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江南判断得一模一样,在他背后远远的地方,有一男一女,正在暗中观察他。
那男的是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很有上位者的华贵气质,但他观察李江南的眼光,却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先前李江南感觉到得那道如同毒蛇般的眼光,就是来自于这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旁是个年轻俏丽的女子,不但长得艳丽,而且身材很好,尤其是胸器的规模相当傲人,如果她出现在闹市街区,回头率一定相当的高。
两人观察了一阵,那年轻女子有些不耐烦了,开口说道:“殿主,那家伙只是个进山打猎的山野村夫,应该是遇到野兽,死掉了同伴。不如一刀杀了他,免得他吵吵闹闹,随便在林子里放枪。”
距离很远,女子说话的声音很细,但李江南耳力超凡,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他不由地心头生恨,那女子听起来嗓音柔柔的,心肠却这么狠,如果不是那个高手在旁,李江南真想过去干掉她。
那被称为殿主的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说:“冬儿,你看走眼了,那家伙虽然是个猎户,但绝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
“他的呼吸悠长而不杂乱,应该练过内气,身手底子不错。”
李江南听了这话深感意外,这家伙厉害啊,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并从呼吸声中判断出他练过内气,李江南本以为只有他才有如此超凡的耳力,没想到那个家伙也能做到,看来这个世界上的强人还真不少。
好在李江南早就有了防范,为了假装是个普通人,他特意调整了呼吸,也就是装得弱了许多。只是他都装得这么弱了,那人还是能看出他练过气。
那叫冬儿的女子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后,再次看了看李江南,不爽地道:“我竟然看走眼了,这个家伙,还是个练过内气的猎户?”
“那跟我比,他的实力怎么样?”冬儿转头问道。
“比不上你,你已经踏入了练气高阶,而他,我看他顶多是练气初期……”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看李江南的眼光不再阴冷,也不再对李江南有多少重视。
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练气阶段,不论高阶中阶还是初阶,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他不会把李江南放在眼里。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他也看走眼了。
实际上李江南的实力比他差不了多少,如果他们两动起手来,李江南固然会落下风,但他想要干掉李江南,肯定也要脱层皮。
“既然他也是个练气高手,那就不杀他。”
那叫冬儿的女子说道:“殿主,我想抓了他做我的牛马,以后可以拿他试药、拿他练功,也可以干粗活。”
那被称为殿主的中年男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说:“你想要头牛马,那就抓吧。正好,你拿他试一试我教你的蛊术,看看你下蛊的功夫练得怎么样。”
那叫冬儿的女子喜上眉梢,一抱拳道:“多谢殿主!”
说完那叫冬儿的女子便绷着个脸,快步走向李江南,在他身后咳嗽一声。
“谁?”
李江南假装这才知道身后有人的样子,回过头来,意外地看着他们两。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那叫冬儿的女子一副很拽的表情,双手负后,挺着胸脯,那两团傲人的胸器,变得更可观了。
不过那个中年男人并不说话,只是打量了两眼李江南的面容,似乎对他没有兴趣。
“咳,你们好。”
“我叫李拦江,是邻村的猎户,今天和同伴来山里打猎,没想到遇到了熊。”
“我这个同伴受伤太重,已经过世了……”
李江南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穿着野外的服装,肩上还背着刚从尸体手里拿下来的猎枪,看起来就像个猎户的样子。
刚才那叫冬儿的女子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个猎户了,李江南现在顺着她的想法撒谎,倒让冬儿更加信了。
实际上那中年男人也认为他是个猎户,因为他们赶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一头受伤倒地的棕熊,再加上他们一过来李江南就在那里照顾尸体了,所以,把李江南看成猎户,也就自然而然了。
那叫冬儿的女子双手负后,一面围绕他转圈,一面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他,道:“我不管你是哪里的猎户,也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野兽,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练过内气,跟谁学的练气?”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想搞清楚,这家伙是不是来自某个江湖门派的弟子。
李江南故意愣了一下,说:“你知道我会练气?”
“我是小时候跟我过世的爷爷学的……”“对了,你们是什么人?”
那叫冬儿的女子把他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看在眼里,哼了一声,心中更加不屑。
现在她搞明白了,这家伙无帮无派,顶多就是个练过几手家传把式的乡野莽夫,就算把他抓去当了牛马,也不会有江湖门派替他出头。
“我问你,听过白莲寺这个古武门派吗?”她傲慢地道。
李江南心头一动,这两个家伙果然是白莲寺的冤家,不过这两人的衣装打扮与一般的白莲众有很大的不同,看起来很有地位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在白莲寺是什么身份。
他心里想着,面上却摇头否认,“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女子看了看他,也估计这种乡巴佬不知道白莲寺的存在,便爽快了一点,道:“你没听说过不要紧,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她昂首说道:“我是白莲寺药王殿的女史,名叫卫冬,以后,你可以称呼我卫仙姑,也可以称我卫长史。”
“我身边这位,是白莲寺药王殿的殿主,以后你见到殿主要毕恭毕敬,要尊称卓殿主,听明白了么?”
李江南看了看他们两,心说到时候找个机会干掉这两个家伙还差不多,还要我毕恭毕敬,我恭敬你妹……
估计他已经听懂了,卫冬又道:“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让你明白也都明白了,那么现在,你就是我的牛马了。”
“从今以后,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相当于我的奴隶,听懂了么?”
她那副神态,就像强抓奴隶的奴隶主,根本就不管李江南愿不愿意,似乎在她的眼里,李江南只是牛马,而不是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