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乌龙闹下来,弄得于娜气闷极了。
更可气的是她只能坐椅子里,把腿肚子揉了好半天,那种抽筋的僵硬感才不那么难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简直是碰鬼了。
“于队长,您没事吧?”两个男警员忍住笑,过去关心一下。
于娜脸颊通红,把脾气发在他们两头上道:“你们两个进来干什么?”
“说了叫你们离开,为什么不听?”
两个男警员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不是我们要擅自闯进来,而是支队长叫你马上过去。”
于娜听了这话不好再发脾气了,不痛快地道:“看好他,等我回来!”
“死太监,你跟我等着,我们两的事没完!”于娜瞪了李江南一眼,然后才扶着腿,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李江南把她那副窘态看在眼里,只在心里好笑。
“刘支队,你找我?”于娜来到支队长办公室,一脸不痛快的表情,一坐下来,就捏起了腿肚子。
刘支队放下报纸,眼镜后面的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她,半天后才道:“怎么了,吃火药了?”
“别提了,气都快气死了。”
于娜抓起身边的一杯冷茶,也不管是谁喝过的,一口气喝完,再道:“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刘支队清清嗓子,保持温和的笑容,“于娜,情况是这样的。”
“李江南只不过是点小事,没必要费力气审查,等会给他办个手续,还是放了他吧。”
于娜顿时不乐意起来,“为什么要放了他?”
“我现在正在调查他,我怀疑他除了今晚……”
“好了好了。”
不等她说完,刘支队已经摆摆手打断,和颜悦色地道:“服从命令,去把他放了。”
于娜嗖的站起,抗议地道:“不行,李江南不能放,我好不容易抓到他,正在调查他!”
刘支队有点头疼,揉着脑门心道:“于娜,你现在是我手下,不是于家的大小姐,我的命令,你必须执行。”
于娜不满地道:“我就不执行!”
“王叔在哪,我去找他!”
刘支队没脾气地道:“找吧找吧,你去找他也没用,这就是王局的意思。”
于娜愣了一下,然后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找人去了。
在楼层转了一圈,偏偏王局没在办公区,于娜只好憋着一肚子闷气,蹬蹬蹬地下了楼。
再次来到审讯室,却发现李江南不在了,于娜那个气啊,揪住一个男警员就开训。
“人呢?我不是交代过你,给我看好他吗!”
男警员活怕了她,连连摇手道:“你别怪我,不是我放的。”又指了指会客厅方向,“人在那边,是王局亲自放的。”
于娜撇下他,又气冲冲地赶到会客厅,可是看到会客厅里面的场景,于娜一下子就愣住了。
会客厅里,茶几上摆满了热腾腾的烧烤、小炒,以及花生米、蛋炒饭之类的夜宵,还有几瓶啤酒。
胖乎乎的王局坐在那里,笑得像朵菊花似的,端着酒杯,正在那里亲自陪李江南喝酒。
“李先生,小姑娘不懂事,搞得你晚上都没得休息,实在是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于娜也是为了社会治安嘛,我能理解。”
李江南咬了口烤串,一边嚼,一边端杯,“来,承蒙关照,敬王局一杯。”
“呵,李先生客气了,干杯。”
于娜把李江南那副吃得满嘴流油的享受样子看在眼里,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
“王叔,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可是嫌疑犯!”于娜气得胸脯发颤。
王局慢腾腾地站起身,双手负后,打起了官腔:“于娜,今天这事,王叔可要批评你了。”
“情况我都已经了解到了,李先生只不过是在KTV与朋友们唱歌,并没有与人发生殴斗之类的纠纷,结果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李先生请过来喝茶,而且还不遵守审讯的规矩,王叔问你,这叫不叫瞎搞?”
于娜急得俏脸通红,“可是、可是我怀疑李江南是丛林命案的嫌犯!”
王局摆摆手道:“不要跟我瞎扯。”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作结论。”
王局又拉了拉她,“你给我过来,就今天擅自扰民的不正确行为,向李先生做个口头检查。”
什么,还要我向这家伙做口头检查?
于娜那个气啊,她瞅着李江南,恨不得扑上去打死他。
审讯的时候被他看光了,还给他跪了,结果还要我向他做口头检查?
她感觉自己这个女刑警,比抓起来的小偷还要窝囊。
李江南好笑,故作大方地道:“算了算了,口头检查就不用做了,于娜立功心切,其实也能理解。”
“看。”王局当起了和事佬道:“李先生多么深明大义,一点都不计较你的冒失行为,你应该好好感谢他……”
于娜差点气晕了。
她是真的想不通,堂堂的警局之首,王局为什么要厚此薄彼,这样对待他?
就这样,于娜憋着满肚子的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变成了局座的座上高宾。
离开警局,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
李江南一出门,就看到苏战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关心地来到自己跟前。
“少主,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自从上次给苏战打了招呼,苏战就注意到了女警于娜,警局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苏战自然会及时收到消息。
所以苏战一个电话下去,江州市的头头们再一个电话下到警局,李江南便成为王局讨好都来不及的座上高宾。
回到家后,估计他们全都睡了,李江南特意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他非常清楚岳母娘是什么德性,如果晚上走路的声音稍微大了点,百分之百,岳母娘又会扯开嗓门骂街,然后一家人全都会睡不安。
正要推开房门进入房间的时候,偏生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隔壁的房间是一间空房,常年没有人住,可现在夜半三更的时候,邻着的房门里面却传出一阵阵轻微的女人抑制不住的似乎有些难受的娇声喘吁。
李江南听到后感觉不对,这种声音很像女人在做那种事情所发出的媚浪的哼声,他下意识地就在心里怀疑,难道是白若彤?
她为什么在这间房里?
她究竟在做什么?
李江南隔着房门再听了一会,越听越觉得不对,便一推门,闯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