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面红耳热。
小佳人观察她。
她又说：“爸爸看着怪激动的！不停问你……”
苏阮阮听不下去了。
她起身去浴室。
小佳人便对爸爸说：“阮阮不好意思了？”
薄景衍也颇为不自在。
他拿话哄住小东西，又叫来李婶抱走照顾。
他自己去了浴室。
苏阮阮在洗脸。
薄景衍倚在一侧，轻笑一声。
他笑话她：“脸都要洗秃噜皮了。”
苏阮阮拿冷水泼了半天，这时仍脸热。
她抱怨：“以后你不许这样了。”
薄景衍也未料到夜里小佳人会醒，还偷偷看。
他轻哄她：“都是自己孩子，害躁什么！”
苏阮阮总归矜持。
她那模样，薄景衍向来喜欢。
他伸手，把她轻轻带进怀里，“好了别气了，下次我会注意。”
苏阮阮这才轻轻放过。
她又有些忧心忡忡。
她说：“小佳人的性子，像是随了景媛。”
薄景衍笑笑：“像姑姑也正常。”
苏阮阮看他。
他们俩人都有半句未说出口。
——论血缘，其实景瑟是更亲的。
……
他们要去孙家。
薄明远有些不大乐意。
他道：“才抽了血，也没有人体谅。”
苏阮阮微笑：“我已经没事了。”
薄明远交待桂枝：“家里头有人看着，到了Ｂ市你看着她吃补品。”
桂枝含笑：“这事情我一定办好。”
薄景衍满意。
他摸摸小孙女的小脑袋。
他又忍不住轻声说：“家里头可能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此时，他就怀念老太太。
老太太有灵，一定很高兴。
……
早餐后，薄景衍开车去了孙家。
明显，小佳人身份曝光。
孙家无比重视。
薄景衍同苏阮阮走进大厅，孙家重要人物全在。
薄景衍淡笑。
他说：“这阵仗，三堂会审呢？”
孙静安训斥他：“景衍你少嬉皮笑脸，有些账还未同你算。”
薄景衍笑意更淡。
他同苏阮阮坐下，下人奉了茶水。
薄景衍眼尖。
他吩咐下人：“换一盏香茗过来，这茶阮阮喝不惯。”
孙老夫人听了，牙疼。
下人立即去换。
薄景衍摆足了威风，才同孙静安说话。
他问：“舅舅找我有事？”
孙静安问得理所当然：“你们孩子都有了，不打算打算？”
薄景衍装傻。
他道：“打算？”
片刻，他装模作样像是才悟过来。
喝一口茶，不太在意地说：“我和阮阮还想再玩两年。”
孙静安动了气。
他不满极了：“景衍你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呢？”
薄景衍见差不多了。
茶盏一放。
语气淡然：“舅舅的意思？”
孙静安是压着火气的。
他不傻，他冷眼旁观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薄景衍在说话。
他把苏阮阮护得好好的。
这是生怕他们欺负他心肝呢。
孙静安把话说开来：“昨晚家里头商量了一下，我现在给你表一下态度。”
苏阮阮目光轻垂。
薄景衍拍拍她的手背。
孙静安冷笑一声。
他说：“婚事是一定要办的！但是她身份总归尴尬，家里的意思是低调一些。”
他喝口茶，接着说：“领个证，薄家孙家分别吃个饭即可。”
薄景衍是不同意的。
他嘲弄：“薄顾两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样的作派……了解的知道我娶太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抬小妾进门。”
他想也不想拒绝。
孙静安也不让步。
他对苏阮阮说：“我同老太太谈了好久，才有这样一个结果。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的意思是，细水长流。
有小佳人在，关系总会缓和。
苏阮阮却是不能接受的。
她自己无所谓，她爹妈的脸面却不能不顾。
苏阮阮面容淡淡。
她道：“谢谢孙先生好意！我不能接受。”
她少有这般直接，没有回转余地。
孙静安愕然。
他正要说些什么挽回，管事的进来了。
见气氛不对。
管事小心翼翼道：“大先生，有位姓贺的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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