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的!”
雷山腾地从沙发里站起,狠狠地道:“臭小子,小看了你!”
其他几个跟班的壮汉,不约而同地抽出伸缩铁棍,警惕地靠了上来。
刚才李江南只在瞬间就把三个牛高马大的壮汉踢飞,已经让他们明白,这家伙绝不是一个废物那么简单,他会功夫。
面对李江南一人,他们如临大敌。
梅娜缩在沙发里,有点紧张。
雷山倒是见过风浪,一点都没害怕。
“去,把隔壁包厢的弟兄们都叫过来。”
“老子倒想看看,这小子一个人能打几个!”
语气冷傲,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狠戾。
一个红发女郎闻言慌忙跑出包厢,显然是去叫帮手。
李江南动都没动,根本就不阻拦。
“也好,一次性解决,省掉不少麻烦。”
当着他们的面,李江南坐了下来,就像在自己家里,倒了杯酒,漫不经心地喝了起来。
短短的时间内,踏踏的脚步声陆续传来,一大群打手,全都抄了木棒,凶神恶煞般地闯了进来。
雷山有了底气,狞笑地道:“小子,你不是很能打么?”
“你可要撑住了,千万别被打出屎来!”
话落,他满脸傲气,把手一招:“给我打!”
嚣张狂妄,霸气侧漏。
下一刻。
一大群壮汉扬起棍棒,凶猛地扑向李江南。
梅娜感觉踏实多了,这么多人围殴,李江南就算是条龙,也一定会打成狗。
她看向李江南的眼神,充满了讥诮和轻蔑,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条悲催的狗。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她错了。
面对数十个持械的壮汉,李江南毫不畏惧,只见他拳脚如风,噼噼啪啪打倒当先扑上来的几人,随后掏出一把金针,扬手一挥。
霎时间,啊啊的惨叫陆续传来,一大群围攻他的壮汉,全都噗通地倒地,捂着膝盖,一个个哀哀地打滚。
雷山大吃一惊,失声地道:“什、什么东西?”
“你、你会放暗器!?”
他急忙看向那些地倒地的兄弟。
只见他们的膝盖上都扎上了一种奇怪的金色毫针,角度相同,所中的部位相同,就连兄弟们倒地抽搐的痛苦反应都大抵相同。
雷山再看李江南时,已经目光胆寒。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李江南能在眨眼间用重量极轻的毫针作为暗器,精准地射中这么多兄弟的膝盖部位,单凭这份功力,就能知道,李江南绝对是一个功夫逆天的高人。
梅娜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不过她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明觉厉,呆呆地看着李江南。
“山哥是么?”
“想替梅娜出头是么?”
李江南走过去一脚踹了过去,雷山鬼叫一声倒地。
李江南淡淡地看着他道:“如果你跪下来当条狗,或许我会饶了你。”
雷山胆寒了半刻,终究是不能示弱,咬牙强撑:
“李江南,你不要欺人太甚!”
“把我得罪狠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去打听打听,我雷山开了几家场子,养了多少兄弟,如果你把事情做绝,我保证你会有大麻烦!”
“哦?大麻烦?”
李江南眯细眼光说道:“好,我就先砸光你的场子,拔光你的毛……”
当着他的面,李江南坐到沙发里,用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崔豹。
崔豹曾经在李江南面前打下包票,他崔豹可以摆平一切。
果不其然,电话里崔豹一口应诺:“南哥放心,雷山只能算小角色,他家还是得靠我给他撑腰。”
第二个电话,李江南打给了徐言。
“李先生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马上安排……”
徐言恭恭敬敬,没有半点架子,因为徐家能不能有后,还必须指望李江南。
两个电话过后,李江南抽着香烟,等待了起来。
雷山不知道他给谁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等了一阵之后,并没有异常情况,雷山便轻哼一声,露出揶揄的嘴脸。
“装神弄鬼,想吓唬我?”
“你去打听打听,我堂堂的山哥,是被人吓大的么?”
雷山挺直腰杆,骄横跋扈:“小子,你最好放聪明点,跟我斗,你根本就玩不起!”
他的话语刚落,手机便叮铃铃的响起。
电话里,传出惊悚的语声:“不好了,山哥!”
“刚才南郊的三处地下赌场,全都被人砸了,连房子都被烧了!”
雷山脸色一变,气急地道:“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敢动我的场子?”
“是、是豹爷亲自带人干的!”
啥?
豹爷,崔豹?
雷山听了这话,脸都变绿了。
没想到自家的靠山崔豹,竟然会出手砸自己的场子。
这尼玛要多大的怨气才会干出这种无脑的事啊?
每年奉送一笔钱财,难道留下这三颗摇钱树,他崔豹不舒服么?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
同样是一道惊悚的语声,还满带恐慌,“救命啊,山哥……”
“我们的KTV、酒吧、洗浴楼被他们封了大半,还抓了几十个兄弟,现在,又要朝我这边过来了……”
雷山听后倒抽一口凉气,手机哐啷地掉落在地。
他目光惊骇地看向李江南,心头发慌:坏、坏了。
一定是他。
短短的十几分钟,抓人打人烧房子封场子,这尼玛要有多大的来头,才能搞出这么大的场面!
下一秒,雷山怂了。
他噗通地往地下一跪,然后连滚带爬地跪在李江南的脚前,哭腔求饶:“江南大哥,江南大爷,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我那点小家小业,经不起您这位大爷的折腾啊……”
看到这一幕,梅娜震惊害怕,就连裙底的那双黒絲长腿,都开始禁不住的战战发抖。
她发现李江南的恐怖,已经超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