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桌数十张,韩三千三人自然也就被邀请到了主桌。
平日里,虽为七公主的裴琳儿尽管是裴固的亲生女儿,但因不受宠,向来只能坐客桌,然而今天却意外被安排进主桌陪坐,这可羡慕不少的裴家女子。
什么叫飞上枝头成凤凰,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主桌上,除了七公主,还有几名长相姣好的女子,年轻非常,应也是裴固女儿,然裴固刚想介绍,却见裴虎带着一众太子党的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见起势,裴固深感不对,皱着眉头怒身而起,冷望着裴虎,喝道:“宴会之时,为父没有教过你礼节吗?又还是,你想造反啊?”
裴虎一行人来到裴固等人面前,停了下来,裴虎面色微冷,冲自己父亲一个行礼,道:“父亲,裴虎忠于家族,也孝于父亲,大逆不道之事,孩儿绝不敢为之。”
“孩儿领一帮人进来,并非有其他之意,只是,有些个问题想要问个清楚。”
裴固牙关微咬,尽力压住自己的火气:“问吧。”
“父亲将韩三千奉为上宾,那各中意思是否为咱们裴家与原先合作的势力已经彻底分道扬镳,甚至与他们为敌?”裴虎道。
“是又如何?”裴虎冷声道。
“父亲,别人可拥有几十万大军,同时势力根深,与他们为敌,父亲可曾想过,我梼杌一族将会何等危险?毫不客气的说一句,这甚至会给我裴家带来灭顶之灾。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之人皆为震惊,台下议论之声,此时也是悄然而起。
“兵不在多而贵于精,几十万的草包也同样会输给几万的精锐,还有,身为裴家的家主,做什么事我自有考量,似乎没有必要跟你交代清楚吧?”裴固冷声道。
“父亲做事自然不需给孩儿交代,但裴家之力乃是裴家人共同所有,父亲难道就不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将一个垃圾奉为上宾,且与极大的势力反目,恐怕,父亲此举,并不能安稳人心吧?”裴虎冷哼道。
裴固面色冰冷,怒声骂道:“你这逆子,你是在教我做事?还有,马上给贵宾道歉,否则,休怪我对你无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您还是孩儿的父亲。只要父亲您一句话,孩儿立马可以自刎,但孩儿在死前,还是要替这万千梼杌臣民问个清楚,晓个明白,还请父亲回答,如此之为,怎安人心。”裴虎丝毫不惧,冷声而道。
他有势力撑腰,也有足够理由逼宫,按照他的预算,最差的结果父亲也得妥协自己,而最好的结果是自己可以趁此立威,对未来家主之位把握更深。
甚至,早日登位。
“太子此言有理,还请家主大人,给个交代。”
“没错,太子也是为全族之人考虑,虽然却有冒犯,但也情有可原,还请家主详尽解释。”
不少的太子党也趁此在底下放起了撅词,逼宫裴固。
眼见如此形势,裴固眉头紧皱,心中又急又怒。
“家主做事向来有分有寸,还得向你等解释?你等又算什么东西?”
“没错,家主至高无上,也岂能容许你等在此质疑?侍卫队何在,将这群叛臣逆贼通通给我拿下。”
有人支持太子,自然也有人支持如今的家主,尤其是很多元老。
随着这几声声援,不少的老臣也纷纷起身,替裴固站台。
侍卫们虽然领命,但一时间也是踌躇不前,一边是老家主,一边是未来家主,听谁的都不合适,可不听谁的好像也不合适。
然就在此时,裴固出声了:“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