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越发古怪的樊婉晴却不知道这些,她不仅看不起程珉,还打从心底里讨厌他,怒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说着,她又有些卑微地扭头看向霍沉,双目中带着几分痴迷:“沉哥哥,你相信我,我根本不喜欢他。”
“与我无关。”
霍沉微微皱眉,黑眸冷淡地看她,淡声道:“你的感情生活,不必向我汇报。”
“沉哥哥,我真的不喜欢他,我不会嫁给他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消瘦的樊婉晴,看起来真的是脆弱又可怜。
一双手伸出来,像是鸡爪似的干瘪,试图抓住男人的衣摆:“沉哥哥,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我从小就只想嫁给你,沉哥哥,你相信我!”
霍沉侧身避开她的碰触,眉头皱得更紧一些。
樊婉晴这副模样,明显是不对劲的。
似乎已经听不进去别人在说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自己构思自己的幻想。
他的眸光冷了下来。
“樊小姐,你真的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阮寒星的眉头也皱起来。
之前的樊婉晴,任性骄纵,身上却带着朝气和骄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一个癫狂的骷髅,披上人皮也没变得像人,而是多出几分恐怖。
跟从前判若两人。
阮寒星这话是出于好意,然而听在樊婉晴的耳朵里,却只觉得像是刺耳的讽刺。
尤其她就站在霍沉的身后,被保护得很好,单单只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她的身后,是大厅贴着光滑瓷砖的墙壁,映照出樊婉晴现在的样子。
枯瘦憔悴,妆容都挡不住的干瘪,犹如从地底爬出的厉鬼。
跟眼前这张丰润妩媚、明艳大方的脸,简直形成了过于鲜明地对比。
这样的对比直接刺痛了樊婉晴的心,让她一瞬间目光变得怨毒,充满了嫉妒和恶毒:“你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才没有病,你才是神经病呢!我好好的,你还想说我是神经病。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本是好心建议,却被兜头骂了一顿。
阮寒星忍不住皱了下眉,无语道:“谁说神经病才去看心理医生?你现在心理状况不对劲,不去看看是会出问题的。”
“你住口!我才不信你有这个好心。”
樊婉晴哪里听得进去,恨不能扑上去挠花她的脸,高声道:“贱人!几次三番说这种话,不就是想要害我吗?用得着装出这副样子,鬼才信你!呸!”
她唾了一口。
霍沉眼疾手快,一把扯着阮寒星躲开一下,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樊小姐,注意你的言行。”
察觉到他眼底的厌恶,樊婉晴脸色骤然苍白,慌乱无措道:“沉哥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是这个贱人太过分了……她之前就跟我妈妈说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是她不安好心我才……”
“够了!”
霍沉目光似箭,不留情地戳在她的身上。
嗓音冰寒道:“樊小姐,这是我夫人。你再继续张口辱骂,别怪我去找樊总谈谈,看看你这样出言不逊,是不是樊家的意思。”
樊婉晴脸色更白了。
这种时候,她根本不在乎他要质问樊家什么,也不在乎会出现什么后果。
她在乎的是,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嫌恶,还为了那个女人,对她冷若冰霜,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
她咬了咬唇,眼泪控制不住地沿着脸颊滑下来,喃喃地道:“沉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婉晴啊,你答应过我我长大了就娶我的……”
霍沉置若罔闻。
他早在最开始就已经表达了坚定的拒绝,是她不肯罢休,不仅一遍遍缠上来,还想对阮寒星动手。
敢伤害夫人的人,就要敢承担他的怒火。
他不仅没有动摇,反而继续在她的心口上插刀,冷冷地继续道:“另外,我也非常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樊婉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相信霍沉是真心实意地劝她去看心理医生,只会觉得他是为了维护阮寒星,故意这么说。
这个发现,让她心如刀绞,胸腔里痛得她几乎站不直,说不出一个字。
眼底闪过暗芒,程珉的目光隐晦地扫过对面两个人,微微勾了下唇角。
建议樊婉晴去看心理医生?
怎么可以呢!
樊婉晴只有疯疯癫癫、状态不稳定的时候,才是最乖的,最好用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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