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早就已经在心中琢磨过应对之策了,他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犹豫和呆滞,随后便立即痛哭流涕的下跪求饶,“大人……迎春……迎春她是个好女子……属下……属下……”
“行了。”常甫恒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我只是想问一下罢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同那个百花楼的妈妈将不要让迎春接客,还被打了一顿?”
谢云有些尴尬的道,“那醉春阁的妈妈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竟然想要逼良为娼,在大庭广众之下,属下不好动手。”
“当日没有动手,日后也不可动手,若是让官府的人查到了可就不好了。”常甫恒大手一挥,“你想要和迎春出去过一些平稳的生活,这个我可以理解,不过需要帮我办完一些我想办完的事情,以后迎春我替你照料了。”
可是常甫恒的事情岂是轻易就能办完的呢?可是谢云还是装作被常甫恒用迎春束缚了的样子,常甫恒说的“照料”自然也不是普通照料,谢云听话的时候,迎春便可相安无事,可是若是谢云胆敢忤逆常甫恒,那迎春便性命难保。
于是就这样过了几年,常甫恒自以为捏住了谢云的命脉,两人也一直都相安无事,谢云感觉常甫恒应该对自己应该已经没有防备了,于是便在一次路过祁州的时候,悄悄的回去隔的远远的看了一眼永娘和谢昌母子。
可就是那一次,谢云这才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永娘……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面色蜡黄,一边干活一边还要带着孩子,自己的儿子……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白白胖胖,反而是面黄肌瘦的,母子二人都犹如吃不饱饭一般。
更可怕的是,回了京城之后,常甫恒再次找到了他。
“谢云,你这样……可就让本相不放心了。”常甫恒脸色阴沉,端着杯子道,“谢永生?没想到这才是你的真名,难怪本相查遍了卷宗都找不到一个叫谢云的罪人。”
谢云这次才是真的害怕了。
于是在常甫恒的授意之下,谢云开始一面养着迎春作为幌子,一面暗中看着永娘母子,但是每一次他们都不敢靠近,直感隔的远远的看上一眼,然后就要立即离开。
白安安听完了谢云的这些讲述,心中只有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于是你这些年便一直都在给常甫恒为虎作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白安安冷眼看着谢云,“你觉得永娘母子无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死在你刀下的人何其无辜?”
“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谢云尖锐的道,“那个什么赫连中丞,我都不知道是谁,若不是先前见到赫连煜,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你们想要我去皇上面前说出常甫恒的所作所为,赫连中丞的事情,我全都知道,这个可以,不过……我要你们保证永娘和昌儿的平安。”
“这个谢云……还真的狡诈。”白安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今日到了他进宫去替三皇子看伤的日子了,她不好耽搁,便只能带着一脸的怒意,忿忿不平的带着顾诀上了去皇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