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雷一旦吞服进入人体,能够令人在死前爆发出所有的潜力,玄寂此时前扑的身法速度,要比平常快出了许多倍。
如果李江南没有提防,肯定会栽在玄寂的手里,不过李江南并不愚蠢,他早就见识过赤血雷在人体内爆炸的恐怖场景,眼看玄寂疯狂地冲了上来,又怎么可能不做防备?
李江南根本就不跟玄寂交手,直接打出几枚铁钉,用来迟滞玄寂的接近速度。
同时他翻身后跃,手中的钩锁一甩,那钩锁牢牢勾住寺庙屋顶的檐角,李江南顺势一拉,他整个人便高来高去,飘逸地落在了高高的庙楼屋顶,与玄寂更加拉远了距离。
玄寂的阴谋无法得逞,心头大恨,只得狰狞地怒骂:
“李江南你这只恶狗!”
“我死后化作厉鬼,亦不会放过你……”
嘭地一声爆破!
她终究是化作了血肉炸弹,炸得四分五裂,庭院中顿时血肉纷飞,如同爆开了一片碎肉血雾,只在片刻的功夫里,空气中就能闻到四处弥漫的血腥气味。
李江南冷漠地看着下方那片血雾,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现在那个叫玄寂的妖僧头领死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其他的那些普通妖僧了。
他看了看庙宇主楼那方,那座庙楼跟前的广场,已经有不少女僧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她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人赤手空拳,有的却提了兵器,都在往假山庭院这方陆续跑来。
李江南飞身下楼,来到拱门前的那条碎石路,站在门口,等着她们过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寺庙,报出姓名!”
当先赶过来的两个女僧急忙止住脚步,当中有一个女僧还提了把长剑,看到李江南后,立刻警惕了起来,露出凶狠的表情。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叫李江南。”
“前几天白莲寺派出僧兵,去大行山追杀我的母亲,所以今晚,我特来红杏寺杀人放火,跟白莲寺算一算这笔账。”
“考虑到我并不想滥杀无辜,所以,我劝你们放下兵器,自动弃庙逃离,否则,格杀勿论!”
李江南并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这些僧侣们全部杀光,毕竟红杏寺的这些僧侣当中,有些人也并不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妖僧,再加上刚才已经杀了一个红杏寺的妖僧头领,其他的僧侣,如果愿意逃跑,李江南会给她们一条生路。
不过她们要是想要动刀动枪,那李江南就不会留手了,能够动刀动枪的僧侣,本身就已经说明:不是什么善类。
听李江南报出姓名之后,两个赶过来的女僧紧张地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两个女僧掉头就跑,飞快地往来的那座院落逃了回去。
李江南暗暗地松了口气,感觉那两个女尼姑还是很懂事的,知道打不过,便自动逃了,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当下李江南也没有去追,往东走进一座寺庙建筑,随手拿起桌台上的火烛,便开始四处放起火来。
不过他没有想到,火苗还没有窜高,外面就传来阵阵急速奔跑的脚步声音,还有一阵阵愤怒叫骂的喧哗声。
李江南走出去一看,发现那两个女僧又回来了。
不但她们两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大群女僧、隐藏在红杏寺的僧兵头陀、以及好几个穿普通平民服装的壮汉,人人拿着兵器。
他们面色狰狞,眼光凶厉,李江南一看就知,今晚就算他不想多造杀孽,但也是躲不掉的事情。
李江南轻轻叹息一声,说:“看来你们都不怕死。”
“也好,白莲教的祸害,死一个少一个。”
“如果把你们全部杀光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艾晶晶那样惨死的女子……”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厮杀地凶吼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
那一大群女僧、头陀、以及穿平民服装的凶悍大汉,扬着各色各样的兵器,大举向他围攻而来。
嗖嗖地铁钉暗影眨眼间便漫天遍野地疾射向围攻的人群。
啊啊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不断响起,憧憧地人影当中,不断有人影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空气中很快就弥漫出血腥的气味。
这一大群围攻李江南的白莲众就像悍不畏死的疯子,明明冲上去一触即死,可他们还是源源不绝地赶过来,踏着同伴的尸体,前仆后继地举刀砍了过去。
残酷的杀戮,在惨烈地上演。
而急速蔓延地火苗,转眼间就变成了熊熊大火,吞没了这座雄伟的寺庙古楼。
另外一个方向,红杏寺西北角的地牢里,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犹如惊弓之鸟地衣容,已经被两个女僧按在了刑床上,并把她的手脚绑住,让她摆出了一个“大”字。
“你、你们要对我干什么?”衣容惊慌失措,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就像身处恐怖的刑牢地狱,心中只有一片瘆人的冰凉。
地牢里除了那两个女僧之外,还有个身穿僧袍、却留着半长不短的散发、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头陀。
那头陀走过去拍拍衣容的脸颊,阴笑着开口:“女施主,来到这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头三年,你要做牛做马,尽心尽力地服侍我们,就像书上说的女奴。”
“至于三年之后,如果你足够诚心,或许会得道超脱,我派门人,或许会接纳你。”
他说着走去角落,从火炉里提出一柄被烧红的烙铁,然后再次阴笑着,来到衣容的跟前。
“你们两个,把她的衣服扒了……”
“是。”两个女僧服从了头陀的指令,极为粗暴地扯掉了衣容的衣服。
衣容已经吓哭了,语声都在发颤:“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额弥托福,善哉善哉。”
“女施主不要惊慌,只不过是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我派女奴的标记,些许皮肉之痛,忍一忍就过了……”
那头陀眼光贪婪地在衣容白皙的身子上流连了一遍,然后念了声佛号,提起烫红的烙铁,对衣容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