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通红的烙铁刚一靠近皮肉,衣容就拼命摇头,发出了凄厉地惨叫。
她就像遭遇了这个世界上最严酷的刑罚,那尖锐的长长惨叫,倒是把正在下手的头陀,以及两个女僧,惊得愣住了。
“闭嘴!”
一个女僧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怒斥;“还没烫到身上,你鬼叫什么?”
“再敢鬼叫,一刀杀了你!”
另一个女僧嫌她麻烦,直接抓了刚刚从她身上扯下来的文胸,一股脑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衣容呜呜地悲泣着,再也发不出声音。
此时她开始后悔了,她也终于明白,当时李江南为什么要告诫她:远远地离开,不要再回来,尤其是红杏寺,那座寺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这时候,就当她悲伤无助,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突然有悠长而雄浑的钟声,咚咚咚地声声传来,听到了这些钟声,她很清楚,红杏寺的僧侣们又在撞钟了。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钟声,衣容不再有任何喜悦之情,她知道这是魔鬼的钟声,也是引她来到地狱的钟声,她的心中只有痛苦绝望,以及浓浓地后悔。
不过与她的表现不同,两个女僧,以及那拿烙铁的头陀,听到钟声后却齐齐脸色大变,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见,那头陀急忙停下烙铁,指使两个女僧:“你们快去上面看看,半夜紧急撞钟,寺院里肯定出了变故!”
“是!”两个女僧匆匆离去。
衣容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们快步离去,可她们还没走上阶梯,突然有一个女僧匆匆跑下阶梯,惊慌大喊:
“大事不好,寺院多处庙堂起火,李江南那个大魔头,突然出现,杀了我寺多人,现在往地牢这边杀过来了……”
头陀大惊失色,铛的一响,连手里的烙铁都掉了下来。
衣容听了这话,眸光却激动起来,就像生出巨大的希望。
她无法出声,只能在心中拼命地哭喊:李江南,你快来,我在这里,快来救救我……
听到大魔头李江南杀过来的消息,地牢里的几个女僧,以及那个为主的头陀,明显都慌了阵脚。
他们想拿起兵器冲出地牢跟李江南对干,但听那跑下来报信的女僧说起,李江南那个大魔头不但杀掉了很多僧兵,还把红杏寺的住持长老玄寂师太杀了,他们顿时胆寒,变得信心全无。
要知道玄寂师太已经算是白莲寺教派中的古武高手,远非他们这种一般的白莲众可以比拟,连玄寂师太都被大魔头干掉了,漫说他们这几个底层中的底层,替寺庙监管牛马的狱卒。
“师兄,我们赶快离开,那大魔头一路血洗,杀了无数个师兄师姐,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以我们几人的力量,根本就挡不住啊!”那跑下来报信的女僧焦急地说道。
头陀听后心慌了片刻,他把眼光看向其他的牢笼,陡然间把面色一冷,说:“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不过她们!”
头陀指向那些关在牢笼里的女子,阴狠地道:“这座地牢里的牛马,必须全部杀光,绝不能留下活口,败坏我寺的名誉!”
“谨遵师兄号令!”其他几个女僧纷纷听令,马上去拿了地牢里的刀剑。
关在其他牢笼里的女子,个个都是赤身露体,本来她们都是表情麻木,就像没有了灵魂的尸体,可当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女僧提着刀剑踹开牢笼的时候,还是有几个囚禁的女子,发出了悲恸地哭喊。
甚至,还有赤身露体的女人,发出了刺耳地笑声,那癫狂的模样,似乎终于等来了解脱。
衣容被绑缚在刑床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头陀和几个女僧,残忍地将其他牢笼里的女人砍死或者捅死,看到那一幕幕血淋淋地惨景,耳边萦绕着那些女子死去时的惨叫,不禁浑身剧烈发抖。
那头陀和几个女僧,杀完人之后又开始点火,到得那头陀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染血的尖刀,终于来到衣容跟前的时候,衣容看着他那张染血的脸,吓得急急摇头,连魂都飞了。
“实在可惜,难得遇到你这么漂亮的女施主,只能下辈子,再让你来做牛马了……”
那头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和怜悯,随后他举起钢刀,残忍地道:“女施主,贫僧送你上路了……”
衣容四肢被绑,无法躲避,只能在惊骇之下,眼睁睁地看着那染血的刀锋,即将斩落,可就在此时,突然嗡地一道无形风刃,斩破牢笼的栅栏,直奔举刀的头陀,只听嚓地一响,那头陀的脑袋瞬间飞向半空,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兀自举着钢刀站在那里,脖腔中鲜血溅射,一汩汩地冲向天空。
无头尸体轰然地倒在地上,在这最后关头,李江南终于杀到,仅仅是一道风刃,就干掉了正要行刑的头陀。
三个提着刀剑的女僧全部被堵在地牢里,看到李江南出现,无不胆战心惊,不住地往后缩。
李江南冷冷地扫了一眼,看到那燃起火苗的牢笼里,横七竖八躺满了染血的赤身女尸,很快就明白过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深感厌恶,冷冽地说:“你们几个,应该挫骨扬灰……”
说完他接连发出几道风刃,并不把那三个女僧杀掉,而是砍断了她们的双腿,让她们惨叫着留在这座燃火的地牢,死之前还要饱受烈火的煎熬。
肃清了地牢里的妖僧,李江南在燃火的地牢四处看了一遍,那些牢笼里的女人全都死了,并没有留下活口,他微微皱眉,回到衣容所在的牢笼。
看到衣容衣不蔽体,被绑缚在刑床上,眼光空洞洞地,似乎已经吓傻了,李江南先除掉她的绑缚,然后用掌心按在她的印堂。
一丝灵气注入,少许功夫,衣容的眼中就有了光泽,李江南把她从刑床扶起,说:“醒一醒,你还没死,你得救了。”
衣容呆呆地看着他,渐渐地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陡然间,她哇的痛哭起来,扑进了李江南的怀里。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呜,李江南,我好怕,刚才他们要杀我,红杏寺,我再也不来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