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断粮的第一天,李江南和由美子以及花子还不觉得饥饿,体力都还很充沛,尤其是李江南,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生龙活虎,一会儿折腾由美子,一会儿又折腾花子,或者由美子和花子一块折腾,乐此不疲。
到了断粮的第二天,李江南感觉还行,还能继续在两女的肚皮上继续折腾。
可是到了第三天早上,那种想要折腾的心情就没了,满肚子都是饥饿感。
李江南看了看左右怀抱里的两个女人,估计她们也开始饿得慌了,便拍拍她们两光光的身子说:“趁着还有点力气,都下床。”
三人一块从床上下来之后,李江南开始找点事情做做。
比如给自己安排一个像样的墓穴,让自己这副皮囊,有个好点的安身之所。
他领着两女在这座溶洞共事里四处转了一圈,发现这地方到处都是石头,如果想要找一块可以刨开躺进去的泥土地,还真不容易。
而且棺材,做三幅像样的棺材也很困难。
这地方没有什么木材,就算有几只装军械的铁皮箱子,也大多锈迹斑驳,亲肤感很差,躺在里面等死的滋味肯定很难受。
此时李江南与由美子对死这种事情已经很淡然了,都只想走得体面一点,不要太难看,也不要有多余的痛苦。
只有花子还有些不舍死去,鼻腔酸酸地,倒是没有吱声。
由美子见李江南有点懊恼,便过去劝道:“夫君不用烦恼,其实这座工事溶洞,就是一座极好的墓穴。”
“外面的人进不来,没有人随意侵扰,我们三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起长眠,也是一个很体面的仪式。”
听了这话,李江南随手丢下了破烂铲子,既然由美子老婆这样说了,那就一切随缘,就躺在床上长眠吧。
他领着两女回到睡觉的房间,想把房间仔细清理干净,然后去隔壁烧了桶热水,打算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躺尸。
做完这些,由美子和花子已经换上了漂亮的衣裙,并排站在了那里。
李江南点了颗烟,然后坐到床头,潇洒地招招手道,“来,都坐下,说说看,今生今世,还有什么未尽之心愿?”
“也许本夫君可以竭尽全力,帮你们完成。”
由美子摇了摇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由美子心愿已了,能够与心爱之人一起长眠,而且不违背君父的意志,也算是圆满终身。”
李江南抽了口烟,摇头地道:“无聊。”
“什么长眠,什么君父,你这是在皇宫神社当神女当出病来了,下一辈子,我劝劝你,当个货真价实的妖女,专门祸害男人的那种,活得自在一点,别那么重情重义,尤其是别那么痴情。”
由美子轻轻地笑了,“夫君说错了,其实由美子就是妖女。由美子祸害了的男人,就是你。”
李江南想了想,叹气地道:“也是。”然后弹了烟蒂,把花子也搂在怀里道:“你呢,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
花子眼眶红红地,哽咽地道:“花子以前一直有个心愿,希望有一天,花在陪在小姐身边,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在一个很盛大的地方,有很多贵族鼓掌祝贺,和小姐一起嫁人。”
李江南想了想,摇了摇脑袋,“这事真没办法,我虽然娶了你们两,但是我请不来那么多贵族,而且这地方也跟盛大的场面沾不上边。”
“不如一块去了阴间,我跟阎王爷求个情,再给你们两补一个盛大的结婚庆典,你看这样行不行?”
花子不说话了,流着眼泪,默默地点头。
“好啦好啦,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哭了。”
“不如换一个心愿,花子的第二个心愿,本主人一定能帮你满足。”
花子摇摇头,哭着说道:“先生不要再哄我了,就算花子换一个心愿,先生也满足不了。”
“说说看,也许能成。”
花子把头埋在李江南的怀里,抽耸双肩,伤心哭道:“花子想看小姐给先生生下好多可爱的小宝宝,花子也想给先生生下好多可爱的小宝宝,可惜,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的……”
花子说了这话,李江南长长地叹了口气,没错,这个愿望他也帮花子实现不了,已经没有生宝宝的时间了。
气氛变了,本想潇洒的离开这个人世,结果被花子这么一弄,连李江南都有点想跟着她一起掉眼泪了。
由美子依然是平静如常。
她看了眼李江南,估计是不想让夫君心里难受,便岔开话题,轻轻地问道:“江南,你呢?”
“你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
李江南打起精神,重新点了颗烟,“就差一件事情。”
“如果我能及时把那些灵龟药草带回去,给白若彤解掉毒,然后再圆了我跟她夫妻一场的情分,再然后给老妈留下一封信和一笔钱,就这么跟你们在一起消失,其实也非常圆满。”
“就是可惜了,出不去了,永远也出不去了……”
他望着上方光秃秃的石头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由美子心情颇为复杂,歉疚地说:“对不起了,由美子也无法帮你实现这个心愿,从进来这里的时候,由美子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没有想过再出去,所以没有留下任何退路。”
“因为由美子知道,只有一起困死在这里,你才会属于由美子,否则的话,你不可能会和由美子在一起……”
“我知道,我并没有怪你,就不需要再解释了……”李江南打断她,感慨地说。
由美子静静地看着他,一直到过了很久,才起身去拿了几粒药丸过来,摊开手掌道:“这里是由美子藏起来的自杀毒药,本来想过两天实在受不了了,再一起服下。”
“可是现在,由美子觉得应该提前了。”
李江南看了由美子一眼,然后又看了花子一眼,花子忍住了不哭,重重地点头。
“好!”
李江南豪迈地站起,捏起一粒毒药道:“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