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厨房早已被能量包裹,烟火之气不会往外泄露,但因为有动静的原因,不少的丧尸早已围在外面,疯狂的咆哮,愤怒的拍打着房屋的每一寸。
小小的后堂厨房,不过是偏安小屋,自然没有整体酒楼的那种稳固建筑,随着丧尸涌来的越来越多,拍打的越来越用劲,这小屋随时处在摇摇欲坠,被直接拍散的风险之中。
不过即便如此,厨房之中,扶莽却似乎听不到,也闻不到一般,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两根“拐杖”木棍,然后,微微的脱掉自己的上衣。
脚上的裤子,显的有些别样的饱满,但又似乎有几分奇怪的空荡,这并不矛盾,以至于不矛盾的情况下看起来显得异常突兀。
此时的扶莽面色几乎白成了一张纸,脸上也布满了冷汗,如同刚从雨水当中走出来一般。
掀开的上衣里,露出的是扶莽健硕无比的上身,只是,左边已被一快长布所包裹,他扫了一眼右边,牙一咬,刀一举。
“够了!”
突然,就在他举起刀的一瞬间,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他举刀的手。
扶莽虽然身躯算的上壮硕,但此时却如同一只秧鸡一般脆弱,被冲上来的惯性都撞得连连踉跄。
好在的是,另外一只手,及时的拉住他的腰,才不至于让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你……”
扶住他腰的那只手,先是空了力往里陷了不少,其后,才微微受力将其搂住,只是手中有些湿润,当抬起那只手的时候,已然全是鲜血!
扶离震惊又愤怒的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啪!”
一把直接将他手中的刀抢下,然后扔在了地上。
“你……你来干什么?”面对扶离的眼神,扶莽没有敢直视,慌张闪躲的低下头找着刀,然后试图去捡。
扶离冷冷的望着他,道“你现在还能弯下身吗?扶莽!”
扶莽没有回答,脸上却因为弯身所带来的巨大疼痛几乎完全的扭曲,豆大的汗水更是不断的掉落。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倔强的,顽强的伸手要去抓!
近了,越来越近了,就要抓到了……
但此时,一只脚无情的移了过来,稳稳的踢在那把刀上,随着一声乒乓的响声,刀飞出远远的数米外。
扶莽绝望的望着远处躺着的刀,整个人也完全没了力气和坚持的信念破碎,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倔强的望着刀,手也不自觉的往那里伸。
“你干什么啊!”扶莽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的冲扶离虚弱的喊道,望着刀的倔强的眼中,也带着蒙胧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的扶莽,却已然有些老泪纵横。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听到扶莽的话,扶离也眼中含泪,委屈又悲伤的质问他。
“扶莽,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吃的是哪里来的吗?从你第一天进来这,我便知道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扶莽,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扶离恼怒的吼着,一边将他的裤子挽起,顿时间心痛无比,眼中的泪水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整个腿部,那还有什么腿,不过是绑了各种各样的木板。如今,连木板似乎都不足,他的左边上半身,不过只是用布和一些软碎的杂草杂料堆积而成。
所以扶离扶他的时候,才会出现先是一软,后才着力的情况,但一着力,鲜血也就顺着伤口和草料溢出!
如今的扶莽,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一个木板和草料堆积而成的人。
看到自己的身躯如此,扶莽也是难过,老泪不禁潸然落下,低着脑袋难受的忍着声音低沉哭泣。
“你以为我有办法吗?”片刻,扶莽难受的抬起了头,望向扶离“从我出生起,我娘便告诉我,爱人先要爱己,但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亡死,变成和外面那群丧尸一样吗?也许你可以,我也可以,可是,你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你的面前吗?”
一番话,从平静到怒声,宣泄的却并不是愤怒,而是心中的悲凉。
扶离哭的更厉害了,也更凄惨了……
“我知道,我快死了。”扶莽忧伤的望着扶离,喃喃摇头“我活不久了,扶离。”
说完,他伸出右遍的胳膊,胳膊上却是干净如洗。
“我们的契约……”扶离含着泪,呆呆的望着那只手。
“我解除了。”扶莽抿着惨败又干涸的嘴笑了笑。
“你接触了契约,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在我们逃亡找三千的路上,我便已经解除了。其实,我早已经不将你当成我的灵兽,而是自己的亲妹妹。”扶莽轻轻一笑“所以,逃亡的路上,我趁你劳累入睡的时候,解除了你我之间的契约,所以你不知道……”
“你真是个傻子。”扶离难受的道。
“是,就因为我傻,才害的你一辈子都生活在凄苦之中。”扶莽点点头“我欠你太多,但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