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也懒得多管,直接把晕厥的王鸡婆提起,往门外走了。
房间里面,几个街坊邻居以及肖婷婷,都还在因为肖父亲能够重新站起来,而处于震惊当中。
“爸,你试着走动几步,看是不是真的能走了?”肖婷婷激动地说,眼光中充满了紧张,她很害怕,所看到的这一切只是幻觉。
不过当肖父亲缓缓走动了几步之后,在几个街坊邻居的惊呼下,肖婷婷哇的一声,激动的哭了。
已经大半年了,肖婷婷根本就没有想过,父亲还能够有这样一天,像个正常人一样,重新走路。
“爸……”肖婷婷呜呜地哭着,扑了上去,与父亲抱在了一起,肖父亲也很激动,父女两抱头痛哭。
“太好了、太好了……”
几个邻居街坊鼻腔发酸,也在偷偷地擦着眼泪,一个大妈上前拍了拍肖婷婷的肩头,劝说:“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看着你们父女两一块哭,我都快忍不住了。”
“你们两应该好好的感谢小李这位大恩人……”
“是他治好了你爸的病,你们两快点谢谢他……”
“对对对,你们父女两是要好好感谢人家……”
“咦?小李人呢?”
“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会儿不见了?”
说话间,众人连忙四处去看,可这一会的功夫,李江南已经走了,可是那些钱,却留了下来。
肖婷婷泪眼迷蒙地看着,内心中只有浓浓的感激。
……
离开肖家之后,李江南顺手把晕厥的王鸡婆丢进路边的花池子里,然后点上一根香烟,不急不慢地走出这个老旧的住宅小区。
走到街上,已经下午五点半了,他也懒得再回公司了,直接打了个车,回自己暂住的公寓楼。
公寓楼的街对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饭店,此刻有两个不三不四的混子,正蹲在饭店门口抽烟。
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公寓楼下,李江南的身影从出租车里下来,两个混子马上丢了烟蒂,从饭店里面,推了个轮椅出来,故意经过李江南的跟前。
这两个混子自然是高一虎手下的小弟,而坐在轮椅里面惨哼着的、脸色都疼得发白的青年男子,则是被高一虎亲手打断双腿的高放。
之所以这么安排,自然是想要李江南亲眼看到,高一虎并没有原谅高放的意思,要高放当一辈子的瘸子。
李江南稍微看了一眼,并没有理睬那两个点头哈腰的混子,自个儿上了楼。
得到小弟的电话汇报之后,高一虎轻轻地吁了口气,随即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精致的鼻烟壶,打算把这件珍爱的袖珍古玩,当做礼物送给李江南。
雷万里离开省城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他,李江南背景恐怖,能耐很大,飞云社想要有更大的发展,应该多与李江南结交。
这些话高一虎当然是听得进去的,而高一虎也有了个打算,以后只要没事,就去李江南那里窜门,今天送他一件宝贝,明天送他一件宝贝,他相信李江南的心也是肉长的,迟早会把他当成朋友。
高一虎带了个亲信跟班,赶到李江南的公寓房,李江南开门看了看,考虑到高一虎毕竟能够知错能改,还把他的堂侄儿高放打成了瘸子,便没有赶他出去,而是把他当成了客人,让他进了屋。
两人泡上茶,闲聊了几句,高一虎便进入正题,掏出精美的鼻烟壶,露出谦逊而欣喜地笑颜:
“李先生,前些日子一虎无意中得来一个小物件,也不知道先生喜不喜欢,一虎特意把它拿过来,送给李先生把玩。”
鼻烟壶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圆润如玉,整个壶体是用象牙精造,表面还运用了古代的内画技法,镂刻有飘逸空灵的水墨画,青山碧水,栩栩如生,极富别致隽永的文化气息。
鼻烟壶摆在茶几上,立刻有淡淡地草香味逸出,高一虎下意识地吸了一鼻子,忍不住流露出陶醉而满足的神色。
李江南闻到了那颇为怪异阴冷的淡淡香气,渐渐地凝起双眉,他把鼻烟壶拿在手里细看了一阵,然后问道:
“高总,你这件鼻烟壶是从哪里得来的?”
高一虎估计他应该很满意这件宝贝,便压着笑说:“回李先生,这是清朝康熙年间瓷造行风月轩,特意用南洋象牙精造的贡品鼻烟壶,风月轩只造了五件,全部上贡给清朝皇宫作为御用。”
“后来几经辗转,五件当中有四件已经不知了去向,倒是这最后一件,让我在两个月前,无意中从一个跑路的盗墓贼手里,只用了五十多万,收购而来。”
高一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暗暗的自满,这件象牙水墨画御用鼻烟壶,如果拿去拍卖,少说要值五百万,把这么贵重的宝贝送给李先生,应该很有面子了吧。
李江南点了点头,“嗯,来自盗墓贼的手里,看来我的推测,应该不会错了……”
说着他指间陡然用力,只听啪地一响,鼻烟壶顿时捏得爆裂。
高一虎大吃一惊,万分心疼地道:“李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么好的宝贝,就算你不喜欢,也没必要毁了它啊。你可以退给我啊……”
高一虎那副舍不得的样子,李江南都已经把碎片丢进了垃圾篓子里,他还眼巴巴地望着,恨不得把那些碎片捞出来。
“高总,给你提个忠告,以后盗墓贼手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收。”
“尤其是你这件鼻烟壶,应该是来自于五行难测、风水诡异的极阴墓穴。”
“由于葬在这种墓穴中的尸身终年难以腐化,而随葬在棺椁中的傍身物品,也多半会被尸毒邪气常年侵染,从而改变性状,成为极为阴毒的邪物。”
“如果你今天不是把这件东西拿给我看,我可以保证,九九八十一天之内,也就是自从你珍藏这件鼻烟壶之日开始,三个月内,你必然会被邪气破魂,暴毙而亡!”
李江南说的郑重,高一虎听后暗暗地惊疑,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李江南在搞什么鬼,感觉就像那些混江湖的风水骗子,神乎其神,危言耸听,故意把故事往骇人的方向说,难不成李先生有所企图,想谋我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