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突然杀出来的悍匪,行动起来分工合作,有组织有谋划,显然是冲着方依洁这位大明星来的。
见目标三人全都放弃了抵抗,这十几个悍匪便把他们反绑了手,推到了面包车上。
“方小姐,看在你们三个还算配合的份上,我们会保持基本的客气,让你们享受到明星团队的待遇。”
“接下来,只要你们继续配合,相信我,大家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
一个悍匪头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摆了摆手,即刻有另外两个悍匪,给他们罩上黑头套,然后轰地拉上了车门。
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响起,面包车颠簸着开上了道路,女保镖齐芳稍微挪动身体,凑到方依洁身边,小声说道:“方小姐,不需要害怕。”
“他们给我们戴上头套,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担心我们泄露他们的秘密。”
“这说明他们并不想杀害我们,应该只是求财,达到目的之后,应该还会放了我们。”
方依洁本来非常害怕,听齐芳这么说了之后,心里面似乎好受了一点。
李江南没有多话,轻轻吸一口气,保持专注,用心倾听一路上的各种坏境噪音。
面包车一路行驶当中,先是有此起彼伏的鸟雀叫声不断从路边响起,这说明面包车很可能驶入了郊区丛林间的道路。
接着李江南又注意到左面断断续续地有潺潺的流水声音,这又说明面包车在沿着一条小河、或者是小溪,傍着河流右侧不断行驶。
沿着河流行驶了一个多小时,面包车又开始起起伏伏的上坡下坡,李江南知道这应该是进山了。
最后面包车停下,李江南三人被带下车,被十几个悍匪押着,改作步行。
此时的天色已经很黑了,李江南可以判断的出来,自己这三人走进了杂草丛生的大森林,以他敏锐的耳力,还能够听到,方圆十几里范围内,偶尔有野生动物在入夜后发出的吼叫。
被一路押解,不知道步行跋涉了多久。
当方依洁走到双脚疼痛,并因为紧张而低声哭泣起来的时候,终于,那个领头的悍匪,摘下了他们的头套,把他们推进了一座林间木屋。
“这、这是哪里?”
“你们、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方依洁流着眼泪,看清楚这里是一座黑漆漆的木屋子,心中愈发害怕,不禁微微发抖。
没有人理她。
那些悍匪在头领的指挥下,都在各忙各的。
他们有人扛了枪出去放哨,有人挂起了木屋子里的油灯,有人蹲在壁炉那里生火,有人甚至拿了斧头出去砍柴,而其他的悍匪则懒懒散散地四处散开,像是走累了的样子,抽烟喝水,稍事休息。
领头的悍匪,是个中等身材的刀疤脸。
他不急不慢地走到方依洁的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方小姐不要害怕。”
“你是全国知名的大明星,等同于我们的摇钱树。”
“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把你当做贵宾对待,嗯,不对……应该是会把你当做财神爷爷对待。”
听了这话,其他众匪哈哈大笑。
乌烟瘴气的木屋子里,那一张张笑脸嚣张极了,有个笑眯眯的矮个子,甚至还过去猥琐地摸方依洁的脸,方依洁吓得惊叫后退,内心中更加感到恐慌。
这时候,那叫齐芳的女保镖挺身而出,毫不客气地训骂:“不要脸的东西,离她远点!”
她看向那贼匪头领,大声喝斥:“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如果要钱,爽快一点,开口直说!”
“如果你们敢对方小姐有禽獸想法,我齐芳发誓,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你们这群鼠辈,别想得逞!”
看到这个女保镖如此彪悍,连死都不怕,一众悍匪全都变了脸色。
那矮个子贼匪刷地掏出一把短刀,揪住齐芳,阴测测地道:“臭娘们,看来你这个女保镖当得挺不赖嘛,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敢骂爷爷们是老鼠。”
“好,老子先给你放点血,让你领教爷爷的厉害……”
“等等……”
一个铁塔般高壮的悍匪站了出来,他满脸横肉,肌肉虬结,双臂抱在雄壮地胸前,冷傲地道:“老六,给她松开。”
“老子想陪这个女保镖玩一玩,看看谁才是老鼠。”
听了这话,那被称为老六的矮个子看了眼身边的刀疤脸头领,刀疤脸并没有表态,似乎很有兴趣看个热闹,矮个子便狰狞一笑,拍拍齐芳的脸颊说道:“女保镖,你走运了。”
“那位猛男先生泰山,想跟你玩玩。”
“我现在把赌注押在你的身上,赌你能撑得过三招,你可要尽力呀,千万别让老子失望!”
说完他用短刀挑断齐芳背后的绳索,然后掏出盒香烟?,往木屋中的茶几上一拍,“老子押十万,就赌女保镖三招,你们玩不玩?”
这帮悍匪想来是嗜赌成性,看到老六下起了注,一个个全都喊喊叫叫,兴奋地拍桌子下注。
他们有的下注泰山,有的下注女保镖,似乎李江南方依洁以及齐芳这三个肉票,都只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绵羊,根本就不放在他们的眼里。
很快,下注完成,一帮贼匪把木屋的客厅清空,分成两边站定,那叫老六的领着几个贼匪大呼小叫,还在为齐芳鼓劲:
“女保镖,你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一定要给老子撑够三招!”
“如果你让老子输了,老子要放你的血……”
“女保镖,打他的软肋,那家伙练过硬气功,只打软肋才有效……”
那叫泰山的铁塔壮汉听后哈哈大笑,丝毫不把齐芳这种女保镖放在眼里,“听到没有,那几个王八蛋已经把我给卖了,记得攻我的软肋。”
“来,让你占个便宜,老子先让你两招!”
说话间,泰山大步踏前,把双臂往胸前一弯,运起硬气功,绷紧浑身紧扎的肌肉,摆出只挨打不还手的姿态。
“不要冲动,没必要逞强。”
看到齐芳跃跃欲试,李江南及时叫住她,示意她不要跟那个铁塔壮汉单挑。
他看到出来,那个叫泰山的家伙,至少练了十几年的硬气功,齐芳不是他的对手。
“呸,懦夫!”
齐芳根本不听,鄙夷地瞪他一眼,然后捏紧拳头,呼地冲向了泰山。
啪的重重一记炮拳,正打在泰山的胸腹,可泰山脸色不变,半步都没动,嘴角处还噙着嘲笑。
“再来,女保镖,还让你一招。”
齐芳暗暗地吃了一惊,这一拳,至少打出了八分劲道,可面前这个叫泰山的猛男,竟然毫发无损。
齐芳不敢托大了,正好瞧见墙边竖着一杆铁棍,急速抄起,呀地一声爆喝,猛地扫向泰山的腰肋。
啪地一声巨响!
泰山依然站在那里,真如铁塔般纹丝不动,可那根耳臂粗的铁棍,已经生生地震断,成了两截。
齐芳惊讶地站在那里,两只手掌,只感觉火辣辣地生疼。
而在边上的方依洁看在眼里,同样感到震惊。
她无法想象,天底下还有这么强的悍匪,被极粗的铁棍狠狠地打中腰部,不但没事,反而把铁棍都震断了。
“呵呵,你这一棍打过来,就像没吃饭,感觉软塌塌的。”
“女保镖,现在该轮到我了……”
泰山狞笑一声,突然欺近齐芳,呼的铁臂横扫。
跟方依洁站一块的李江南,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