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表舅在李江南面前吓得磕头,万凌云惊恐极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这是做梦吗?
自己的表舅雷万里,在中南五省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如此一个江湖豪强,怎么会在李江南的面前磕头?
他想不通,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至于他连连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潘虹震惊地张着小嘴,同样是一副惊惶无措地模样。
自家老公的表舅舅不是很牛逼吗,怎么可能,在李江南那种小白脸的面前磕头求情?
难道……
她把眼光看向李江南,及时想起早两天,公司里那位来自港岛大亨家族的霍金婷大小姐,以及她身边的豪强人物城西龙,同样在李江南面前毕恭毕敬,把李江南敬若天神。
潘虹不禁倒退两步,眼眸中的恐惧之色更加浓郁。
她开始深深的怀疑,也许李江南根本就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以至于雷万里、霍大小姐这些风云人物,都不得不敬畏于他。
同样的,万凌云也不愚蠢,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一时下,他们夫妻两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把李江南的老婆白若彤得罪得那么狠,自己两人该怎么收场。
“李先生,是我糊涂,是我轻信了我表外甥的谗言,请您看在李太太并没有遭受实际损害的份上,不要动怒……”
雷万里依然跪在李江南的面前,战战兢兢地向他求情,可是,李江南一语不发,依然是沉着脸色。
雷万里求了半天无效,又赶紧跪倒白若彤的面前,苦苦地哀求:“李太太,李太太。”
“现在只有您能够说上话了,请您看在我根本不知情的份上,劝一劝李先生吧……”
白若彤捂着小嘴,睁大了一双漂亮的凤眸,不敢置信地看着雷万里,就这么爬着跪在了自己的脚前。
她差点吓坏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像雷万里这种赫赫有名的巨富豪强,竟然会不顾及半点颜面,跪在她一个年轻的小女子的面前,只为了求自己在丈夫的面前,替他说两句话。
同样的,老班长那几个老同学,也惊讶地无以复加,以至于他们看向白若彤的眼神,也由以前的那种爱慕和渴望,变成了浓浓的敬而远之。
因为他们全都清楚,白若彤已经不再跟他们在一个层面上了,她嫁了一条龙,她有个如龙般的老公。
“李太太、李太太……”听到雷万里继续苦口哀求,白若彤打了个寒颤,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就把雷万里从地上搀扶起来。
“雷、雷先生,你不要这样,我老公不会怪你的……”
白若彤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感觉心里怪怪的,面对雷万里这种人物,她本能地感到紧张。
“谢谢、谢谢李太太,不计较我的过错……”雷万里连忙接下话,把白若彤的话做实,然后胆怯地看了看李江南。
李江南的一双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按照李江南的本意,雷万里把手底下的流氓借给万凌云对自己的老婆施暴,就算不是死罪,但也绝不能轻饶。
偏偏自己的老婆白若彤……
李江南皱眉摇头,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叹息。
雷万里知道李江南肯定很不甘心,连忙肃穆了神色,把双拳一抱:“李先生!”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请您放心,今天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雷万里说完后一个转身,厉声喝道:“听我的命令,把他们两抓起来!”
“是!”几个西装大汉轰然应诺。
万凌云和潘虹看到表舅要拿自己开刀,吓得不轻,连忙求情:“表舅,表舅!”
“你不会真的拿我开刀吧,我是你最喜欢的表外甥!”
“不肖子,给我闭嘴!”
雷万里毫不留手,重重地一个耳光,打得万凌云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了。
潘虹看到雷万里连他最喜欢的表外甥万凌云都下重手打了,紧张地浑身发颤,哆哆嗦嗦地道:“表、表舅,您不要生气。”
“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不如、不如我们跟白若彤说说,再怎样我们都是老同学,她不会为难我的。”
听了这话,雷万里转过眼光,看看李江南是什么表情。
李江南漠无表情地道:“发生了这种事情,难道你还要问我该怎么做么?”
雷万里心里明白,出了这种事情,表外甥也好,外甥媳妇也罢,只有一死,才能向李江南做出交代。
他转身看向万凌云,悲怜地道:“莫怪表舅对你无情。”
“要怪,就只怪你找了一个轻飘纨绔、只会给你惹祸的老婆……”
话落,他强忍心痛,咬牙下令,“当着李先生与李太太的面,三刀六洞,放光他们的血!”
一个黑西装听令,马上就从腰后抽出一把尖刀,还没走上前去,白若彤已经紧张地喊道:“不要、不要。”
“不要杀了他们,不要杀人……”
雷万里听后一怔,紧走两步上前,恭敬地抱起拳道:“李太太,按照江湖规矩,万凌云与潘虹对你起了如此歹毒的念头,理当三刀六洞。”
“请李太太寻思清楚,难道您真的想饶了他们的狗命吗?”
白若彤无措地摇摇头:“不要杀害他们,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而被杀。”
李江南实在沉不住气了,训责地道:“白若彤,你是不是糊涂了?”
“他们对你如此恶毒,三番五次地想要害你,可你还对他们发善心,这不叫慈悲,而叫愚蠢!”
“难道你就这么没有脾气,想要做圣母吗?”
白若彤俏脸羞红,呐呐地道:“我知道他们该死。”
“但我怕血,也怕杀了他们以后我会做噩梦。”
“我不是慈悲,也不是圣母,我只想求个心安理得,以后问心无愧。”
说着她抓住李江南的手,眸光闪动地求道:“老公,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求求你,不要杀害他们好吗?”
李江南看着她,心里那个气闷啊,真是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