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靠山是很正常的,让我想清楚告诉她,当时我受不了网上一直骂我穷酸,就被高价诱惑,想着不用看人眼色就可以接到好剧本,所以加入了金氏会所,一开始跟的老总对我还是很好的。
只是后面,我自己受不到处处对林达低声下气,只要她想接的,我就得让。
虽然我自己不是好人,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想做的,林达当时看上我,只是想让我帮她一起,关注练习生,公司大部分签的练习生都是未成年,她想将那些小丫头们高价利诱进去,这也就是金所,比齐家和司徒家唯一出彩的地方。”
齐爽惊讶地,一愣,许久没回过神来,那这业务,他可做不了。
成了一个死结?
坐在沙发上的人,站起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一步一步地逼近肖瑶。
察觉到来者不善,被靠近的身影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白了脸色跌坐在地毯上。
利时勋俯身,幽深眼底波澜不惊,只是沉声问了句:“都是实话?”
“利、利总,都是真的。”
后背已经冷汗一片,舌头都被僵住了,哆哆嗦嗦回答。
“林达跟金财顺什么关系?”
“床伴、还有...伙伴,专门负责找女孩,尤其是娱乐圈内的练习生,听说、听说丫头们大多虚荣心重,而且练习生练舞,四肢柔软...”
肖瑶脑袋里有什么,都一股脑说了,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生怕慢了一步,惹得眼前阎王不耐烦。
头顶上冷冽的声音没有再传来,视野内那双皮鞋离去,肖瑶才松软了身子,膝盖发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齐爽让经理送人先出去。
门重新关上,屋内恢复一片死寂。
深夏的雨来得突然,急箭般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雨点变成了线,既而又像一匹白布从暗红的天空倾泻而下,路面上滞停的车流给这片不夜城又添上几分亮色。
窗前人不语,脸色冷峻得像青石一般,连带着周遭的气压比外边的暴雨圈还要低上几分,利时勋目光灼灼地盯住那栋利氏大厦。
嘴边挂上一抹冷笑。
事情开始往有趣了发展。
要想除掉林达,单靠翻旧账是不可能的,他家老爷子一生戎马,原则性的东西刻在骨血里,疼爱林达最大的原因不过是报恩。
而即便是恩情在那,当年请律师界的顶流去辩护,二审终审结果都是实打实地靠律师才能,没有一丝凌驾于法律之上办理。
后来,他冷静下来,也曾找过那位辩护律师聊过,即便不是他接手,林达未成年,加上绑架伤害不严重,最多也只是判刑两年。
永远不会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所以,必须从其他方面入手,从利时勋将林达和金氏集团牵连起来,一切都往自己想要的结果上走,来的晚,总比不来的好。
齐爽将电脑和文件收回保险柜中,重新走出来,见人没挪步,捕猎般锁定玻璃窗外,猜想他又在谋算什么。
只是利时勋不提,自然就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事情,也没必要知道太多。
于是,走上前,拍了拍利时勋的肩说:“这么晚,雨还那么大,在这过夜得了。”
“不了,叫个代驾。”利时勋一口回绝,转身放下酒杯。
低头一看,手腕上表针指向凌晨1点40,耽误久了,小妮子不会等急了吧。
“哎,今晚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了。”齐爽先一步站在他跟前,挡住他的脚步,扬起手机给他看,群聊上已经炸开。
十分钟前,齐爽消息一发出去,哥几个在c市的都过来了。
“齐爽,得看住了!多久没一起喝酒了,这人重色轻友也得有个度吧!!”司徒野发了一段长长的语音,嘈杂着酒吧dj的声音。
撇下美女,叫人开车送他过去齐家会所。
“那小子跑了,今晚他的酒,算你头上!”封宇算是比较少开完笑的人,也跟着起哄,主要是上次在陈童那吃瘪了,还被利时勋不识好人心瞪了一眼,这账一直想找机会算呢。
无奈人家,新时代好男友,怎么都约不出来。
除了工作就是女朋友,兄弟果真如草履虫,微不足道。
“别、别看我!勋,你这个点回去,也别打扰她休息了对吧,明天周末,早点回去,陈zi,陈童她说不定还没起,也是一样的。”
利时勋瞪了他一眼,将车钥匙丢回桌上。
“兄弟,你不能不管我死活啊!他们疯起来,不是人的!”齐爽只知道如果待会他们几个不辞辛苦赶过来,一进门见到只有他自己一个,那估计会被脱光了丢到大街去游行。
“关我屁事。”嘴上虽然说得恶劣,但还是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指尖在对话框内输入好久,组织不好语言,想打电话跟她说一声,这个点,又想到她肯定已经睡着了。
犹豫不决中。
齐爽怕人稍微一想陈童,就会毫不犹豫离开,于是,尝试打开话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勋,其实你、不觉得你过分小心谨慎了吗?”
“牵扯金氏,难道不应该?”利时勋头也没抬,还在输入“我今晚不回去...”,删掉,重新输入“哥几个过来聚,晚点回去。”,想到这个点,什么叫晚点,都已经隔天了,又删掉。
直到齐爽话音一起,指尖停顿。
“我是说,陈童,跟陈童复合的感情。”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眸中有被一语道破的慌乱,仅是一瞬间。
语气冷淡,卓绝坚定:“没分手,哪里复合?”
“是是是,久别重逢可以了吧~”齐爽对于某人抠字眼无语又无奈,神情无辜地继续:“正常男人都会出差、应酬,就算是一晚不归,也不用这么紧张。”
利时勋撇了他一眼,没去反驳齐爽,只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扣着杯沿,他的小心翼翼,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齐爽见人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本来就是瞎聊,顺便谈了下自己的看法,利时勋宝贝陈童,从高中就看出来了,但高中小吵小闹,还会带她参加各种聚会,宴会。
现在不一样了,回来那么久,利时勋对陈童,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呵护,生怕她一个皱眉,一个不开心。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暖光灯打在利时勋俊朗的脸上,并没有起到柔和的效果,打下一片阴影,显得气压越来越低,齐爽有种明明知道他最不乐意别人说他和陈童的事情,雷区踩不得,自己还往那送命。
内心一直在祈祷,兄弟们啊!
能不能快点,老子撑不住了。
随着一阵门铃声响,终于打破两人之间致命尴尬的气氛,齐爽飞快起身,也不按下自动门锁,而是亲自到门口迎接。
“我去看看。”
一溜烟消失在挡风外。
“时勋呢?”夏智进门就问。
“可算来了你们,知道兄弟有多难吗?”齐爽跳起来,将司徒野脖子往下一按,顺带出出气。
为了一起聚会,今晚他牺牲最大了。
“哟!橙子宝贝,肯放人啦~~”司徒野一见到利时勋,第一句话就调侃。
利时勋波澜不惊的抬了抬眼,司徒野最容易犯混,你最有反应,他就越来劲。
举起酒杯,算是打了招呼,一饮而尽。
“司徒,你带的好酒呢?”齐爽赶紧插话,转移司徒野的注意力。
也不想让司徒跳坑了,好不容易聚一次,还是别把人惹恼了,利时勋那脾气,还真的会翻脸。
“别说,一个激动我忘了,我让人下去拿,那可是七十年代的葡萄酒,偷我爸的。”
司徒野贱兮兮地说。
“时勋呢?”
宫奕、封宇陆陆续续到了,结果大家一进门都是找人。
利时勋站起来,平和了心情,恢复一脸坦然,嘴边撇着笑,说:“以前怎么没见你们一个个,这么上赶着?”
“来,让哥瞧瞧。”宫奕站在他身前,装模作样端详着,转头对着众人点点头:“嗯!还是这张帅脸,没变。”
利时勋舔了舔后槽牙,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还想当我哥,你小子!
“没睡醒?”利时勋将人反手一扭,直接甩在沙发上,还想占便宜。
“还是、还是那副臭脾气,额~”宫奕趴在沙发上,欲哭无泪,揉着肩膀坐起来。
“夜不归宿,就不怕你家小橙子吃醋?”封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开口。
齐爽滴汗,正想说点什么。
司徒野起劲了。
“我就没见过那丫头会吃醋,倒是时勋,以前吃醋跑到国外散心,那事大家还记得吧,当时,齐爽还说要去会会她呢!”
“对,当时齐爽还说,陈童把时勋当备胎来着,是吧是吧!”夏智一个劲应和。
得,我在这担心大家踩雷,拼命转话题,到头来把自己卖了。
自己挂,不如拉着大家一起嗨。
齐爽以前中二,也是在利时勋不在的时候,冲动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赶紧在人家秋后算账的时候,开辟新路:“勋,你就是瞎紧张,女人嘛,偶尔吃吃小醋,不会怎么样的。”
天雷滚滚,司徒野一句话,让人的脸色彻底黑了三分,无奈眼力见这种好东西,司徒向来不配拥有。
“屁,他是紧张,人家陈童根本不会生气,要不要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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