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朱玉的峟仙医馆生意开始红火,几个弟子的医术武功也都成长很快,她们都住在医馆,不光每天给诸多病人诊病治病,已经能很熟练的给朱玉帮忙,并且每人一把短剑将天枢玲珑剑也使得有模有样,熟练中已经有凌厉之风。
钟铉也开始在他的圈子里混得有滋有味,在李晦李明兄弟的央求下,收了他们二人的长子李孚李元为徒,不久后又有陈有、歆昕、柳正三个年轻人拜于他的门下,都是一些当地朋友的子弟,好在他自己对弟子并不算挑剔,也算是一个情分。
钟铉并没有开门立派,只是教他们功夫和一些武学道理,多数时间是在峟仙医官后面的小校场,有时候也带他们去外面,一来二往钟铉的的弟子们也和医馆里的人混得很熟,但他们受完指点都会回到各自家中,自己修习。
日子过好了,也稳定了,朱玉自然将两个孩子翁娴、翁冕接了过来,朱山的儿子朱旭舍不得和表妹表弟分开,跟着姑姑一起来了蜀郡,谁知竟因此躲过了一场劫难。
朱山荆州玄青门遭袭是朱玉将孩子接过来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为了朱山的事情来回奔波又是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急急忙忙赶回来,也是因为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但为了哥哥,她却希望早点见到这些人,一时心里颇为矛盾。
当日朱玉在翁锐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这里没问题,一是他希望翁锐尽快行动,赶紧把哥哥朱山找回来,另外自己这里确实有些依仗,就算是从面子和气势上也不能输给翁锐。
说到依仗,朱玉还是有些信心的,哥哥朱山挖空心思打造的这座宅院,里面的机关埋伏、翻板陷坑、门廊阵型,如果运用得当,能顶数个武林高手。
其次就是自己的毒功,虽说她不屑去练那些精血化毒的偏门功夫,但从医者角度所炼之毒在江湖上也是绝无仅有,其境界这些年也上升不止一个层次此,不但使用得心应手,花样繁多,并且基本无人能解,她再把这些毒药和兵器、暗器、阵法相容,威力自可大增数倍。
但所有这些都要靠人去催动,如果对方修为高深又有了准备,很多设计未必就能发挥作用,自己的这套武功防卫有余但攻击力不足,前些年有翁锐依赖,她从没想过还要去修习什么高深功夫,几乎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医和毒上面,现在想想,这确实是自己的一个软肋。
钟铉虽随时都在自己身边,功夫修为也很不错,但他却不具备翁锐那种对江湖顶级高手碾压式的优势,几名弟子虽都很聪明,但入门时间不长,修为尚浅,在这种大战面前几乎无用。
思索筹措半天,朱玉脸上还是显出一丝忧郁。
就在这时,茅伯进来道:“馆主,天苍门弟子陈铨和东方璟求见。”
“快快有情,”朱玉忙站起来道,“顺便把钟大侠也请一下。”
茅伯出去了,朱玉赶紧整理了一下面容和情绪,客人已经到了内厅门口。
“朱馆主,冒昧打扰,还请见谅。”陈铨边说边和东方璟给朱玉见礼。
“这哪里话,陈师兄和东方兄弟是稀客,我们请也请不来呢,”朱玉笑道,“快快请坐,先喝口热茶。”
这天苍门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就在朱玉和钟铉来到蜀郡成都以后,对这里的青山绿水人文遗迹都颇为喜爱,闲时常常流连于期间,近在咫尺的湔堋奇迹和天苍山是躲不过去的。
湔堋造福了整个蜀郡平原,又有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创造和维护,名气很大,但在一旁的天苍山那就和朱玉有一段特殊的感情了。
当年由于翁锐和朱玉前往天苍山归还天枢子从这里借走的《岐黄仙术》和《百变毒经》两本书,最后竟发现天苍门的门主苍南子秦瀚和朱玉的师父亢宿仙人一样都是神医扁鹊的后人,这一下子使他们间的关系变得极为亲近。
尽管从辈分上来说朱玉应和苍南子属于平辈,但由于其年逾七旬且根本不想认亢宿仙人秦峟这个给他的家族造成极大损害的叔辈,所以朱玉就一直称苍南子为前辈,其弟子对朱玉也一直是以平辈相称。
在这附近,天苍山的苍南子是位隐世高人,天苍门也以其医技造福了不少当地百姓,朱玉上回带来亢宿仙人的行医、养生和修炼心法,不仅将天苍门弟子的医术提升了一个等级,也为他们的武功修为开了一扇大门,朱玉的再次来访,不光苍南子很开心,就连他的众弟子也都非常热热情。
因为离得近,这一来二往就去了好几次,就连钟铉也已经和天苍山上的众弟子成了朋友。
“陈师兄,东方兄弟,你们怎么来了?”钟铉急急进来,看他既惊奇又高兴。
“钟大哥,你这位大侠怎么这么说话?”还没等陈铨开口,东方璟就抢先道,“玉姐姐的医术可是和我们同出一源,我们比你可亲的多呢,怎么就不能来了,嘻嘻。”
翁锐和朱玉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东方璟还是个小孩,现在虽说长大了一点,但也还不到二十岁,但他机灵古怪,常常连他的那些师兄们都给绕进去。
“你这个小鬼头,嘴巴总是这么厉害,”钟铉道,“玉儿这里你们当然能来,我不是高兴吗!”
“我们来玉姐姐这里,你高兴什么?”东方璟话里有话,继续鬼着脸道。
“你玉姐姐高兴,我也高兴啊,”钟铉笑道,“你个小鬼头还要说什么?”
“好啦,别闹了小师弟,”陈铨道,“我们先说正事吧,玉儿,你哥哥朱门主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陈师兄,我正为这事犯愁呢,”朱玉道,“自从他们在荆州动手之后,到现在都一直没有露面,我哥哥更是没有一点消息,这都快急死人了。”
“哪翁院主那边怎么说?”陈铨道。
“他不放心这边的几个孩子,让我先回来照应,”朱玉道,“他说他会去寻找哥哥的下落。”
“既是翁门主说了,他一定会尽力,”陈铨道,“只是翁院主的担心你仔细想过没有?”
“这个我当然想过,”朱玉道,“他说这事都是因他而起,是冲他来的,并且很可能就是昔日的承天教在作祟,我哥是他的好兄弟这些人都不放过,何况他的女儿儿子都在这里。”
“看来师父的担心是对的,”陈铨道,“如果那些人要将目标对准翁院主,你这里真可能成为下一个突破点。”
“苍南子前辈也有这个看法?”朱玉道。
“就是师父担心,这才让我们过来看看的。”陈铨道。
“这点事连苍南前辈都惊动了,真是不好意思。”朱玉忙道。
“玉姐姐,你这什么话,我们不是一家人嘛,”东方璟道,“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好就行。”
“来就来吧,”朱玉狠声道,“与其这样空耗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和他们干上一场。”
“哪翁大哥既然担心这里,他为什么不来?”东方璟道。
“这只是个推测,”朱玉道,“或许他现在已经找到线索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