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并不是一个非要独树一帜、跟大家不合群的人,看到付从军已经趴在那里了,也就跟着过去,在付从军身边的按摩床上趴了下来。
“两位老板,我们的服务开始了……”两个女技师看到他们两已经趴在那里了,便一齐过去,按照标准的服务流程,先上艾灸火罐,然后利用火罐的间隙,为两位顾客采耳。
像这种理疗活动,对于付从军来说是相当的健身,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以至于他始终是闭眼小憩,就像沉醉于中。
不过李江南是个年轻人,又是个身体状况远超常人的修真者,所以对他来说,拔火罐之类的这些康体活动,基本上是可有可无。
过了好久,等拔火罐的流程结束之后,女技师正想要为顾客做一做擦洗推拿,不过这时候付从军睁开睡眼,稍微摆了摆手,说:“你们两先去休息,等下叫你们才进来。”
“我和这位李先生,有事情要谈。”
“好的……”两个女技师很有礼貌地鞠躬,然后齐齐退出了房间。
“李兄弟,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
付从军趴在床上双眼不睁,还是那副很放松的状态,李江南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想跟自己聊些什么事情。
李江南入乡随俗,也闭上了眼睛,刚刚洗了个澡,又拔了一趟火罐,这种感觉其实还是挺舒服的,一旦静静地趴在这里,就让人很想睡觉。
“李兄弟别怪我多嘴,我年龄比你要大十几岁,所有我就把我自己,当做是你的老哥了……”付从军委婉地说。
“付老板不用客气,你我之间,本该如此。”
“如果付老板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付从军见李江南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架子,心里面稍微放松。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合三会社团目前的形势,可以说是相当的艰难,用至暗时刻来形容合三会目前的处境,一点都不会为过。”
“尽管曼玫已经很努力了,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合三会的内忧外患,这些天始终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你李兄弟再三伸出援手,她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付从军说到这里,轻轻地发出叹息。
李江南只是闭着双眼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估计付从军后面还会说些其他的事情,很可能会要请他再次帮忙,替合三会解对付其他的门派敌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不太耗时间,李江南打算让付从军开一份清单,把那些令合三会无法对抗的江湖大佬全部罗列出来,李江南会抽一个晚上,把那些与合三会敌对的社团大佬,一个一个地全部干掉,也算是为合三会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毕竟,周曼玫这帮人费尽千辛万苦地替他打听到了苏战的消息,并且周曼玫差点把命都丢在了天龙会所,作为一个重情义的人,李江南自然会做些什么,就当做给周曼玫以及合三会这帮人的回报。
不过李江南倒是没有想到,付从军接下来说的话,根本就不是想要请他帮忙对付敌人,甚至没有半点关系。
“李兄弟,曼玫她活得太苦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的生活无忧无虑,是很多女人都羡慕的少奶奶,可自从她的男人被害死之后,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她就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因为你的出现,孙兴死了,她男人的旧案翻过来了,她也成为社团话事人了。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事,但你我心知,对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来说,其实这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差点死了两次,而接下来的日子,肯定还有各种各样的明刀暗箭在等着她?。”
“有些人想干掉她,有些人想绑架她,有些人甚至想用迷姦拍照、或者用更加无耻的招术控制她,总之在这个险恶的江湖中,她一个年轻寡妇,无论如何也撑不了多久。”
“她跟我一样,都很担心,合三会这艘处处漏水的大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船毁人亡。”
“李兄弟。”付从军看向他道:“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有些决定,是曼玫和我一起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
“曼玫想过回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少奶奶生活,而社团也希望健康发展平稳壮大,所以我想请你出面,掌管合三会财团。”
“这是我的请求,也是曼玫的请求。因为只有你,才镇得住整个社团,也只有你,才不惧怕外部敌人的狼子野心。”
李江南听后微微皱眉,深感意外,半刻后才开口说:“付老板,我理解你的苦心,我也理解曼玫的处境。”
“不过我只是个外人,不好插手你们的内部事务。况且由我掌管你们社团,不合传统,也不会有人服……”
按照港岛的江湖传统,要成为某大江湖财团的话事人,必须要讲究家族传承,这就像广泛存在于某些国度的政治遗产,权柄只能够在家族成员中一代一代地往下继承,如果你不是该家族的成员,就算你挤进门来,也不会有多大的话语权。
而合三会之所以会出现由寡妇周曼玫代理话事人,就是因为只有她,才是中规中矩地原话事人家族内部成员、合法的继承人。
付从军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很明白,如果单单只是李江南这个外人来掌管合三会,社团里肯定会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不过对于这个障碍,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而且在他看来,这是个很完美的应对之策。
他用颇为诚恳地语气说:“李兄弟,你先不要拒绝,我话还没有说完。”
“如果你不嫌弃,我希望你成为曼玫的男人,如果你和她结合,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你来实际掌管社团,她当她的少奶奶,你们两个在一起,属于天作之合。”
李江南听了这话,目光看着他,眉头皱得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