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虽然伙食越来越差,食物越来越少,但不论是由美子还是李江南,都感觉是这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每天下来,除了定时不定时地与公主老婆做一做风花雪月的事情,李江南还会搞点其他的娱乐,来充实自己这最后的一段人生。
比如看书。
他看书的速度很快,而且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强。工事图书室里的那些发黄的书籍,尤其是他感兴趣的军事类工具书籍,他每一本都看完了,而且烂熟于心。
又比如玩枪。
他玩枪很有天赋,工事军械室里的那些枪支,他全部玩了一个遍,而且打枪很快,打靶很准,如果不是军械室里有相当一部分的子弹失效了,弄得他经常打枪哑火,他绝对会把所有的子弹打空,然后才肯去死。
除了看书和玩枪之外,李江南还会干点其他的事情。
比如把汽油桶弄断一截,然后把圆桶周边的毛刺挫平,这样就成了一个极好的浴桶,灌满热水,人坐进去,就能够享受到美好的泡澡生涯。
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反正怎么样都会死,何不多享受享受,死得舒服一点?
这天傍晚,李江南第一次开始享受泡澡,由美子和花子在旁边看在眼里,艳羡之下,眼睛里面都在放光。
在东洋日夲,洗浴泡澡是一种传统文化,当地人有“一日三浴”的传统说法,充分说明,当地人对洗浴泡澡这类清洁个人卫生的事情有一种近乎于洁癖般的变态嗜好。
而由美子与花子就更加不要说了。
她们两女从小都是在皇宫中长大的,比一般人都要更加注重洗浴泡澡,也更加注重个人卫生,可惜自从来到这里,由于条件有限,她们两没有机会泡澡,顶多只是每天用干净的湿毛巾互相仔细擦擦,离她们眼里的洗澡标注,相差得太远。
所以看到李江南在外面敲敲打打半天,弄进来一个浴桶,她们两就有点坐不住了。
宁愿没有饭吃,也不能没有泡澡。
李江南没管她们两是什么眼神,只剩下一条短裤,就舒舒服服地泡进去了。
“来,”李江南惬意地招招手道:“去弄瓶酒来,还有香烟,也帮我点上一根。”
花子很有侍女的觉悟,红着脸鞠了一躬,然后去帮他拿酒拿烟了。
由美子也没有闲着,夫君在桶子里泡澡,妻子当然要替他擦背,只有无微不至地照顾好自己的男人,才能算一个合格的有着优良教育的皇室小姐。
李江南抽口烟,再喝口酒,然后泡在浴桶里闭上双眼,那种晕陶陶的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啊……”
他发出长长地感叹道:“这样的生活,才是人生啊。”
“我以前听一个摆摊的伙计说,只有当一条咸鱼,才算享受,只有享受,才是人生中的真谛。”
“那时候我还表示反对,说人生中只有拼搏与奋斗,才会令人快乐,现在想想,我才是脑子进了水啊。”
“啊……”
“我以前真他吗傻,”
“怎么直到快死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由美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轻轻地说:“夫君此时的心境,应该达到了悟道一途中的上佳境界,由美子恭贺夫君,明悟道心,返璞归真。”
李江南笑着弹飞烟蒂,说:“由美子老婆,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也觉得挺可惜。”
“如果当时你不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不要让我入赘,也不要让我放弃民族和国别,说不定我也就同意娶你为妻,我们可以留在外面当两条咸鱼,而不用死在这里。”
“其实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在外面的老婆白若彤,其实不算我的老婆了,我跟她在法律手续上,已经办理了离婚。”
“而我如果在外面娶了你,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只能认你为妻。”
由美子听后垂下眼帘,轻声地说:“夫君没必要觉得可惜。”
“如果身处皇宫,即使夫君已经和前妻离婚,也不可能与由美子成亲。”
“由美子身为皇室公主,是不可能外嫁异族男子的,除非夫君答应入赘皇族,由美子才能永伴夫君。”
李江南笑着摇头:“过份了,你老爹太过份了。”
“一定要我入赘,你说这有可能吗?”
由美子蹲身下来,轻柔地替他擦洗胳膊,“由美子的父亲是新一代天皇,天皇陛下的意志,由美子不能不尊。”
“所以由美子早就清楚,只有与世隔绝,夫君才可能成为由美子的夫君。”
李江南仰脖子灌了口酒,大笑道:“好,与世隔绝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由美子静静地看着李江南,他似乎醉了,但又肯定没醉,他的笑容是那么爽朗,但由美子看得到他的内心,那里隐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虽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虽然在一起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天,但由美子知道,李江南的心结仍在。
生不能相依,只得死而同穴,这样的姻缘,其实真的很可悲。
由美子慢慢地吸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再想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目前要做的只能是尽量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到快乐,让他无忧无虑,走完最后这一段人生。
女人对男人最好的慰藉不是言语,也不是其他那些琐碎的事情,而是女人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由美子的眼光变得柔亮,轻轻地站起身说:“夫君,由美子陪你一起喝酒,陪你一起洗澡,由美子想陪夫君。”
说话间,由美子便开始慢慢地解开了衣裙。
李江南把她白皙曼妙的身段看在眼里,心头又在摇动,毫无征兆,他哗地从水中站起,直接把由美子抱了进来。
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很快就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来。
另外一件房里,当花子又听到那种熟悉而又奇怪的来自于小姐的嗓音,婉转高亢,就像黄鹂鸟鸣叫那样清脆,花子不由放下手里的炊具,跑过去看了一眼。
下一刻,花子啊的惊叫,赶紧用双手蒙住双眼,俏脸上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