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从军一进入包厢李江南就看见了他,李江南没有半点意外,因为他早猜到了,郑超在对面包厢请客的那位港资老板,很可能就是付从军。
因为这次在希尔顿酒店举办的招商引资活动吸引来的财团并不多,而来自港岛地区的大体量投资财团,就只有李江南所在的江玫投资集团。
“哈,郑总太客气了,付某听说郑总的家人亲友也过来吃饭,所以特意过来敬郑总的亲友们一杯酒……”付从军还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李江南,很客气地笑着,与郑超交谈。
“呵呵,付先生您太客气了,作为投资方代表,您身份之高贵,是近期江州商界最尊贵的贵宾,您特意过来向我的亲友们敬酒,我郑超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郑超呵呵地笑着,还不由自主地用得意的眼光瞧了瞧在座众人,好像是在告诉白若彤、白宽和吴兰:你们瞧,我郑超的面子够大吧?
吴兰看到郑超混得这么好,笑得合不拢嘴,她连忙起身,向那位过来敬酒的港资大老板付从军点头示好。
不过这一会付从军的脸色却变了,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在跟他点头打招呼,而是目光惊讶地看着李江南。
他也就是刚才才发现李江南的,他有点意外,不明白李江南怎么会坐在这一桌,难道李先生已经先自己一步,跟郑超这位三元公司的谈判代表达成协议了么?
“付先生,您这是……”看到付从军面色有异,郑超看了看他,随后又顺着付从军的眼光看向李江南。
看到李江南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似乎没有看见包厢里有贵宾来了,而其他人都站起身向贵宾致意,可这个家伙却坐在那里没动,既没有站起身,也没有向贵宾问好,就像在那里摆臭架子。
郑超顿时就心里面不舒服了起来,垮下脸道:“李江南,你懂不懂规矩,付先生是我的贵宾,现在他来包厢敬酒,你怎么能坐在那里不起身呢?”
“还不赶快站起来,向付先生敬酒?”
在郑超看来,李江南这种无礼的行为完全是不给他郑超的面子,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恨不得把李江南这个废物赶出去,直接跟他翻脸。
边上的付从军见郑超对李江南说话很不客气,就好像呼来喝去地指使一个没地位的下人,不由地更加觉得奇怪,真不明白李江南出现在这一桌,与郑超究竟是什么关系。
郑超是三元公司的洽谈代表,正在寻求江玫集团的投资,付从军本以为郑超除了在跟他接触之外,也通过其他关系接触到了江玫集团的董事长李江南,可现在看来,郑超对李江南的态度一点都不尊重,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虽然付从军跟李江南已经很熟悉了,但李江南的家庭背景、家庭成员、包括李江南的前妻白若彤、及连襟郑超,这些亲友信息付从军一概不知,李江南从来没有跟付从军说过,付从军也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付从军根本不知道,三元公司的谈判代表郑超,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是江玫投资集团董事长李江南的姨姐夫。
“咳。”这时候李江南站起身来了,端了酒杯,淡淡地道:“付先生你好,听说你正在跟郑超谈项目,我祝你工作愉快,商谈顺利。”
没营养地说了一句,李江南又看向身边的白若彤道:“这位白小姐是我的……咳,是我前妻,她也开了家公司,虽然体量不大,但信誉还可以,如果付先生这里方便的话,也请付先生在投资项目上稍微考虑一下她……”
听了这话,郑超、吴兰、白宽、白若彤,全都尴尬了起来。
他们都没有想到,李江南竟然借着敬酒的机会跟付先生提要求,而且还说得那么天经地义,好像付先生这位高贵的投资代表,是他的跟班小弟,而不是初次在酒桌见面。
郑超满脸鄙夷,教训地道:“李江南,你还要不要脸?”
“你是什么人?一个渣渣般的小角色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付先生提要求?”
说完他急忙转向付从军,陪上笑脸解释:“付先生您别见怪,这个叫李江南的家伙,脑子不正常,您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吴兰也急忙赔上笑脸道:“就是就是,让付老板见笑了,第一次见面,就闹出了这种尴尬地事情。”
“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个叫李江南的家伙,没有分寸,口无遮拦,就是那种不要脸的废物,您别理他……”
吴兰说着急忙给郑超使眼色,郑超会意,赶紧打了个哈哈,和吴兰一块端起酒杯,热情地向付从军敬酒。
付从军看出来了,这一桌应该都是李江南的岳家亲戚,不过看起来很李江南的关系好像不太和睦,可能李江南跟他们之间……
一想起刚才李江南介绍过,那位坐在他身边的迷人女性白小姐,是李江南的“前妻”,付从军便慢慢地在心里面回过味来了。
既然都已经是前妻了,跟岳家的关系自然不会有多好。
付从军是个很会交际的人物,也是个很精明的人物,他看见李江南没有做任何解释,似乎不想透露他和李江南的关系,当下也不说破他与李江南是什么关系,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客气地笑着,与郑超、吴兰一块喝了这杯酒。
刚才李江南的表现,让白若彤俏脸通红,暗暗地替李江南感到羞愧。
她不知道李江南为什么会这样,才第一次与那个付先生见面,就冒冒失失地提出那种过分的要求,尽管白若彤知道李江南是为她好,希望付先生照顾她的公司,但是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说的话能不能管用啊!
她看了看身边的李江南,眸光中闪过一丝失望,真不理解,李江南这一两年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他又变回了以前,总是做些不合时宜而又令人失望的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