拜入师父门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秘籍。”
白安安听着两人说话,便大抵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鹤月是一个门派之中的大师兄,玉京子则是门派之中最小的师弟,当年门派之中必然还不止他们两个人,他们的老师傅有一本天下扬名的秘籍,人人都想要得到那本秘籍,不过老师傅却将这秘籍藏了起来,谁也不给看,谁也不给练,包括他自己。
范鹤月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老三老四两人狼子野心,我出关之后问过他们你的下落,他们却说你趁着师父死后山中打乱偷走了秘籍,还要我下令将你抓回去,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走后,二师兄倒是耐着性子给师父办了身后事,三师兄和四师兄却是迫不及待的逼问我是不是偷走了师父的秘籍,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顽劣不堪,不过这等偷盗之事,确实非我所为,他们不过是想要那秘籍罢了,二师兄最开始还好好的帮师父办身后事,后来竟然也伙同他们两人对我进行逼迫,我一气之下便带着秘籍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一直藏身在山中,看着他们将师父入土为安了我才离开的。”
玉京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好几次都忍不住有些哽咽,范鹤月看着玉京子,声音也是又气又急,“糊涂,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为何不等我出关之后同我明说,即使要是打,我也会护着你的……说起来也怪我,以往我和师父每次说起秘籍,老三老四总是对自己的野心丝毫不加以掩饰,只是没想到……师父尸骨未凉,他们竟然就对自己的小师弟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