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手绕过他的脖子搂住,后脑勺的短发触在她的手臂上,有点扎人,抬头吻住抿着唇的人。
同样很轻。
“......对不起。”陈童眸中波光流转,低声道:“我也想早点回来的,但我没办法....”
被困在一个叫抑郁症的梦魇里,自救都来不及,想回去,但又怕见到你。
利时勋弯腰将她没说完的话,含在嘴中,轻叹道:“傻瓜。”
他怎么会不知道?
握紧了陈通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而后牵着她走出客厅:
“不参观一下?”
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以后的生活只吃甜的。
陈童走进来这间公寓的时候,第一眼便被熟悉感和半开放式的书房给吸引住了,重新逛下来,才发现装修大抵跟人的心情有关吧。
不同于第一次住进帝景嘉苑一样,客厅内柔光水晶大吊灯都没能融化,他的冷静寂寥。
现在,她一圈下来,最大的感触就是,热恋期准备的房子,四处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当时他应该是很期待,她住进来的时候吧,连拖鞋、牙刷、水杯这种小物品都是情侣装,一蓝一红。
每一处都藏着小心思。
比如浴室里紫色的香薰灯,是她喜欢的那种宫廷风格,墨绿色的灯盖上精致的镂空雕花。
再比如书房内是两张靠在一起的桌子,紧挨在一起的椅子,他及眼之处,皆是她。
利时勋靠在门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逛来逛去的身影,满眼宠溺,他幻想过太多次,她过来的时候,一起住在这里的场景。
只不过,好久好久。
陈童最后走进他准备的这间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带着一个阳台,阳台腾绕的绿叶,在阳光下摇曳,熠熠发光。
收回视线,有点疑惑,问“为什么只有一间房?”
陈童逛了整间房子,最后才走到这,还有一间锁住的房间,没能转动手把,就没进去。
卧室没家里的大,但他自己住绰绰有余,当她的视线被放在中间的灰色简约双人床吸引住时,后知后觉脸红了,“你不会是....”
“是,你大二就满18岁了,所以想想,大一异地也是好的。”
利时勋也不否认,知道她想问的意思,与他那群纨绔子弟比起来,他的定力算是罕见的了。
也就是对她没什么抵抗力而已。
“人面兽心呐!利总!”刚好床边还有个橙子形状的抱枕,陈童拿起来丢到他怀里,感叹道。
就利时勋常年打球的人,伸手接住那个抱枕,这个是他后来才找人做的,独一无二。
笑了笑,微眯着眼睛,带上点颜色又说得认真:“当然,你没同意之前,我可以忍一忍的。不过.......”
“...不过什么?”陈童看了他一眼,对上他蜜里调油的目光,心中一阵闪电式的颤栗。
“怕你...忍不住。”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这句话。
亲吻就这么密密麻麻地落下。
陈童感觉自己又被他带进坑里去了,在他从左颈边圈圈点点向右边移动时,她抓到一个空档,从他怀中溜到身后。
“你这么这样!”声音不稳,像绸缎一样,又滑又苏,虽是不满,在利时勋耳朵里却听到了些许撒娇的味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久没开荤了。
明明下飞机前才做过。
“....放过你了。我们去大学逛逛。”算是重新找回些幻想已久的大学时光。
从公寓出发,开了一个小时车程才到学校,利时勋滴卡后,将车子放在学生活动中心前的停车场上。
英国正直深秋,风很凉,篷顶并没有打开,但近亿的大黄色跑车停在那还是惹来频频目光。
是羡慕还是打量?
陈童在逐渐习惯中,算是见怪不怪了。
下车后,牵上他的手,沿着康桥的河流慢慢散步,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几支高树飘零枯叶,满地金黄。
脚踩在那上边,发出脆脆的响声,像极了他背着她回南附学生宿舍上的那段路。
那时的路两边种的也是这种品种的落叶树来着。
“那是你上课的教学楼吗?”
陈童伸手指着河对岸,伫立的古老建筑,上面挂着个大钟,慢慢地一动不动。
很多学生骑着车,或三三两两疾步往那栋楼汇集。
陈童猜的。
大学那么久,肯定是有课排在那里,现在混进去当一回学生,会不会遇见像电视剧里面的场景,熟悉的教授一见是他的得意门生,特意邀请他上台做个自我介绍?
然后收获一大群学弟学妹们的膜拜。
“不是,大一课少专心扑在那个项目上了。大二休学两年入伍,回来后时间太紧,已经着手学习管理公司,课都是教授上门私教或者网课。”
利时勋拉着她的手,走过桥,迎面吹来的凉风,把他的话变得轻飘飘的。
落在陈童耳里,却沉甸甸的。
募地,她停下脚步,拉着他的手不走了,低垂着眼眸没说话,很心疼。
那么大的公司,接手哪会那么容易啊!
深秋果然容易让人感伤。
利时勋揉了揉她的后颈,声音温和,胜过午后暖阳,“橙子,有些事早做晚做都会做的,我只不过是把这件事提前了而已。还好,没想象中辛苦。”
而且,还分散了我想你的大部分精力,不然,漫漫时光,没你,真的很难熬。
他看她的眉眼依旧紧蹙。
轻叹了一声道:“要是前几年没拼命,这会就不能陪你逛校园了。怎么、还想指望我哥去替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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