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药师,付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他突然不能说话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毕三绝那老头子探过脉后,张力彪与刘经理连忙过去,恭敬地向他请教。
付从军也很紧张,但是不能说话,只能紧张地看着他。
毕三绝轻捻白须,淡然说道:“不是什么大事,被拳师震伤了肺腑,导致气血不畅,声带受损,所以才无法出声。”
“小青,准备针灸。”
“是,祖师爷。”那药童从药箱中拿出针囊,恭敬地交给他。
毕三绝接过针囊,起身说道:“只需用梅花针法走一遍,自然就没有了大碍。”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统统松了口气,有人小声安慰付从军道:“付老板,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有毕老药师在这里,三两下就能把你这伤病治好。”
“对对对,毕老先生的针灸术,那可是出了名的高明,有他在,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他们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毕三绝的尊敬,而毕三绝似乎是习惯了被人敬重,还是那副淡然的神态,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倒是那药童小青,却骄傲地昂起了头。
“来,付先生,你躺好。”
毕三绝捏着银针走了过去,付从军情知他要给自己施针了,连忙解开衣服,平躺下来。
毕三绝刚要在他的胸膛上下针,却突兀地冒出一个声音,平淡地说:“病都看错了,你怎么能治好他的病?”
“你如果用梅花针法来给他疏通经脉,不但不能治病,反倒是害了他。”
李江南神色平静,把毕三绝想要扎针的那只手,挡了开来。
听了这话,众人全都惊讶了。
张力彪忙道:“李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毕老先生的医术是出了名的高明,你不能乱说话啊。”
刘经理等人也纷纷点头:“李兄弟,请你注意点,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毕老药师请动过来,你不能开罪他……”
“并没有想要得罪谁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希望看到付老板一病不起……”李江南淡漠地说。
毕三绝见他毫无收敛,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听你的意思,我堂堂的红花堂第八代传人毕三绝,就只是个不入流的庸医?”
“连病都看不准,当然要算庸医。”李江南本来就不喜欢他那副败家子的做派,此刻见他语带讥讽,更加不会给他留颜面。
众人见李江南如此不敬,全都变了脸色,那名叫小青的药童率先跳了出来,怒斥李江南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的祖师爷毕老先生,药馆同行送他外号毕三绝,从七十年代开始,就是亚太地区最知名的跌打药师!”
“八十年代,拳王泰森,曾因伤病困扰,一度要退出拳坛,就是因为请到了我的祖师爷毕老药师,才能治愈伤病,重返拳坛!”
“九十年代,泰王启坤,因被马踢伤咳血三个月,正是因为请到了毕老药师,才能保住性命最终痊愈,泰王感恩之下,特意下令在全国修建免费药馆八十一座,并全部以毕老的名字命名,意在让全国百姓都铭记毕老的恩情!”
“还有前港督彭进康,五次返港,每次都要来拜访毕老先生,并执晚辈礼,恳请毕老为他理疗养生!”
“我的祖师爷毕老先生医术超凡,名扬四海,在东南亚几乎是世人皆知,而你,又有什么资格敢在毕老的跟前口吐狂言?”
那叫小青的药童神色激愤,怒瞪着李江南。
而毕三绝这一会已经没生气了,满脸的骄傲,轻捻着白须。
李江南耻笑一声:“你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连付老板的病都看错了,那就是个庸医。”
毕三绝听后先是一愣,随后须发怒张,戟指他道:“狂妄,简直是狂妄!”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看不好病,那你来说说看,他是什么病?”
剑拔弩张,现场充满了火药味道,大家都很紧张。
李江南却很平静,直接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针灸,“就算你不说,付老板这伤,我也不会让你来治。”
“听清楚,付老板之所以失声,并不是因为声带受损,而是因为对方拳师故意使用了隔山打牛的内劲掌法,震伤了他的内府,并把内劲传导向付老板的颅内,致使颅内出现淤血,压迫了他的神经。”
听了这话,众人大感疑惑。
“颅内受伤,淤血压迫颅内神经,好像没有吧?”
“付老板除了不能说话之外,神智清醒、思维正常,并不像脑袋受了伤的样子。”
“没错,付老板只是胸部中了一掌,怎么可能脑袋也受了伤?”
“什么隔空打牛,把内劲传导到了颅内,这也太扯了吧?”
“这个李兄弟是不是故意在这里搞事情啊,我怀疑他不懂装懂,根本就不懂医……”
众人小声议论,全都用怀疑的眼光看他。
那叫小青的药童更是讥诮加鄙视,开口说道:“我看你纯粹是胡说八道,猫屁不同!”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你这种奇葩言论,我现在怀疑,你算个什么东西,究竟懂不懂医?”
毕三绝更是不信,直接一摆手,打断众人的议论,然后蔑视李江南道:“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颅内淤血,怎么我没有看出来?”
李江南直接说道:“你看不出来并不奇怪,因为你这种医术水平,顶多也就是个庸医。”
毕三绝气得发抖,正要发作,却见李江南转身说道:“付老板,得罪了!”
说着他蓦地一指点下,封闭了付从军的穴道,令付从军动弹不得。
众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他还会点穴这种传奇功夫,接着在众人惊异的眼光底下,李江南捏起手里的银针,以极快的速度,一针扎进了付从军的耳际。
银针刺入付从军的颅内,在李江南轻轻的捻动下,渐渐地由浅入深,等到长长的银针再被李江南缓缓捏出的时候,可以看清,那细细的针尖上,已经染上了黑红色的血迹,与鲜血的鲜红颜色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庸医?”李江南把银针凑到毕三绝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