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顾诀上前一步,清秀的面容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清俊了,但是眉眼之间总是带着一丝疏离,浅蓝色的眸子中总是透出了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意味,妥妥的邻家帅气小公子,“我听说你要同别人比试赛马?”
白安安定定的看着顾诀,一直没出声,看了半晌之后,她忽然笑出了声,她没有回答顾诀,而是先推开了门,率先进了屋子道,“外面太冷了,阿诀,进来说话吧。”
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很关系自己的。
顾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抬脚进去了,白安安一把拽过顾诀,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她没有忙着回答顾诀方才的问题,而是开口道,“阿诀,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
“姐姐……”顾诀脸上爬起了几分为不可查的红晕,他的眼神随着白安安方才捏在他手臂上的手晃动了一下,说话也开始有一些大舌头,“姐姐……我不冷,我习惯了,顾诀不怕冷。”
白安安想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顾诀已经不是一个不制冷热的小孩子了,这些都是他的自由,自己过分的干涉反而会让顾诀变得没有了自己的主见。
她脱下自己的大氅挂在衣架子上,忽然回头,这才看见顾诀红扑扑的脸颊,心道是因为自己方才说的话吗?男孩子长大了竟然还会害羞呢。
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之装作看不见一般,给自己和顾诀倒了水,然后才道,“你是听谁说我要和别人比试的?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要同别人比试了?”
顾诀将那杯水端在手里,“我听晨阳说的,她说和姐姐比试的人是一个来自突厥的女子,异常心狠手辣,而且很是诡计多端……”
“你不要听晨阳瞎说。”白安安倒是不避讳同顾诀说这个,她将茶杯端到嘴边,这一天到晚,因为自己腰痛莫多桑比试的这件事情,她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说了多少次了,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疼,她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一眼顾诀,不可思议的道,“,那个莫多桑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况且一个骑马比试罢了,能让她耍从什么花样来?你姐姐难道在你心里就这么傻,还是说……你也是要劝我不要同她比试的?”
“不是。”顾诀摇摇头,“听说此番的比试要自己带马匹,姐姐,我将疾风借给你吧。”
原来是要借马给白安安啊,白安安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为什么?你不是很宝贝你的那匹黑马吗?你就不怕我骑了之后疾风就认我做主人了?”
“那黑马不也是姐姐送给我的嘛?姐姐若是喜欢,顾诀愿意将疾风送给姐姐。”顾诀看着白安安,眼神异常诚挚——不管什么时候,白安安都能在顾诀的眼中看见诚挚,他看着白安安,一字一顿的道,“姐姐,我已经告诉过疾风了,它必然不会伤了你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白安安顿时便感觉自己这个弟弟没有白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