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阴魂的法术,以震魔天雷的威力最大,至刚至阳,专破各种神念、怨魂、灵体、煞气。
在雷霆响起那一刻,黑雾人脸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向后逃窜。但李江南的法术哪是那么容易躲避的?
李江南握住雷电,猛地掷出!
“轰隆隆!”
仿佛晴天霹雳,一道闪电从他手中延伸出去,在空中如蛇形蜿蜒九转,啪地打在黑雾上。那团黑雾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就如同烈阳下的白雪,瞬间消失无形。然后雷电去势未尽,反而又进一步,劈在采春手中的桃木剑上。
“啊!”
采春散人一声惨叫,猛地跌坐在地,那桃木剑直接被雷霆劈成黑炭,寸寸断裂。
滚雷声阵阵,如同无形波动横扫出去。整个院落桌案倾覆,树木折断,仿佛台风过境,被肆虐的一片狼藉。
“天、天师道,密宗雷法!”
采春散人头发被电的竖直,满手黑灰,嘴中止不住的惊呼。
他望向李江南的眼神,就如同兔子见到猛虎。当见到李江南手中又抓出一团雷电,猛地瞳孔一缩,再也不顾道骨仙风、大师风范,吓得连滚带爬,跪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天师饶命,天师饶命!”
“弟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采春散人算是被李江南这一击打得肝胆俱裂,哪还有半点反抗之力,只有不停的磕头求饶。
在众人惊骇的眼光下,李江南踏前一步,冷冷地道:
“先用毒砂掌这种卑劣的手段胁迫女人,后又擅自动用八门炼尸这种邪术,如果饶了你,可还有天道?”
采春散人颤声连连:“我错了、我错了,求天师网开一面,弟子愿自毁修为,只求天师饶我一命……”
他说着急忙竖起指决,口中快速念咒,然后猛地一指,戳向自己的丹田。
“啊……”
采春散人惨叫一声,像死狗般瘫倒在地,面色惨白。
那几个青衣道士亲眼看到他自己毁了将近百年的道行,全都面无血色,胆战心惊。
齐枫目光惊骇,甚至娇躯都在发颤。
“天师,天师有好生之德,求天师看在弟子已经自毁近百年修为的份上,饶弟子一命……”采春散人没在地上瘫多久,再次连滚带爬的跪在李江南的面前,不住地磕头。
李江南手握雷电,冷冷地道:“你这阴邪之地,还有这满窝的蛇鼠,又该怎么处置?”
采春散人连连磕头,颤腔求道:“天师明鉴、天师明鉴!”
“弟子马上烧毁道观,驱散门人,以后弟子远走他乡,以游方度日,保证再也不会聚众淫邪……”
那些青衣道士听李江南与采春散人一问一答,哪里还不明白,李江南只怕也要找他们的麻烦,赶紧纷纷跪在地上,惶恐求道:“天师饶命,天师饶命!”
“我等发誓,再也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求天师有好生之德,给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李江南目光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冷冷地看向采春,“今晚我破你法术,服不服?”
“服、服、服,我服!”采春散人哀声连连。
李江南再进一步,冷声喝问:“我驱散你的门徒,毁你道观,教你无家可归,服不服?”
“服、服、服,弟子当然服。”采春散人捣头如蒜。
李江南掌控雷电,当头怒喝:“我夺你修为,败你名声,令你跪地求饶,服不服?”
“弟子心服口服、心服口服!”采春散人头都磕出血来,凄凉哀叫。
李江南一收雷电,冷声说道:“既然你心服口服,那我就暂时放你一马。”
“马上烧毁道观,驱散门人,然后滚去千里之外。”
“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还有知恶不改的行径,我一定会打得你灰飞烟灭、神魂俱散,叫你永世不得超生!”李江南俯视跪在地上的采春散人,如同冷漠地看待一只蝼蚁。
“是是是……”
采春散人惶恐万分,连头都不敢抬起,他连滚带爬地跑去那方,立刻驱散那些青衣道士,然后拿了火把,在道观的四处点火。
很短的时间,道观建筑便四处窜起火苗,李江南双手负后,站在院中,冷淡地看着,那采春散人背了个简单的包袱过来,也不敢多话,战战兢兢地磕了几个头,然后逃命似的,远远地逃出了院门。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齐枫,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崇敬与怯怕,她的一双美眸紧紧地看着李江南的身影,很想要靠近过去,但,居然有些心虚。
李江南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彻底颠覆了。
以前以为这就是个二愣子莽汉,后来以为这是个有些能耐的江湖高手……直到现在,齐枫才发现自己还是错了,自己仍然低估了李江南的强大。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尊神。
燃起的火苗渐渐窜高,眼看就要烧红天空,成为熊熊的大火,李江南转头看了齐枫一眼,说道:“火势越来越大了,可以走了吗?”
“啊?”齐枫没来由地愣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询问自己的意见?
关于可不可以走的问题,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如果他走,齐枫自然会跟着他离开,可是为什么他要征求自己的意见?
这是不是说明,在他的心目中,齐枫这个女人,其实是很有份量的?
齐枫的美眸渐渐迷惘,不觉地有点想多了。
李江南见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她在怔怔地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自己话里的意思,便进一步问道:“你要拿回来的东西,拿到没有?”
“如果拿回了你的东西,我们该走了。”
齐枫这才醒悟过来,“哦、哦,是,我还要拿东西……”
“我、我好像忘了……”
齐枫顿时尴尬极了,连俏脸都红了,她感觉自己真是出糗,来这座道观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应该拿回她那份宝贵的绘图资料。
可是刚才,她只是注意李江南去了,竟然连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都已经忘了。
更令她觉得羞惭的是,刚才她还一个劲地在心里瞎想,自己在李江南的心目中,是不是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