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胖子在抠脚,太子默不作声,韩宾一直在十三妹面前献殷勤,巴基在吃苹果,马王简在打电话训斥小弟……
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些人,陈浩南就有些脑袋疼,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推他上位,就是因为他是十三个话事人资历最浅的,如果推选龙头,就算十三妹当选的可能性都比他大。
陈浩南感觉自从蒋天生和陈耀死后,洪兴好像变了一个模样,其实他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他根本就无能为力,虽然谁都说不想当龙头,但无论是谁心理又很想,只是碍于面子罢了。
黎胖子见陈浩南一直不说话,抠脚抠舒服了,把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感觉味道很不错,心情大好的他好奇的问道:“浩南,你把大家聚起来,难道是有了杀害蒋先生凶手的消息了?”
陈浩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已经查清楚了,杀害蒋先生和陈耀的就是炽天使!”
“炽天使?”巴基诧异的说道:“竟然是他?”
“警方不是已经确认炽天使是那个什么岛国人吗?而且已经被警方击毙了,那我们这仇还怎么报?”黎胖子说道。
“黎胖子,你先稍安勿躁。”陈浩南说道。
“稍安什么勿躁?浩南,你不会认为你主持了几次会议,真把自己当龙头了吧?”黎胖子不屑的说道。
陈浩南身后坐着的大天二闻言立即站起来想要说话,结果陈浩南直接拦住了他,对着黎胖子淡淡的说道:“基哥,我没想做这个位置,要不你来主持会议?”
黎胖子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哼,你特么的……”
“黎胖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让你主持,你又不主持,现在浩南主持你又有意见,你到底想干什么?”十三妹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声说道。
黎胖子闻言横了十三妹一眼,说道:“要我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当初任擎天任老大在你地盘与吴国兆发生冲突,最后让蒋先生找了一个由头把任老大给开了,怎么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是不是东星派过来的卧底!当初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是苦肉计!”
十三妹闻言脸色一变,黎胖子的话虽然经不起推敲,但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洪兴的一切祸事还真是从那天之后发生的,尤其是十三妹的身份,虽然他已经加入洪兴很多年了,但仍然有人拿这个说事。
十三妹还没开口说话,韩宾“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来怒视着黎胖子说道:“黎胖子,你特么的嘴巴放干净点?”
黎胖子冷笑一声说道:“韩宾,人家自己还没发话呢?你激动个屁?真想当十三妹夫,也得看人家答应不答应?大家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韩宾的弟弟恐龙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投了过去,骂道:“对你妈个头,怎么和我大哥说话呢?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黎胖子虽然躲了过去,但眼神冷冽的看着恐龙说道:“艹,敢威胁老子?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从楼顶丢下去!”
“艹,黎胖子,你特的么当我恐龙是吓大的?有种咱们单挑。”恐龙有些跃跃欲试的说道。
“单挑?你特么的以为是三国演义斗将吗?”黎胖子不屑说道:“能打就很自豪吗?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和你这种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人打交道?”
“黎胖子,你特么的这就过分了,你骂谁呢?”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脸色难看的说道。
众所众知,太子是洪兴的双红花棍出身,是目前洪兴最能打的人,他这是属于躺着也中枪,怎么可能不怒?
黎胖子顿时愕然,他特么的地图炮开大了,不过如果让他给太子道歉,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黎胖子也是要脸面的人,所以他只是冷哼一声。
“黎胖子,你不会就这么怂了吧?”恐龙见状得意的笑道。
“关你屁事!”黎胖子骂道:“你特么的以后走路还是注意点吧,免得那天从楼上摔下来。”
“用不着你操心。”恐龙冷笑道:“各位老大,我的资历比较浅,可能也就比浩南当老大多几个月,既然大家都讳莫如深,那我说一句公道话,洪兴的龙头嘛,肯定得能打,我们也可以学一学武侠小说,比武夺位吗?”
黎胖子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韩宾、十三妹和恐龙,然后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我就说向来默不作声的太子,怎么会帮恐龙出头,原来是你们早就有了打算,想要扶太子上位。”
“扶太子上位有什么不对吗?”恐龙冷哼一声说道。
“没什么不对,但我就怕太子会成为别人的傀儡。”黎胖子幽幽的说道。
虽然黎胖子没有指明是谁,但特么的现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他说的就是韩宾、十三妹和恐龙。
韩宾脸色不悦的说道:“黎胖子有话你就直说,何必在那里含沙射影的讽刺人。”
“讽刺人?人家都要兵不血刃的当上龙头了,你还管我讽刺人?真是天大的笑话。”黎胖子不悦的说道。
“笑不笑话我不清楚,但如果我们再这么争吵下去,恐怕洪兴真的就会成为笑话。”始终没说话的马王简拍着桌子说道:“太子,你说说这个位子你坐不坐?你要是坐我马王简第一个支持你。”
陈浩南闻言也直接说道:“太子如果你坐这个位子,我也第一个挺你!”
太子闻言苦笑道:“恐龙,你特么的能不能别瞎胡闹了?简哥、浩南,你们看我特么的是当龙头的料吗?我是能打,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洪兴十万人的饭钱,不是拳头硬就能扛起来的?”
恐龙还要再说说什么,只听韩宾冷哼一声说道:“你给我坐下,不要瞎几把捣乱。”
恐龙嘴唇动了几下,但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虽然他也是话事人,但特么的韩宾是他亲大哥,他不敢不听韩宾的话,只好不甘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