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顿时急得上火,手中的长刀疯狂挥舞着,斩出一道道不俗的刀气,在面前形成一道刀幕屏障,抵挡住了飞刃对刘才的追杀。
“哼,不自量力,去死。”
柳轻空目光一寒,九柄飞刃之上爆发出可怕的旋风,速度骤然提升,瞬间在半空中出现无数头发丝一般的刀光,一闪而逝。
“嗤。”
一声闷响,齐云身边的刀光尽数破碎,他拼尽了全力施展出的防御招式,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可见,柳轻空的实力远在二人之上。
“啊。”
齐云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浑身是血,将海面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人。
他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因为飞刃造成的可怕痛楚,难以承受。
他完全是瘫倒在了海面上,身下是一片殷红的血,手臂之上无数恐怖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不住的颤抖,以至于都无法握住手中的刀。
他的眼中透着深深的恐惧,还有不甘心。
下意识的,齐云神念扩散开去,就见到四周半空中,来来往往,不少修士都目睹了这一幕,却没有一人敢插手的。
其中不乏有元老家族的修士,更多的则是散修。
这些修士之中,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面露不忍,还有的则是幸灾乐祸,在看着好戏,神色各异,心中的想法也不一。
但唯一相同的是,这些修士都选择了观望,无一人出手,显得很无情,也很冰冷。
见此,齐云先是瞥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刘才,不无自嘲道:“散修真是一盘散沙,难怪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被欺压的对象,唉。”
他在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懑,还有更多的是无奈。
一时间,半空中的修士各个冷眼旁观,或是低声议论着。
“这是生了什么事,居然打的这么激烈,还见了血?”“看来是这二人招惹到了柳轻空,我听说过,柳轻空可是心性残忍,手段毒辣之辈,死在他手中的修士不知多少,其中更有诸多低阶修士,这二人虽是劫仙,
却不过是散修,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柳轻空竟这么大的胆子?秦道元不是说了,紫云城修士,尤其是劫仙修士,不可内斗,不能动手,否则要严惩不怠的。”
“谁知道,近些年来秦家虽然势大,可柳家也不弱,柳轻空身为柳家嫡孙,是不会畏惧秦道元的,未必在乎。”
“啧啧,有意思,看来这是一场大戏了,柳轻空意欲何为?”面对四下来的指指点点,柳轻空笑得越发得意了,他凌空而立,看着齐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既然秦道元说了,我会留你一条命,但我柳家的东西
,你得交一半出来。”
“柳轻空,你柳家行事就是这般蛮横霸道的吗?难道不怕被惩处?”
齐云怒吼道。
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自救之法,也就这一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无论是自身的实力和地位,都远不及柳轻空。
若是秦道元不插手此事的话,他可就真的栽了。
他只好在心中默默念诵着秦道元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出手。“呵,看来你还不知错,也罢,有些垃圾是一辈子也不会懂的,我柳家身为元老家族,与你们这般散修鼠辈,岂能混为一谈?也好,今日就让你铭记住,我柳
家之威不可侵犯,接招吧。”
柳轻空杀意凌凌,就要拿齐云来开刀,给他自己立威。
他也看了出来,这一场由龙宫发起的无尽海之战,紫云城是要大获全胜了,而大胜之后各方势力能够捞到多少好处,靠的可是各自的本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柳轻空就是要展示一下柳家的肌肉,免得还有更多修士瞎了眼,敢挑衅他柳家。
话音未落,九柄飞刃再起飘浮而起,在他身后停留了一刹那,旋即飞射而出。
咻咻咻,破空声不断,半空中出现九道白色光线,一闪而过。
见状,齐云绝望地闭上了眼,“完了。”
二者的实力差距太大,他已然连反抗一下的力气也没了,只能闭着眼睛等死。
这时,啪的一声脆响,如霹雳在齐云耳边响彻而起,他愣了一下,猛的睁开了眼睛。
却是发现,自己一点事也没有,柳轻空的飞刃并未击中他。
一柄熟悉的宝剑,其上有一道道星辰符文流动,隐约可见星辰虚影浮现,长约数十丈,横亘于齐云身前,替他挡下了柳轻空这一击。
齐云欣喜若狂,猛的抬头看去,“是秦道元大人出手了。”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秦道元的悍然出手,也让围观众修士一片惊声。
一来是他们有些意外,本以为秦道元不会出手,为了一个区区散修,去得罪了柳轻空以及他背后的柳家。
二来嘛就是,秦道元的出手实在是太快,太迅猛了,毫无征兆。
待众人看清之后,柳轻空的飞刃已经被尽数打飞,而秦道元只出了一剑。
原地,柳轻空神色一片凝重,眼神之中满是戾气。
秦道元的出手有点让他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
“秦道元,你这是何意?”
柳轻空抬起头来,恶人先告状,质问了起来。秦道元目光一冷,他自是一眼看出了柳轻空的龌龊想法,冷冷道:“柳轻空,你不会不会知道吧,我事前有言在先,凡我紫云城修士不得内斗,违者严惩不怠
。”
秦道元的眼神之中全是冷意和肃杀之气,令四下众修士面色一变。
他们察觉到了什么,似乎今日的秦道元,与以往有些不同,很冷酷。柳轻空有些不服,嘴都裂歪了,磨了几下牙齿,道:“是是,秦道元你是说过,我柳家哪敢不从,只不过我与他并非斗法,只不过是切磋一下,一时失手,才
误伤了齐云,齐云,你不会怪我吧,唉,都怪我出手没有轻重,我还以为你能躲开的。”
柳轻空一番诡辩,令人作呕。
齐云听了之后,心中憋屈到了极点,却也不敢随意发作,只得是气红了双眼,死死盯着柳轻空。
他无言的举动,已经是最大的反抗了,始终他不过是一名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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