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别激动。”云五到底还是说了,“今日城门发生了严重的命案,王爷和云六已经出城处理这件事。”
“出城了?”安雪棠将刀扔给云五手中,“到底什么样的命案值得他亲自出马?”
云五当即把今日在城门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安雪棠。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些排队进城的人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一开始死了一百多人,可等墨云景到了那时,死亡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两百多人。
两百多个百姓突然死在城门,这影响是很大的,城里流言四起,什么鬼怪之论,什么瘟疫,什么敌国投毒,各种猜想都有。
搞得城里人心惶惶。
而城里的大夫,军营中的刘郎中等人都亲自去查看那些死亡的人,可就是查不出来他们到底因何突然暴毙身亡。
后来墨云景查出这些死去的人大部分是来自同一个村庄,他决定亲自去查看一趟。
到底是瘟疫还是被人投毒而亡,他都需要查清楚。
在这个战事要发生的时期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说,这其中一定有些阴谋。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不应该让王爷亲自出马的,可墨云景这人看似冷血无情,但他实际最有情。
因为不能排除这些人是不是因为瘟疫而死,所以墨云景不可能让他们这些人去冒险。
云六能跟着去,也是因为他们这帮人极力劝说之下才能让墨云景带上他!
听了云五的话,安雪棠沉默了许久,随即皱着眉看向云一,“今日营中的郎中都随着啊景去了?”
“除了刘郎中,其余都随王爷去了。”
“刘郎中在哪?”
“还在城门处研究死者。”
安雪棠抿嘴,“带我去。”
“王妃,莫让属下为难,王爷有令,不准你和世子离开军营。”
云一或许也突然明白了为何王爷要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告诉王妃具体的事情。
或许是王爷太了解这安雪棠了,知道她在得知事情的发生后不会把自己置身事外。
安雪棠冷着脸,“难不成你只听啊景的命令,我的命令你就可以不听?”
“王妃恕罪,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主动带我去吧,我若是想离开,就凭你们……拦不住我!”
墨君奕知道他娘这是主意已定,他对云一摇头,“云一,别说了,立刻带我和娘去吧。”
“你不能去。”安雪棠面无表情的看向墨君奕,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墨君奕一愣,随即着急道,“娘,我也能去帮忙。”
安雪棠懒得废话,突然出手将墨君奕敲晕。
真是简单……粗暴!
云一几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倒在安雪棠怀里的墨君奕,对安雪棠又多了一个认知:行事利落!
安雪棠将墨君奕送到云一怀里,“你送他回去,看着他,别让他离开营中,云五你随我去就好,啊景不在,你们不能都离开军营。”
安雪棠主意已定,眼下只能听她如此安排了。
云五和安雪棠骑马赶去城门处,今日死的那些人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瘟疫,所以已经被烧了。
全部死者只留下了一个,此时正在被刘郎中这老头研究着,为了防止传染什么的,刘郎中把自己和那死者关在城门附近的一间空屋子。
安雪棠进来时,刘郎中正拿着他的银针观察来观察去,也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
这会儿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动静,刘郎中头也不抬的呵斥,“出去出去,我都说了不吃饭,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你们怎的就听不懂人话呢?”
“老头,是我。”安雪棠悠悠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刘郎中吓得手中的银针抖了抖,赶紧看过来,“王妃,你…你怎的过来了?”
说完之后他赶紧张开双臂,让安雪棠不能继续往前,“你速速离开这里,这里岂能是你能来的地方,云五你怎么回事?赶紧带她走。”
安雪棠身后的云五一脸无奈,他要有本事让他们这个王妃离开,那此时王妃定然还好好的在军营里待着呢。
看到云五无奈的眼神,刘郎中瞪向安雪棠,“你这女子怎的不听话,王爷都下了命令,让你安生待在军营,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安雪棠带着她自制的口罩,云五也带了一个,这会儿她递一个给刘郎中,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人来都来了,老头你别说了,把这个带上,你那面纱不顶用。”
就古代这种面纱,要真出现什么传染病,也根本不顶用。
刘郎中接过来,仔细瞧了瞧,然后依葫芦画瓢,学着安雪棠和云五的佩戴方式给带上。
带上后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想要摘下,安雪棠阻止道,“这东西可比你面纱有用多了,不想被传染就戴着吧。”
刘郎中下意识的想反驳,但安雪棠已经绕过他,去查看了那死者的情况。
这人死状看起来安逸,表情没有痛苦,死前应是没有受到任何疼痛折磨。
安雪棠带着自制的手套,去掰开人家的眼皮看了看眼珠的情况。
检查下来,不像是中毒。
“刘郎中,你研究这几个时辰下来可发现了什么?”
刘郎中叹了口气,“老夫能力不足,竟无法得知这人到底是因何而死,从银针的结果上看,他并没有中毒,至于瘟疫,他身上也没有表现出得了瘟疫而病死的症状。”
安雪棠微微眯着眼,她招呼来云五,“给他翻个身,脱去衣裳。”
“这……”云五犹豫了,这人虽死了,可到底也是个男儿身啊,让王妃就这样看……会不会不妥?
见云五没有动静,安雪棠抬眸看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过来呀。”
云五无奈,只能听话的过去帮她搭把手。
将这个死者翻身后又将死者身上的衣服扒掉。
安雪棠让他站在一边,她弯腰一点一点的观察着死者背部的情况。
就好像是在找些什么。
刘郎中知道他们这王妃不同于那些普通女子,她很是与众不同,可到底见她如此坦荡的看一个男人的躯体,他心里也是惊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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