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混蛋!”
李江南一走,包厢里就愤慨起来。
郑超母亲一脸厌恶,出声谩骂:“我看他就是不识抬举!”
“郑超见他可怜,好心好意地想要拉他一把,没想到这家伙不知好歹,难怪没出息。”
郑超父亲也很气愤,对白若彤道:“若彤,你这个老公,实在太不像话了!”
“为人处世,哪里能像他这个样子?”
“郑超有心关照他,他却给脸不要脸,把自己当成了甚么东西?”
“一个月一千万,他怎么不去抢?”
“我看你这个没出息的老公,早点踢掉的好!”
白若彤俏脸通红,羞惭得无地自容。
她现在对李江南更加失望了。
本来郑超给了他一个宝贵的工作岗位,是多么好的机会。
即便郑超的出发点有显摆的成分,但李江南作为一个没本事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放下颜面,以务实为重么?
不但不领情,还奚落郑超,李江南越来越差劲了,变得有些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若彤,你自己看看,李江南像什么样子?”
吴兰也很不痛快,指责地道:“他除了让咱们生气,还能干什么?”
“你跟他离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马上跟他办理离婚,把他赶出白家!”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若彤和李江南的婚事是老爷子走前定下来的,就算要离,也要等过了老爷子的忌日再说好吧……”岳父白宽满脸为难地说道。
“什么忌日不忌日的,老爷子已经走了,难道还要叫一个没出息的废物,拖累着我家闺女不撒手吗?”
“我看明天就应该离婚!”
吴兰狠狠地瞪着白宽,白宽只好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我觉得妈说得很对,就应该早点离婚。”
郑超忿忿不平地道:“早点离婚白若彤还有机会,随便找一个男人,也要比李江南这种废物强……”
“郑总。”这时,包厢门推开,酒楼的老板娘,一个跟郑超相熟的美妇进来了。
“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徐老板就在你隔壁包厢吃饭。”
“什么,徐老板徐言?”听了这话,郑超怔了一下,思绪随话题漂移。
对于郑超而言,徐言就相当于他老板的老板。
而他郑超,就相当于一个小小的打工仔。
“你应该过去敬酒,争取徐老板的工作支持……”老板娘露出示好的笑容,委婉地提醒道。
郑超惊喜起来:“没错,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我应该给徐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了这话,郑超的父母也开始兴奋起来。
如果能巴结上徐言这位大人物,那可是一件大喜事,不但儿子郑超会辉煌腾达,就连他们整个郑家,也会高人一头。
郑超连忙把头发整理了一遍,再把西装领带扶正,迫切地来到了8号包厢门口。
郑超的父母也跟着来到了门口。
他们也想进去敬酒,表达全家对徐言的敬意。
这种场面当然少不了吴兰这种势利眼。
如果能巴结到徐言这位大人物、可以解决侄儿的工作、还可以在亲戚面前炫耀、等等等等。
白若彤也被拉了过来,虽然很不情愿,但母亲要把她强行拽过来应景,她也没有办法。
“我们这样。”
郑超在门口转身,煞有其事:“大家排队进去敬酒,一个一个来,秩序不能乱。”
“如果他端杯,我们就一口喝干,请他随意。”
“如果他不端杯,我们不能急,也千万不能催,保持笑容,要有礼数。”
交代完后,郑超才轻敲了敲包间房门,等待少许,然后露出卑微而欣喜地笑容,推门进入。
包厢里,一片融洽的氛围。
徐言为了表达感激,特意向李江南鞠躬一礼,然后端起酒瓶,谦逊地替李江南倒酒。
包厢里进来了外人,徐言也没关注,又双手端起酒杯,恭敬地向李江南敬酒。
郑超进来后感到诧异,不知道徐老板如此敬重,究竟在款待哪位贵宾。
等他看清楚那坐在主宾位的李江南后,不禁大吃一惊,失声地道:“李、李江南?”
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李江南这种废物,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被徐老板如此尊敬。
“小郑,你来我这里是……”
发现郑超像看到了鬼一样,眼光惊讶地看着李江南,徐言停下话头,看看身边的李江南,恭谨地说道:“李先生,他叫郑超,你跟他有交情?”
“认识而已,要说交情,本人高攀不起。”李江南言语淡漠,正眼都没看郑超。
听他话里有话,徐言小心问道:“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李江南淡淡地道:“这位郑先生马上就要升职当老总了,刚才他可怜我,要我去他身边当条狗。”
徐言点了点头,听明白了,这是跟郑超有过节啊。
徐言转向郑超,双手负后:“郑超,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郑超有点心慌,连忙上前解释,“徐老板,这次我当上了城投公司的老总,特意来向您表达……”
“不必了!”
徐言根本不听,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经过正式宣布,你还不是城投的老总。”
“我认为这个决定有些草率,应该收回来重新研究,等意见成熟之后,再决定城投老总的人选。”
“啊?”郑超就像被雷劈了,整个人都傻了。
明天就要正式宣布,怎么一下子就变调了?
他目瞪口呆了一阵,突然把眼光看向李江南,心里面,生出浓浓的惊惧。
一定是因为李江南那句话,自己老总的位置就被毁了!
“出去,不要影响我们……”
秘书孙阳及时上前,赶苍蝇一般,连推带赶,把郑超赶出了包厢。
砰!
房门关闭,郑超顿时就像杀猪,发出了哀嚎。
郑超的父母懵了,就像挨了闷棍,脑子里一片空白。
吴兰一脸惊讶,张大着嘴巴,足以塞进去三个鸭蛋。
唯独白若彤,迷茫地望着包厢门,喃喃念道:怎么回事,怎么是李江南?
刚才,她清楚地看到了李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