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堡的混乱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大亮,竭斯底里要找唐门疯狂复仇的各大门派,以及损失惨重但仍在咬牙坚持地唐门中人,还在因为一起莫名其妙的爆炸血案,而调兵遣将,准备下一轮更大烈度的厮杀。
至于唐门中的义军藏宝图,唐门中人已经意识到了藏宝图的失窃,但就算唐门中人长了一千张嘴,也不可能说清楚藏宝图的下落,况且唐门现在面临的是灭门危机,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义军宝藏,所有的唐门中人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倾尽全力,打退门派联军,保存唐门这支千年门派。
李江南没有搀和那帮江湖人的厮杀,也没有浪费口舌去告诉他们爆炸血案的幕后真相,在他看来,就算告诉他们真相又能如何?
双方都已经杀红眼了,就算告诉他们“爆炸案是有人在挑拨离间”,他们就能各自收兵,不再厮杀了吗?
死了那么多的人,绝不可能白死,李江南很清楚事态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厮杀的双方只有一方被彻底打倒,事情才有可能结束。
不过李江南虽然清楚双方的厮杀肯定还会持续,但他不清楚的是,聂双双那个女隐修,是怎么趁乱把藏宝图盗走的?
这份宝贵的义军藏宝图,唐门肯定会严密看守,而聂双双只是个单身女子,莫非她动用了美人计之类的手段,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藏宝图?
李江南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准确的,不过估计也多半如此,要知道聂双双那个女子,看起来楚楚动人,的确有一副柔美纯真的好形象,如果她要动用心计去诱惑男人,没几个能架得住。
比如华山派陆离,聂双双都根本没用手段去诱惑他,陆离就被聂双双迷得晕头转向,甚至喝起了飞醋,一定要出头,跟李江南去较劲。
李江南暗暗地摇头,心说漂亮的女人还真是厉害,聂双双随便就盗走了唐门中的藏宝图,还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两伙江湖势力杀个你死我活,真是应了一句话:红颜都是祸水。
好在最后的便宜的是他李江南,聂双双偷来的义军藏宝图,谁也不曾想到,会阴差阳错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离开唐家堡,李江南回到川北齐枫鲁昆等人的住所,在众人的询问下,把这次唐家堡之行,如实地向他们说了一遍。
齐枫鲁昆这几人都是值得李江南信赖的人,李江南也不瞒他们,在他们惊奇和激动的眼光下,把那暗藏宝图的古书,拿了出来。
“你们都看一看,一块研究一下,这古书里面的义军藏宝图,究竟是个什么门道……”李江南毫不藏私,让他们都过来瞧一瞧。
“这是古文字体,小篆,而且都是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需要逐字逐句地注解破译,才能知道这书里面写得是什么东西……”
几人看了一会,很快就发现了,要搞清楚这本古书里面成千上万个古文字的意思,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好在这本古书在唐门手里的时候,唐门中人已经开始着手进行注解破译,古书前十几页,都已经被唐门中的某位学识之人,用红笔画圈断句,并做了文字注脚。
有了先例可循,李江南等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天下午,齐枫特意从博物馆请来一个老学究,让他按照前十几页的破译规律,把这本书后面几十页的古文,一一注解。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义军宝藏才有了点头绪,老学究指着誊抄下来的纸张,点了点上面的一句古文注解道:“你们看这一段,结合前面多次出现过的‘单马西’、‘吕宋岛’字眼,就应该可以推测得出,这是指现在新家坡到菲律宾之间的这一段海域。”
“单马西,是古代中原王朝对新家坡一带的称呼,也常翻译成淡马锡,早在明朝之前,就是中原船贸的一个中转重地。”
“而吕宋岛,这不用说了,也就是中原王朝对现金菲律宾一带的称呼,同样也是一个自古就有大量船贸交易的重要地域。”
老学究用手沾了口水,翻开誊抄的笔记,又指向另外一个注解句断,说:“这一句话表明,当年的反清复明义军,还有个作为后援的武装船队,他们为了搞到大量的反清复明武器,曾经让船队从中原东南沿海出发,经由淡马锡和吕宋岛这两地,带回大量军用物资,同时也在淡马锡和吕宋岛这两地间做物资交易。”
“而淡马锡到吕宋岛这片海域的中间……”
老学究又沾了口水,翻到另外一页,点了点誊抄语句道:“这片海域中间有一个当时被他们成为‘乱匪海盗盘踞的金银岛’,被他们的武装船队打了下来,剿灭了乱匪,并派驻了义军家属,把这处岛屿变成了海贸中线的一个据点。”
老学究吁了口气,合上誊抄笔记,露出颇有成就感的微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金银岛现在叫什么名字,但根据古书先前的描述,那座金银岛是个三角形大岛屿,西北面还有个可以架构红衣炮台阵地的小型离岛,所以只要在地图上找到类似图形的海岛,就可以确定它的位置了。”
“而当初被这支武装船队打下来的金银岛,我相信就是那只义军藏匿武器资源的秘密巢穴了……”
在鲁昆等人的刻意隐瞒下,老学究只认为这次破解古书文字,只是要找到一个藏匿了武器资源的“考古勘察”任务,并不知道,其实他们是在寻宝,所以老学究并没有说错,就是所谓的“藏匿武器军事资源”。
但李江南等人全都能够听懂,甚至苗安廖宇还露出了掩饰不住地惊喜神色,因为他们知道,老学究嘴里说的那座“金银岛”,百分之百就是义军宝藏的所在地点。
‘少主,我们要发财了……’苗安廖宇几人,全都把欣喜的眼光看向李江南,那眼神像是在默默地交流着。
李江南只是笑笑,非常理解,他们此时激动和兴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